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勁地大罵她祖宗十八代,心裡罵著,漸漸又覺得渾身麻痺,慢慢地失去了知覺。
“師父嗚”待重陽宮那些被他責打過的弟子找到玄機子時,他已氣息奄奄。
他們下跪,哭倒在玄機子跟前。
眾弟子捏著鼻子,抬起渾身被尿淋得溼鹿鹿的、臭不可聞的玄機子屍體復回重陽宮,顧不得疼痛,急救師父。
不料玄機子早已氣絕身亡,全身冰涼。
“嗚師父您德高望重,豈能這麼早就離弟子而去?”眾弟子登時又圍著玄機子的屍體大哭起來。
此時,又不見了凌散安等人。
陽宵子怒罵道:“凌散安這狗賊,平時師父最疼你,師父一有事,卻不知躲到哪裡去了。”
其實此時凌散安等十二弟子也聽到了玄機子的呼救聲,卻個個蹲在茅坑裡起不了身。
“是魏秋婷呼肯定是魏妖所做的”杜平因為手臂骨折,此時才跑上山來,喘息未定。
“什麼?魏妖?”陽宵子等人驚世駭俗地反問。
“呼呼”杜平喘不過氣來,點了點頭。
聞得陽宵子的罵聲,凌散安又氣又惱,可就是直不起身,便張口大叫:“陽宵子,俺等在茅則里拉肚子,你亂嚷什麼?”
他一張口,那臭氣沿口直燻進心裡,更是難受,“哇哇哇”地又大吐起來,其他弟子聞得他吐也忍不住大吐起來。
待陽宵子等道士捏著鼻子把凌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拉出來,凌散安已吐得、拉得全身虛脫,只剩下皮包骨頭了。
陽宵子顧不上師兄弟之間的恩怨,怕凌散安等人叫痛,連忙好心點了凌散安等人的啞穴,施針灸搶救凌散安等人。
凌散安本想告訴陽宵子,後廚的米水不能再用了,卻被點了啞穴,說不出話來。
豎日,陽宵子眾道士吃了米飯,也是大拉特拉。
“孃的,是我先佔的茅坑!”
“去死吧,這茅坑,我昨夜就預訂了。”
“啪砰哎呀”
幾名道士還為爭茅坑打了起來。
凌散安等昨晚拉稀的十二人才稍稍恢復身子,聞得陽宵子在茅則裡大罵他沒良心,也不先告訴道眾士廚房裡的米水不能吃喝,忙捏著鼻子到茅則里拉出陽宵子等人。
兩方對罵起來。
凌散安有氣無力地道:“我昨晚本來想告訴你,你卻點了我啞穴,讓我說不出話,你活該。”
陽宵子身子搖晃了一下,待要指著凌散安的鼻子罵他,不料手一舉起,他的褲子由於沒繫好腰帶,卻掉了下來。
“哈哈哈”眾道士見他滑稽模樣,均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大笑起來。
凌散安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,道:“陽師兄,你這條太短了,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會出家做道士了,原來是因為這條太短了,沒有姑娘家要你。”
陽宵子大怒,繫好腰帶,一拳打去。
“砰”他一拳剛好擊中凌散安的鼻子,打得他鼻血橫飛。
“砰”凌散安也不甘示弱,又回敬了陽宵子一拳,把陽宵子的眼睛打腫了。
“啪啪砰砰哎呀”俗家弟子和眾道士登時大打出手,雙方都有氣無力,打了一會,各自臉青鼻腫無力倒下。
“什麼名派弟子?太不象話了。簡直就是江湖小混混。”杜平見狀,唉聲嘆氣地離去。
後廚弟子聞得打鬥之聲,忙趕來看過究竟,見本派弟子打架,氣急攻心,流著淚水道:“師父屍骨未寒,咱們卻自亂陣腳,豈不叫外人笑話。”
躲在地上的凌散安大驚失色,驚叫:“什麼?師父他老人家?”
他見後廚子淚流滿面,已知不假,不由失聲痛哭。
“嗚呼師父”重陽宮裡登時哭嚎之聲震天。
“此生不殺魏妖,誓不為人。”凌散安領頭舉起發誓。
全真教弟子紛紛發誓要報此仇。
他們守靈三月後,凌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和陽宵子等三十餘名道士擊掌為誓,誰先報了師父大仇,就擁誰做掌門人。
兩派弟子各留幾人留守重陽宮,其餘的紛紛下山找尋魏秋婷下落。
天已微亮,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。
魏秋婷殺了玄機子,心中無比舒暢。
她下山之後,便飛奔上馬,繼續往山西方向而行。
她晝伏夜行,時跑走官道,時跑山路。
匆匆數日,她趕到了天龍山腳。
她知道她又重新暴露了身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