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笑。
凌散安大怒,使出殺手,一招“大漠風沙”,劍光橫捲過去,一口劍登時好似化成了數十百口,從四面八方罩向魏秋婷。
魏秋婷倏然抽出腰間軟劍,一招“風起雲湧”,護住自己與愛子的全身。
“噹噹咔嚓”
兩劍相交,凌散安的劍立時斷為數截。
“哎呀”凌散安一聲驚叫,急就地一滾。
“上!”費有道、龍不平一揮手,領著全真教弟子朝魏秋婷圍去。
“蓬”魏秋婷一按軟劍機關,一團火焰噴出,擊向當面撲來的費有道。
“哎呀”費有道慘叫一聲,頭髮著火,急滾倒在地。
魏秋婷雙足一點,從他身上掠過,一劍劃下。
“哎呀”費有道一雙耳朵已被魏秋婷寶劍削掉,登時血流滿臉。
魏秋婷身形一晃,躍上了黃鏢馬,策馬繼續向西北方向飛奔。
“費兄”龍不平顧不上追敵,急扔軟剌鞭,扶起費有道,為他包紮傷口。
“奶奶的潘師兄,你馬上回陝北,知會鍾幫主,魏妖沒有死,請他發出綠林令箭,號令天下武林中人,輯捕魏妖。”凌散安情知中計,氣得直想噴血。
幸喜全真教弟子無人受傷,但欲追卻追不上了。
他只好咬牙切齒地吩咐自己的一名師兄,快馬去找鍾萬強。
仲秋時節,陝北寒涼,戰亂帶來的後果,是一片蕭瑟。
大地殷紅,屍橫遍野,殘顱斷臂尚來不及掩埋。
石劍已率部撲向陽關,狠打猛追各路叛軍而去了。
岡巒迴繞,松柏森映。
“嗚”魏秋婷這日趕至終南山下,打聽到石劍率部離陝,趕赴陽關輯敵去了,不由心頭傷感,失聲而泣。
她攜子千里尋親,歷經艱險,卻未找到石劍,心頭甚是失落。
她一哭,她懷中的嬰孩也“哇哇”而哭。
“兒子,別哭,孃親也不哭。今晚咱娘倆在山林裡歇息一晚,明兒一早,再去陽關找你爹去。”魏秋婷止住哭聲,抹拭淚水,又哄愛子。
天色漸暗,漆黑一團。
魏秋婷哄睡愛子,拾了些乾柴,打了兩隻野兔,點火烤了起來,不一會便香氣四溢,津津有味地吃著兔肉。
“得得得”忽聽得馬蹄聲響起。
魏秋婷道聲不好,難道是全真教臭道士追來了?
她忙起身來看,透過火光,卻是孫雲鶴、許顯純和數名武師裝束的人疾奔而來。
這些人也曾是魏家的部屬,曾經認魏忠賢為乾爹。
朱由檢在處理魏忠賢一案中,因為涉及面廣,一時尚未處理孫雲鶴等人,也想利用他們,所以也派他們四處查探魏氏寶藏。
因為只要得到這筆寶藏,國庫就再也不會空虛了,二十年免稅都可以了。
魏秋婷看到孫雲鶴等人,可是百感交集,想著這些人往昔曾經給自己提鞋,而一旦魏家倒臺,便個個離魏家而去,戳指魏忠賢脊樑骨。
這幾個月來,魏秋婷攜子尋親,多是呆在山林中,衣裳已有些破碎,頭髮有些凌亂。
孫雲鶴、許顯純等人一時沒注意,見有火光,便下馬走來,見林中只有個叫化子模樣的人,抱著一個小嬰孩在烤野兔,又見林中有匹馬在吃草,再無其他人。
眾武師便起了歹意。
一個道:“杜兄,這裡有匹黃驃馬,你的馬腿軟,不如搶了這匹馬繼續趕路?”
魏秋婷聞言大怒,心道:我不惹你們,你們卻來惹事生非,哼,不給點眼色你們看看,當真以為我母子是好欺負的?
她便掏出幾枚毒針偷偷插進野兔裡,然後,抱起愛子,假裝驚惶失措地道:“兒子,不好!孫雲鶴來了!”
孫雲鶴聽出魏秋婷的聲音,連忙喝道:“魏秋婷,你果然奸詐,果然沒死,哼!將藏寶圖交出來,哪裡逃?”
魏秋婷一把銀針甩去。
孫雲鶴等人一閃。
魏秋婷趁機抱著愛子,上馬逃走。
孫雲鶴等人大呼小叫地追了一陣,眼看趕不上,便復回密林,見火堆仍燃,便各席地而坐。
孫雲鶴拾起兩隻野兔,道:“來,杜兄,連兄,嚴兄,這兩隻野兔已烤熟,咱們分吃了。”
他說罷,分撕開野兔,分給幾個同伴。
幾個人接過來一邊吃一邊說話。
原來孫雲鶴所率的武師都是近年山西新興幫會臥虎寨的香主,他們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