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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4部分

魏秋婷復往山西,由晉奔直隸上京。

秋去冬來,滿地落葉,遍山枯黃。

魏秋婷抱子策馬,走在寂寞的山間小路,在刺骨的寒風中走走歇歇,不時生火取暖,生怕凍壞愛子。

冬天象一個冷酷的殺手,殘忍地摧殘大地萬物。

“殺嗖嗖嗖啊啊啊”

她因為懼寒冷傷害愛子,走走停停,來到京郊時,已聞雙方兵馬撕殺聲。

“兒子,你爹肯定在領兵打仗,等他打完了,咱娘倆再去找他。此時去找他,肯定讓你爹分心。”魏秋婷怕雙方箭雨誤傷愛子,不敢策馬撞陣,便對懷中之子道了一聲,掉轉馬頭,南下數里。

她在一處因為戰火而變得沒有人煙的破村落裡歇息。

寒冬臘月,花朵凋謝,小草枯萎,落葉凋零。

沒有油鹽米。

她只好深夜又策馬奔往京郊,拖來一匹死馬,回到村落,這才弄到吃的。

孃兒倆傍著火光取暖,迷迷糊糊睡去。

一連數天,每天喊殺聲為不斷,慘叫聲不時掠過蒼穹,尤其剌耳。

“唉,這仗能不能早點打完呀?”魏秋婷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,心裡只盼石劍能早日打退金兵,好早日進京,夫婦團聚,一家三口,再也不分離。

她知道關鍵時刻,統率三軍的,肯定的是自己的夫婿。

無論朱由檢再怎麼恨石劍,危難之時,也只能用他。

這天清晨的陽光,卻甚是暖和,風兒輕輕柔柔地吹。

點點金光,跳蕩在魏秋婷的眉梢鬢角,像調皮的手,又像溫熱的唇,觸控著她,溫柔而細膩。

“娘,吃馬肉”

魏秋婷揉揉眼睛,卻見愛子拿著一塊馬骨,在跑來奔去。

時隔數月,愛子已會走路了,說話也流暢了很多。

“兒子,沒有喊殺聲了,仗打完了,咱娘倆可以進京找你爹了嗚”魏秋婷見再也聽不到喊殺聲了,喜極而泣,起身抱起愛子,隨即策馬上路。

銀色的雪花紛紛揚揚。

魏秋婷懷抱愛子,策馬緩行。

京郊許多衣衫襤褸的百姓,拖兒帶女,迴歸家園。

路旁堆起了許多新墳,沒有名字,沒有墓碑。

有的新墳沒有堆好,露出血凝的殘臂斷腿,甚是恐怖。

“娘怕”嬰孩嚇得連忙把頭伏在孃親懷中。

冷冷的風吹在臉上,刺在身上,刮在心理。

“戰爭,太可怕了。一將成名萬骨枯,爭的卻是一家一姓的天下。世人,多麼可悲!”魏秋婷雖然也統過兵,打過仗,殺過江湖中人,然而,時過境遷,已為人母的她,卻再也不忍目睹荒涼慘景。

她一手提韁,一手攬緊愛子,雙腿一挾,策馬如飛。

魏秋婷女扮男裝,騎的是大內名馬,纖腰掛著京師虎頭牌。

守京城的官兵不敢攔她。

她由安定門入京,牽馬進城,路上攔著一個御林軍官,問:“大哥,鎮遼王府在哪裡?”

“鎮遼王?哈哈哈你問姓石的叛賊?你是誰?”豈料那軍官仰天大笑之後,忽然拔刀相向,左掌一探,抓向魏秋婷香肩。

“石劍出事了?打完仗了,朱由檢對他下手了?”魏秋婷驀然淚流,腦子反應極快,嬌軀晃動,“唰”地拔劍,反手一劍。

“當咔嚓”那軍官的鋼刀立時被其寶劍削斷。

魏秋婷雙足一點,飛身上馬。

“快來人,欽犯石劍的部屬來鬧事了,快來人呀”那軍官急忙高呼一聲,雙足一點,握著半截刀,戳向魏秋婷後心。

“快抓石劍的部屬”滿街潛伏的侍衛,隨即聞聲而動,紛紛從客棧、商鋪或是小巷中飛躍而出。

魏秋婷流著淚水,不敢硬拼,策馬東奔西跑。

豈料她往東,東面是天平上人躥出。

她往西,西面是苦寒大師飛奔而來。

她往南,南面是何浩林、鄭少輝執刀而來。

她往北,北面是滿臉陰霾的候賽因、吳寒真。

魏秋婷陷入重重圍困之中。

城內因發生爭鬥和追輯,街道弄得雞犬不寧、雞飛蛋打。

魏秋婷又驚又怒又怕。

“娘”嬰孩嚇得一雙小手,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。

“魏秋婷,你果然沒死,還生了一個孽種。哈哈,好!這回讓石劍斷子絕孫。”候賽因陰笑一聲,雙掌一錯,一股熱浪撲向魏秋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