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咬咬牙,閉上眼睛,張口一飲而盡,直喝得俊臉漲紅,雙目如血,大汗淋漓。
他運功將酒瞬息間逼到了毛孔,化作汗雨湧出,全身汗溼。
“好!石大人好樣的!”
布司衙門的人登時大聲喝彩,掌聲如潮。
“好小子,能打、會說、善飲,不錯!老夫沒看錯人。好,你連這一碗也喝了,然後送蔡大人回司府驛館,明兒再聊。”呂源哈哈一笑,把自己那碗酒也遞與石劍。
呂源心想:冤家宜解不宜解,此一時彼一時,當初你宰我外甥王才,老夫確實恨你要死,但現在你既得魏忠賢賞識,吏部接二連三晉升你,老夫又何必再與你結仇?
老夫豈能為一個死鬼外甥而得罪魏忠賢的人?魏忠賢的人不就是老呂的人嗎?老呂不也認魏忠賢為親爹了嗎?
呂源看著石劍,又是一陣心思如潮,慢慢地,他內心確定下來,不管石劍現在是何人,最重要的是能與他攀上關係。
“謝謝伯父關愛!”石劍接碗又一飲而盡,依然是心不跳,氣不喘。
“好!”喝采聲和掌聲又此起彼伏,一浪接一浪。
“好,生兒,你與安大人一起,護送蔡大人、石賢侄回驛館。”呂源對石劍拍掌表揚。
“石大人,你沒事吧?”呂初生此時對石劍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,更想趁機拉攏他作父親親信。
“謝謝呂兄關心,小弟自小能吃能喝。”石劍此時也不怕牛皮吹破天。為了做官,他對上峰的人,誰都討好。
“夫人,意兒疲憊,你扶她回去吧。”蔡坤當然不敢讓蔡如意露出被點穴道的破綻,連忙吩咐韓鳳凰扶住蔡如意。
石劍機靈地過來扶住了蔡坤,一起向呂源拱手道別。
星光燦爛,夜風送爽。
“伯父,蔡姑娘怎麼了?”呂初生送蔡坤迴歸驛館,見蔡如意行動不便,口不說話,便不解地問蔡坤。
“意兒中了酷暑,又為老夫患病一事疲於奔命,可能是勞累所至。老夫呆會給她服用秘製良藥,應該無事。夜了,賢侄請回,代老夫向令尊感謝今日盛宴款待。”蔡坤連忙辯解,又找藉口讓呂初生回府。
“伯父,伯母,早些安歇,晚生告辭!”呂初生看了躺在床上的蔡如意一眼,雖心猿意馬,卻又不得不拱手道別。
“這狗雜種還真八面玲瓏,這麼快就與呂源搞好關係了。唉!老夫為何每整他一次,他都要高升一次呢?真他媽的邪門!”蔡坤關上門,氣呼呼地大罵石劍。
他心裡又甚是苦悶,又是不解。
“老爺,算了,人家石劍也確實有真本事,人也機靈,他出人頭地,你也臉上有光啊!你不是說他與意兒已義結金蘭了嗎?”韓鳳凰收了石劍那麼多的金銀財寶,此時對石劍已沒仇恨了。
她已看到了呂源喜愛石劍,蔡坤又說愛女與石劍義結金蘭、封死了蔡如意與石劍的情事,自己一家又何必再與石劍作對呢?
那豈不是同時得罪呂源,自討苦吃嗎?
蔡坤啞口無言,氣惱非常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