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的,今夜強行攻城。”吉布提拿明白龐美玲因與石劍之事而病,不由氣急敗壞,罵罵咧咧地轉身而去。
“兄長,現今中土武林中人追隨石劍甚多,為防不測,今夜炮轟寧遠之時,你悄然到南門陣營去,北門中軍帳佯樹大汗的旗號,選將扮你模樣,指揮炮擊,且派悍將埋伏於中軍帳內。”龐美玲忽睜雙眼,咬咬嘴唇,獻上一策。
她愛石劍,也愛大明江山。
她也不是一般女子,此時此刻,也只能置石劍性命於不顧。她之所以病重,便是因為心裡矛盾交織,愛情交織,日夜費心。
心病難治,她常心疼如絞,常常氣血翻湧,半夜咯血。
她既想寸土必爭,又怕傷害石劍。
她謀思的每一步,都難下決心!
“有理,愚兄移防南門,既可防山海關這邊的援軍,又可讓明軍難測,殺他一個措手不及。讓若非扮演我的樣子。”吉布提拿點了點頭,隨即吩龍潭虎去辦。
他附身下來時,龐美玲卻又閉上了眼睛。
他只好嘆氣離開,吩咐親兵將她抬到西門去。
龐美玲勞累加情傷,確是心力交猝。
她躺在擔架上,想起了自己與石劍邂逅臨安的情景;京城短暫的恩愛;石劍為她而與鐵掌幫撕拼;漢中解圍,兩手交鋒,石劍暗放她一馬的柔情。
往事歷歷在目,而今美好姻緣已逝。
石劍接到她的箭書,無動於衷,既不出城來見,也無迴音。
她淚流不止,視力模糊,心疼如絞,甚是難受。
“報石劍率精騎出南門端營。”
此時親兵來報。
“什麼?快調鰲氏兄弟過去!”龐美玲嚇了一跳,本能地翻身下床。
親兵急策馬去北門請調鰲氏兄弟去南門。
龐美玲嚇出冷汗之後,清醒很多,提槍躍馬而出,直奔南門。
月明如鏡,雪光反照。
石劍率三千精騎,並羅中寶、吳襄、呂初生、武威廷、尉遲松、陸明、陸亮、宋子青、馬德輝,殺向南門金兵陣營。
殷有招於城頭指揮將士射出一通火箭。
“蓬”
風送火勢,金兵營寨立時起火。
石劍左盾右劍,領頭殺來,如狼似虎。
金兵人仰馬翻,數將慘死。
候賽因、天平、孟廣寧等人趁機護送田畹出城,南下回京。
鰲氏兄弟聞訊,策馬奔至南門而來之時。
石劍等人已復殺回城。
“奶奶的”鰲氏兄弟舉錘,欲追明軍奪城。
“開炮”殷有招急急下令。
“轟轟轟”三炮齊發。
“啊啊啊”
數十金兵被炸上半空。
鰲氏兄弟幸有寶馬逃得快。
“收兵,退五里。”龐美玲急讓親兵高喊。
吉布提拿急率南門金兵退出五里許。
明軍炮火再也夠不上了。
“呆會更靜,由北門炮轟寧遠,以報剛才之仇。”龐美玲策馬持槍,趕到南門五里許陣營,吩咐眾將。
爾後,她望望寧遠城頭,不見石劍身影,失望迴歸西門陣營。
長夜漫漫,夜靜更深。
石劍卻睡不著,思潮起伏。
白天因為眾將、候賽因等人擾亂,所以,他看完龐美玲的箭書後,在處置軍中不穩因素。
而今夜深,無人打擾,他卻難已入眠。
“玲兒還愛我嗎?她的箭書是策略?或是真想見我一面?她是否真到了金兵的中軍帳?唉我與她是不可能的,兩國交鋒,我們已是仇敵。國事為重,女兒情輕。唉”
他淚水流淌,從兩頰滑入枕頭。
“轟”
“不好了,金兵用炮轟城了。”
忽然中軍堂外一陣腳步聲響,跟著吵雜聲也響起。
“來人,我去城頭看看”石劍急披掛而出,朝陸氏兄弟拋下一句話,辨聽炮聲,知是北門,急策馬飛奔北門。
城頭火光獵獵,不時有屍體被炸上半空,跌落慘叫。
“鄉親們,快到城中央去!”朱祥在組織民眾轉移。
“快查點物資、銀糧!”宋子青、馬德輝領所部人馬,看護銀糧。
“賢侄,皇太極忽然炮轟北門,致我軍五百將士傷亡,北門城頭塌陷,老夫已組織炮火應戰,也可能轟死金狗千餘人。”殷有招恰好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