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幾年遼東將士的銀晌是誰籌的?蜀川叛亂、陝甘叛亂是誰平定的?”張後坐在鳳榻邊沿,溫柔地扶起朱由校,摟他入懷,輕聲細語地問。
“這”朱由校登時氣噎,無言以對。
“皇上,臣弟斗膽直陣,石將軍絕無可能裡通外國,他要裡通外國,在蜀川平叛之時,便可擁兵自重,揮軍北上,佔我京都,何須作奸細潛伏那麼辛苦呢?”信王之前被張後訓了一頓,此時趕緊出言支援張後。
“皇上,臣妾與長香公主、信王,一起聯名,擔保石將軍不會里通外國,請皇上馬上再下一道聖旨,刀下留人。或者,皇上若還有疑念,可象上次那樣,先將石將軍免職,就地監管居住,以觀後效。如何?”張後接過話題,趁熱打鐵,又提出兩個機動的策略供朱由校參考。
“好吧,就依皇后的意思辦,先摘石劍烏紗,將其監管在拙政園居住,以觀後效。你找人擬旨吧,朕馬上讓人去傳魏忠賢膳印。”朱由校終於心動,同意張後提出的第二個策略。
“呂愛卿,你曾是蜀川布司,由你擬旨。”張後聞言,笑靨如花,當即喝令呂源擬旨。
等魏忠賢從魏秋婷處回來,大事已定,只好乖乖膳印。
張後隨即命呂源、蔡坤、風天橋率隊南下,解救石劍。
本來呂源一行也沒有那麼快就在蘇州城外遇上候賽因的。
或許遲幾天之後,石劍會在途中被孟廣寧折磨而死。
這也許是天意!也許是石劍命大!
那為何又那麼巧能在蘇州城外碰上呢?
那就是寇振海的功勞了。
寇振海與慕容勝是由潼關南下的,他本來就不想執行這道聖旨,一路上磨磨蹭蹭。慕容勝是武痴,又在平叛之戰中與寇振海結下深交,便也不聞不問。
候賽因知道石劍武功高強,恐石劍接旨後會反抗,到時自己未必是對手,便只得在蘇州城外等候寇振海與慕容勝的到來。
這一來,便給了呂源解救石劍的機會。
“什麼?潘夫人也出面了?”石劍這回有反應了,聞言驚叫一聲,顫顫的,臉色甚是蒼白。
“潘夫人?哪個潘夫人?”呂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不明他所指。
“你是說長香公主並未與潘有為成親?她此時還不是潘夫人?”石劍激動起來,忘了身份,一把抓住呂源的衣襟,顫聲又問。
“哦沒有呀!長香公主昔日剛出長安北門,便遭鍾萬強等人襲擊,不慎負傷,一直臥病在床。她為了保你,抱病赴朝,舌戰魏閹,把頭都磕破了。此事已是朝野皆知啊。”呂源恍然大悟,輕輕分開石劍的手,又道出原委。
“嗚”石劍哭了。
他霎時間既激動又難過。
激動的是魏秋婷並未嫁人,難過的是從此失去了陳圓圓。
兩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啊!
一會兒聖旨要抓他,一會兒聖旨要放他,也弄得他無所適從。
他此際是激動與傷感交織,感動與難過交集,心酸與迷茫交匯。魏秋婷與陳圓圓兩個美麗的倩影,在他頭腦裡飄來蕩去。
他有些頭暈,更是心疚:無意中傷害了陳圓圓。
他想像著她被田畹帶回深宮的淒涼,驀感眼前一黑,暈頭轉向,側倒在呂源肩膀上。
拙政園前。
何叢、成正福、馬櫻桃又換成了笑臉。
他們接到第一道聖旨時,失望了,滿以為從此不會再和石劍相見了,又看到拙政園被候賽因貼上封條,便失落地走在大街上,欲找客棧來住。
豈料,宋子青、朱祥二人去而復返,又帶回了好訊息。
“大將軍”宋子青等人悽然淚下,急抬起石劍回房,個個心急如焚地等候朗中到來。
“大將軍怎麼會這樣啊?”文天若、水龍平等富賈聞訊而來,齊至石劍病榻前,痛心地仰頭問天。
拙政園裡,前庭後院,都凝固著厚厚的白霜。
凜冽的北風呼呼的吹著,張牙虎爪,呼嘯而過。
沒有人能夠回答文天若的話,石府的侍衛低泣垂淚。
“圓圓婷婷”石劍臉色蒼白如雪,雙目緊閉,朱唇無血色,喃喃低語,眼角溢著淚水。
“大將軍快拿水來”守護床前的馬櫻桃急回頭招水,取水喂石劍喝下,又拿白綢汗巾為石劍拭去嘴角邊的水滴。
她決定將功補過,親自服侍石劍,為成正福稍後再賺點功名。
“宋將軍,咋辦?”朱祥見石劍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