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秋婷?你”孟廣寧剛由邊關回京,尚不知她讓何仙姑替作新娘一事,見她忽現,驚世駭俗地呆住了。
“孟大人,魏妖讓何浩林之妹替她作新娘,已被呂源於婚禮當晚拿下入獄。卑職之前因為不敢進入魏府,所以不知魏妖原藏於此。”金子光討好地過來,拱手上前。
“魏秋婷欺上壓下,犯欺君之罪。來人,拿下她!”候賽因聞言,不待孟廣寧發話,便大喝一聲。
“誰敢?”魏秋婷嬌叱一聲,拔刀出銷。
鳴鴻寶刀鎢光閃閃。
眾侍衛誰不認識這柄寶刀?
他們一擁而上,卻又連退數步。
“鳴鴻寶刀?”孟廣寧驚叫一聲,又喝問一句:“這柄寶刀是先皇賜給石將軍護身的,可不能落入你這閹賊之女手中。來人,拿下魏妖,奪回寶刀!”
“唉婷兒,扔了此刀吧。”魏忠賢見他們不僅不給面子自己,且對愛女的稱呼也變了,知大勢已去,生怕自己性命毀於此刀,長嘆一聲,連忙勸阻魏秋婷。
孟廣寧是朱由檢身邊的紅人。
他一聲令下,眾侍衛又圍向魏秋婷。
“此刀既是先皇所賜,現在我手中,便是為我護身。”魏秋婷憤怒交加,舞刀一招“勞燕分飛”。
“咔嚓哎呀”兩名侍衛一人鋼刀被削斷,一人左臂被砍,兩人慘叫而倒。
眾侍衛見狀,急晃身而退。
“住手!”太后不知何時而來,大喝一聲。
孟廣寧不解,急驚恐而退。
候賽因滿臉迷茫。
剛拿過流星錘的天平上人呆若木雞。
太后即是原來的張皇后,朱由檢登基,即奉皇嫂為太后。
他不敢忘記張後扶持自己登基為帝的大恩。
“太后”魏秋婷急提刀而跪,泣不成聲。
“唉”太后想著魏秋婷並無惡行,只是出身不幸,可自己又得顧著新皇的顏面,內心頗為矛盾。
“聖諭未提公主隻字片語,別為難她。哀家今日替皇上作主,準公主送魏閹一程。”太后略一思索,想起朝野對石劍與她撲逆迷離關係的傳言,再看看她手中的寶刀,內心又嘆了一口氣,決定放她遠走高飛。
“謝謝太后救命之恩。”魏秋婷朝她磕了三個響頭,提刀而起,攙著老父,走出了皇宮。
“太后,鳴鴻寶刀既是先皇所賜,可不能落入閹賊手中。”孟廣寧想起朱由檢對魏秋婷的愛意,此時見她走了,心頭大急,忙下跪請旨。
“孟愛卿,此刀既是先皇所賜,見刀如見先皇,且此刀還關係石將軍,爾等切不可亂來。”太后站得高,望得遠,想到得留石劍為朱由檢所用,斷然了搖了搖頭。
她道罷,轉身而去。
“咋辦?”孟廣寧一時無計可施,急問候賽因。
“走,告訴皇上去。”候賽因奸滑,可不想亂拿主意,把難題推向朱由檢。
殘花在寒風中顫動而落。
枯葉隨風飄起而散。
“啪石劍狗賊,竟將先皇寶刀轉贈與魏閹?不宰了你,朕不姓朱!”朱由檢聽聞鳴鴻寶刀在魏秋婷手上,怒拍龍案,對石劍不由更是恨之入骨。
“皇上,石劍奉旨之時,聽聞潘魏聯姻,已氣得吐血,加之他確曾被鰲拜震傷,此時誅他,正是時候。”孟廣寧見狀,想起親弟與十八喇嘛慘死於石劍之手,立即獻上毒計。
“不行!”太后也為魏秋婷之事來找朱由檢,怒喝一聲,邁步而入,甚是莊嚴。
“恭迎太后。”朱由檢急向太后下跪。
孟廣寧等人嚇得臉色泛白,急急下跪。
“先皇厚愛石劍,朝野皆知。而石劍確無負聖恩,他縱有過錯,也是因為年輕,對某些事情思慮不周。且不說以前石劍在地方上政績顯著,就論當前他震懾金兵,收復失土,已是功彪千古。”太后在龍案前坐下,話語很低,卻洋溢厚愛石劍之情。
“太后教訓的是,朕知錯就改,派御醫前往邊關為石將軍治傷。”朱由檢不敢頂撞太后,機靈轉風。
“皇上請起,哀家並無教訓之意。唉,魏閹雖鏟,但大明也被他弄得風雨飄搖,好在陝甘有孫大人,邊關有石將軍啊。”太后慈愛地扶他起來,又盛讚孫傳庭與石劍。
“太后,朕其實內心是厚愛石將軍的,且已晉他正一品銜。現他身上有傷,一時不能馳騁殺敵。而國庫空虛,朕欲加封他為鎮遼王,讓他節制戶部,南下籌銀,另派風武到邊關統兵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