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步回府。
“蔡大人,石大人上京聽訓,所遺通判一職呂大人讓你你舉薦。”安子午看著石劍走出府衙公堂,又轉身對蔡坤道。
“謝謝安大人、呂大人!”
“呂大人真是信任蔡大人!”
“當然了,蔡大人是呂大人的老部下了。”
府衙公堂之上,讚歎之聲不絕於耳。
“大人,你待石大人走了之後,才告知本官舉薦通判之職,是不是石劍戶籍之事被揭發了?”蔡坤忙問安子午。
“蔡大人,這是朝廷的事情,咱們官品不高,最好不要過問。”安子午含糊其辭,只勸蔡坤少管閒事。
“謝謝安大人提點。哦,本官去組織鄉民了,鄔大人陪你聊會。”蔡坤喜不自勝,朝安子午一拱手,領著一眾官差而去。
“大人,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。”鄔聊知道蔡坤是想提攜自己的意思,他看公堂人沒其他人了,便遞與安子午兩根金條。
“哈哈鄔大人,你很快就會接任通判的!哦不,叫作官復原職。”安子午接過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兩人在公堂小內堂坐下,聊得不也樂乎。
“公子,朝廷召你上京聽訓?那為何這麼多兵馬跟著?”張蘭開門,迎石劍進府,聞訊大吃一驚,低聲緊張地問石劍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你快收拾行李,領著安老伯夫婦到谷香去找唐關。”石劍也是一臉的迷茫,吩咐張蘭作準備。
“為什麼?”張蘭愕然地問。
“唉,我在涪城無權無勢,蔡坤和向來香整天想法子修理我。那些流言蜚語和兩幫火拼肯定是他們事先策劃的。”石劍嘆了一口氣道,語氣甚是沉重。
“不!無論是生是死,蘭兒都陪著你。”張蘭轉身入房去了。
石劍取出血劍,咬了咬牙,又收劍入銷,雙手扶著張蘭的香肩,深情地道:“蘭兒,還記韓進與王才之死嗎?呂源與蔡坤這次肯定是找我復仇了,而江湖中人又對我賊心不死。我到京後,若遇上不測,到時他們又拿你作人質要挾我,可不好辦。”
“不!沒有你,就沒有蘭兒的今天,蘭兒一定要跟著你走。嗚呼”張蘭聞言,既感動又驚恐萬狀,撲到石劍懷中,哇哇大哭起來。
“好蘭兒,你有愛你如命的唐關,犯不著陪我趕赴黃泉。就算我死了,總也要有人每年清明節為我掃墓呀!你就當去谷香給弟兄們報個信,記得要分人保護好何叢夫婦。”石劍忽地一把推開她,轉身飛奔而出,躍馬揚鞭,領頭出城。
“駕”一隊精兵緊緊跟著,生怕石劍丟掉了。
“公子公子”張蘭泣不成聲,欲飛身追趕,腦海裡卻閃過石劍的話:“你就當去谷香給弟兄們報個信,記得要分人保護好何叢夫婦。”
她收起眼淚,顧不上收拾,抱起“多多”,領著安印其夫婦緊急奔往谷香。
豔陽高照,挾著幾許熱浪。
石劍在官兵擁簇下出城,蔡坤領著官差民眾相送。
“石青天呀,你別走啊!”
“石大人啊,你何時回來呀?”
石劍離任谷香的萬人空港,重現涪城街頭。
民眾雖是蔡坤組織的,他們的吶喊相送卻是發自內心肺腑的。
他們來不及準備雞蛋水果,卻是流著淚水,揚臂高呼。
石劍流著淚水,朝兩旁的鄉民揮了揮手,哽咽著說不出話來。
他策馬狂奔出城,揚起陣陣煙塵。
離開涪城的剎那間,他的腦海閃過了嶽鳳深情的目光、魏秋婷燦爛如花的笑容、龐美玲醋意大發的神態。
“姑娘們,永別了!”石劍喃喃自語,淚灑馬鞍,離川而去。
熱浪滔天。
“真邪了!那小淫賊弄個假戶籍,竟然步步高昇!真是活見鬼了。”聶小虎狠挖鼻孔一通,又氣呼呼地拍著桌子道。
石劍安全到任涪城通判、血腥瓦解兩幫火拼、戶籍有假的訊息傳出,整個江湖如一鍋開水,又沸騰了。
西北武林中人,迎著炎炎烈日,齊聚鐵爪莊,喝酒猜拳,商議如何剌殺石劍。
最激動、最氣憤的,當還數聶小虎了。
他眼睛紅紅的,充滿了恨意。
為報仇雪恨,他苦練武當劍法、少林棍法,加上他本身一套劍法,一身兼三藝。
自上次在谷香剌殺石劍失敗,他足不出戶,日夜以劍相伴,劍法精進如斯。
金若鳳冷眼旁觀,巴不得聶小虎沒空理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