回,揚起陣陣塵埃。
“走吧,找處農家,打扮得醜點。不就是死嗎?奶奶的,爺還沒死過。不知道,死是啥滋味?嚐嚐也好!”楊尚明見羅中寶淚水欲滴,嘴唇蠕動,說不出話,便自我調侃一下。
群雄皆是紅著眼眶,各自準備。
黃昏日落,殘陽如血。
石劍策馬入城,守門士兵欲要盤查。
他抽出軒轅黃金劍一揚,冷冷地道:“認得這把劍嗎?”
“撲通”
守門士兵嚇得跪倒在地,戰戰兢兢地道:“你是石王爺?”
“石王爺已經過時了。現今,我是石大俠!去,告訴朱泓明那老不死,就說石大俠來了。”石劍將寶劍插回背部劍銷,冷冷地拋下一句怪話,便策馬進城。
“呀!”
石劍策馬剛入城,城門便被關上了。
朱泓明的密探早就密切關注石劍了,只要石劍進城,便來個“關門打狗”之法,務殲石劍或是雄櫻會的好漢。
所以,石劍剛入城,官兵及大內高手,便將城門關上。
石劍也不回頭,不驚詫,不害怕。
他裝作不知,心想:反正自己一人入城,沒有人質可被朱泓明擒拿,自己也沒那麼容易就會死他手上。
他孤獨一人入城,更是心雄膽壯,反而策馬直奔子龍街。
街人行人匆匆,不時有官差在驅趕行人。
因為一場大戰,一觸即發,官方似乎也不想傷及那些無辜的黎民百姓。對朱泓明而言,反正城門已關,無論雄櫻會有無人潛進來,均是有進無出。
日影西沉,晚霞滿天。
天地間一片殷紅。
晚霞等於血色,氣氛越來越陰森。
子龍待的姚府,已經破敗,蛛網遍佈,落葉無數。
因為這是姚路陽的住宅,官方在姚家逃離後,已經沒收這處宅子,但是,沒有人敢買,更沒有人敢住。
誰會買一個金國公主住過的地方?
那不是等於承認自己是叛國賊嗎?豈不是自尋倒黴嗎?
所以,官方只能一直鎖著姚府。
石劍策馬而來,飛身下馬,跨步走上臺階。
他是性情中人,常常懷舊。
他是苦命人,也是幸運人。
往事隨風飄逝。
但是,他心中卻有著太多的、過去的美好。
朱漆大門緊鎖,已被貼了封條。
石劍抽出寶劍,對著大鎖一敲。
“咔嚓”門鎖應聲而落。
石劍用腳輕撩府門,推門而入。
門縫一陣灰塵灑落,塵埃沾在石劍的頭髮上。
把他的頭髮染得灰白灰白的。
石劍跨步而入,身後的灰塵上,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腳印。
裡面傢俱佈滿了灰塵,地下秘室也已被挖開,想是官方為了查探姚府是否有寶藏或是藏糧之類的醜陋行為吧。
庭院裡的大樹,枝繁葉茂。
有些長草猶如人高,鮮花雜於亂草之中,燦爛盛開,端的是鳥語花香,卻又帶著些許悲涼。
石劍邁步穿過走廊,來到龐美玲昔日住過的香閨,輕輕地推開門,屋裡的衣物、鞋帽、床鋪、桌椅依舊,只是染了不少灰塵,掛了不少蜘蛛網。
他手撫破床,睹物思人。
他清楚地記得,也是在這個同樣的季節,他與龐美玲在一個雨後黃昏,於怡湖河畔的破屋裡,約定三生。
他與她自臨安相識相愛的一幕幕,點點滴滴在他心頭掠過,在他腦海浮現。
時過境遷,物是人非。
佳人已逝,情緣永恆。
天色黑下來,姚府冷冷靜靜,變得有些陰森可怕。
他掏出火摺子,離開龐美玲的香閨,走在庭院裡,用寶劍將枯敗葉攏在一起,點燃一堆火,又坐於火堆前。
火光映紅了他的滿是淚水的臉膛。
石劍感慨萬千,想想昔日姚府是何等的風光,連官府也不敢惹,現在竟被貼上了封條。
唉
他淚如泉湧,思緒萬千。
往事如煙,煙雲如刀,劃過他的心頭,在他腹內,留下一道沉重的血痕。
他神思悠悠,悲思難止,沉前事,似夢裡,黯然神傷。
“得得得”忽聽得一陣馬蹄之聲,遠遠傳來,不久即到。
府門大開,一隊官兵湧入。
火把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