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倆今晚的晚餐之用。”
猛虎飢腸轆轆,好不容易發現山林有人,正想獵物充飢,不料卻撲了個空,氣得又大吼一聲。
一聲虎吼,地動山搖,撼天動地,震耳欲聾。
它一雙前爪,輪流揮拍樹木,震得樹幹直抖。
沐婉兒嚇得雙目一閉,感覺天旋地轉,金星亂冒,暈了過去。
石飛揚眼疾手快,抓著她的腰帶,將她扶躺在樹丫上。
他右手摺斷幾棵樹枝,一甩而下,疾如利箭,快如閃電,三枝樹枝皆擊中了猛虎,打瞎了那老虎雙眼。
那猛虎慘叫一聲,連忙逃走。
石飛揚附衝而下,捷如猿猴,猛如巨龍潛水,迅雷不及掩耳地落在老虎背上,左掌變抓,抓著虎頭上的毛皮,強按虎頭落地,右拳直擂,“呼呼”數十拳下去,終於將老虎擂死於地。
他一用力,拉動內傷,“哇”地又吐了一口血,頭一暈,便從虎背上摔了下來。
沐婉兒早已嚇暈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沐婉兒醒來,不見石飛揚在身邊,嚇得嬌軀一顫,竟從樹梢間摔落下來。
月光已透過樹林,星星點點地灑落下來。
她摔落下來,卻感覺躺在軟綿綿之處。
她側目而視,驀地發現自己摔在石飛揚身上,不由粉臉發熱,連忙爬起,見那老虎趴在地上,張著血盆大口,雙目插著兩根樹枝,對著著自己。
“砰”沐婉兒不由嚇得渾身發軟,雙腳無力,復又摔倒在石飛揚身上,把石飛揚壓得醒了。
石飛揚強撐著,扶沐婉兒起來,道:“沐姑娘,老虎死了,你快去把那樹枝拔出來,咱們今晚烤虎肉吃。”
沐婉兒本是嬌貴的郡主,雖說也是練武之人,但是,一直都有侍女或是侍衛相伴,凡事有人打理。
在處理凡塵俗務上,她不如一個村婦。
她香汗淋漓,哪敢過去?
她嚇得雙手蒙著眼,嬌軀直打哆嗦,叫道:“我不敢”
石飛揚想想她的身份,嘆了口氣,不再理她。
他坐了起來,眼觀鼻,鼻觀心,做起吐納功夫起來,過得良久,陡覺精神一振,便站起來。
他過去拔出死虎上的樹枝,又一掌劈下,掌如利斧,剛猛絕倫的掌力擊在虎頭上,“咔嚓”一聲,虎頭立碎。
他再點燃一堆火,分開沐婉兒仍在矇眼的手,道:“沐姑娘,老虎真的死了。”
那沐婉兒仍然閉著眼睛不敢望。
石飛揚見狀,既好氣,又好笑,道:“借你的劍一用,我要把老虎提去小溪邊,洗乾淨,咱們兩人今晚就吃回虎肉吧。”
他這麼一說,反把沐婉兒嚇得睜開眼睛。
石飛揚從她腰間抽出寶劍,挾起死虎,轉身便走。
沐婉兒豈敢一人立在原地?
她忙緊緊地跟著石飛揚,且時不時慌里慌張地回頭,深怕背後還有猛虎怪獸襲來。
林中有一小溪,清泉碧綠。
水勢由高而低,溪面由窄而寬,溪流白中泛藍,銀中凝綠,水珠猶如落入玉盤之中一樣。
月色下,水中倒影,似幻似真,與天地樹林連成一體。
石飛揚挾著老虎,來到小溪邊,把死虎一扔,倏地伸手,五指如鉤,抓石石碎,插樹樹穿。
他雙手抓在虎背上,然後用力一分,撕開虎皮。
死虎鮮血淋淋的。
他行走江湖多年,見慣了秋月春風,習慣了腥風血雨,莫說為死虎分屍,便是與各類匪徒搏擊之時,也是如此。
他一抓一撞之優美狠辣動作,已成為武林的永恆和經典。
“哎呀”沐婉兒見狀,心中驚恐之極,又是一聲嬌叫,卻又無可奈何,只好立在石飛揚身旁,怔怔地看著他撕虎。
“哈哈哈”石飛揚聞她一聲驚叫,見她如此膽小,倒感覺有趣,不由仰天大笑。
他絲毫不怕,雙手抓出虎腸等虎髒一拋,把老虎洗乾淨,然後用劍切肉,再回林中,生火燒烤虎肉。
他神情豪邁,動作奇快,乾脆利落,一氣呵成。
沐婉兒這才驚惶心定,傍著石飛揚,顫聲道:“你你太殘忍了吧?”
石飛揚一邊烤虎肉,一邊笑道:“我不殺它,恐怕咱倆早入虎腹之中了。唉,你以為我天生兇殘,好勇鬥狠啊?是血腥江湖逼出來的。我從不惹是生非,每次都是無奈出手。不過,等到我出手之時,我必不留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