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躍起,一招“刀劈華山”凌空劈下。
“啊”一聲淒厲慘叫,莊創業連人帶鋸被石劍一劍劈成兩半。
吳方遊被石劍寶劍巨流衝下,胸息立滯,手腳稍慢,被賴得出一掌當胸擊中,震得跌出一丈多遠,仰天噴血而亡。
沐毅恩見石劍瞬息之間連殺數人,連雙林這樣的高手也屍首不全,哪敢再戰?虛晃一招,轉身就逃。
石劍身形一晃,已攔在他身前,一劍架在他肩膀上,怒道:“說,為何要害我?是不是你父子謀害我爹孃的?”
眾侍衛見主子被擒,哪敢上前?
沐毅恩閉目不語。
石劍輕移寶劍,往他肩上一壓。
“哎呀撲通”沐毅恩骨格直響,身子哪堪重負?跪倒在地,膝蓋裂隙,痛得哀號大叫。
“不說是吧?灌尿”來夥添走來,當即脫褲,掏出大棒。
“說我說”沐毅恩見來夥添的大棒又粗又長,林蔭濃密,想像著他的尿液肯定是飛瀑流泉,氣勢將如銀河落九天,屆時黑雨傾盆,自己全身發臭,生不如死。
他嚇得悽然大叫,連忙道出原因
沐激流在目送賴得出、來夥添二人離去之後,便拉著愛子,走進旁邊牢裡,推出三具棺材,墊上決塊,抱起三具遺體,放入棺中。
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,擰開瓶蓋,白色乳汁倒向石飛揚夫婦的身上、臉上、手臂上,然後又抱決塊堆上,也不蓋上棺木。
“爹,你這是幹嘛?”沐毅恩不解地問,臉上淚痕猶在。
沐激流將小瓶一扔,笑道:“恩兒,這叫‘見血封喉’,又名‘毒箭木汁’、‘剪刀樹汁’,樹汁呈乳白色,劇毒。一旦液汁經傷口進入血液,就有生命危險。古人常把它塗在箭頭上,用以射殺野獸或敵人。這是爹昔日向何浩林討來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沐毅恩驚世駭俗地看著父親,忽然發現父親好可怕,他那慈祥的面目已於瞬間變得猙獰。
“哈哈哈孩子,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大明風雨飄搖,崇禎殘害忠臣良將,又不信任沐家。石劍不只有朱、石兩家藏寶圖,還有魏氏藏寶圖,多富啊!恐怕大明開朝以來所有財賦收入加起來,也不如他多吧?咱們得屯積財富,必要時自立為皇。”沐激流仰天大笑,好不得意。
“砰”地一聲。
沐毅恩聽得驚心動魄,坐倒在地上,瞠目結舌,似乎不敢相信沐激流是自己的生父。
“孩子,別怕。爹一把年紀了,滇貴之地將來是你的。爹所做一切,還不是為你好?未來的王爺之位,還不是你的?一旦爹開朝立國,你便是太子,以後便是皇帝。”沐激流收回獰笑,換回和顏悅色,扶起愛子,耐心解釋,為他描繪美好前景。
“那你在書房所講故事是假的?石飛揚是你殺的?是不是?”沐毅恩忽然淚水噴湧欲出,心頭一陣傷痛。
他長於甜水中,從小到大,雖然輕狂橫蠻,偶有欺男霸女現象,但從未用奸計害過人。
“爹在書房所言,前半部述說是真,後半部所言有真有假。當年,鍾萬強、雲劍清、丁華江、胡寶言、吳柱國並無參戰,他們只是於混戰中搜尋雄櫻會的藏寶圖。”沐激流抹拭愛子臉上的淚水,再述前事
石飛揚武功驚人,絕不會因太湖血戰而耗盡功力,但確因與風勝、風月、無能、苦難等人對掌而受了內傷,他力殺四僧,差點摔倒,幸得圓痴大師及時趕來相救。
兩人護著去而復返的沐婉兒殺出重圍,跑向漂渺峰山腳。
沐激流事先是知道鍾萬強引兵計劃的,趁亂之時而走,既不想被錦衣衛識破,也想趁亂查抄藏寶圖。
他時領親信侍衛伏於叢中,令侍衛放箭阻滯錦衣衛,自己領著石飛揚他們沿山腳而跑,然後乘船出海南下。
上船之後,石飛揚叫聲:“婉妹!”
他激動地抱住了沐婉兒,深情地道:“婉妹,我們可以白頭偕老的。一定可以的!”
“不知飛紅妹子帶雨兒逃脫了沒有?”沐婉兒緊摟著他的脖子,既歡喜又心酸還擔心。
因為她將愛子託付與石飛紅了。
“沒事的。高手都在我這邊,她有寶馬寶劍,雨兒天庭飽滿,吉人天相,應該可以逃脫。咱們乘船不遠就靠岸,然後到回去。”石飛揚鐵骨錚錚,頂天立地,好言相慰,撫摸她的秀髮,眼神全是溫柔愛戀,盡顯鐵漢柔情。
圓痴大師含笑看著這對壁人,閉目養神。
他雖然出家為僧,但素來當石飛揚是他孫子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