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好險!”石劍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。
“是啊,兄弟,你這一招還真高明,連蘭兒也說鄔聊壞透到頂,罪有應得。”唐關輕聲一笑,逗起石劍來。
“哦,太好了!唉要是我只胡捏罪名處死鄔聊,人家又會我說只會老用一套,只會血腥洗牌,除了會殺人,什麼也不會。”石劍精神大振,全身有力了。
“哈哈哈”三人相視大笑。
宋子青笑完,學著唐關的樣子,又推門看看,再探頭視窗看看,遠遠傳來的鞭炮聲和鑼鼓聲,還有持刀戒嚴的官兵。
石劍沒有言語,起身雙手反背,靜靜立在窗前,腦子一片空白,忽然一陣頭痛,連忙跌跌撞撞回床躺下。
“大人兄弟”唐關大驚,連忙附頭而問。
“我的頭好痛”石劍感覺天旋地轉,忙閉上雙目。
宋子青急忙倒水過來。
“蘭兒為何還不回來?”唐關一探石劍額頭,竟是十分燙手,急得在房中踱來走去,喃喃自語,滿頭是汗。
“呀!”地一聲,門開了,張蘭領著朗中,推門而入,口中大叫:“公子咋樣了?”
唐關沒有應答,拉著郎中趕緊給石劍看病。
“恭喜呂大人!”
“賀喜呂大人!”
“譁!呂公子好福氣啊!”
布司府裡喜氣洋洋,賀客如雲,川中各府縣的知府、知縣都領著心腹差人來了,還有各駐軍將領、川中富商。
呂源與夫人鄒寒珍全都笑得合不攏嘴,僅呂初生成親擺酒一款,呂府便狂收禮金數十萬兩銀子和金條。
“爹,呂源僅禮金收入一款,便可讓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生活都不用愁了。”龐美玲隨父親姚路陽來道賀,見狀低語一番。
“還是當官好啊!連兒子娶媳婦都能賺大錢,比做什麼營生都強。”荀金翅連忙隨聲附和。
“為何不見石劍?他護送蔡坤到成都養病,也應該來道賀呀?”白家新仰慕石劍,左右四顧,卻沒發現石劍的身影。
“他病了,在驛館裡。”彭金石低聲插話。
“什麼?”龐美玲一怔,急轉身而去。
“格格”彭金石急追而出,拉住她的衣袖,低聲道:“有人到按司府告石劍的狀,雖然被人掏鬼,告狀信最終落入石劍之手,但他仍是心裡有鬼,所以裝病不來。”
“他心有鬼?”龐美玲又是一驚。
“不錯。之前呂源、蔡坤恨石劍在谷香殺了他們的親人,多番欲置石劍於死地,可是現今,呂蔡二人卻連番薦舉石劍,風傳他們看中了石劍背後的魏忠賢這層背景。格格,魏忠賢由一太監晉封九千歲,此人不簡單,得派高手潛作魏氏侍衛,以套取宮中機密。”彭金石既講情況,又低語獻策。
“好,此事由你安排。”龐美玲心繫石劍病情,無心多聊,甩袖而去。
“唉”彭金石討沒趣,唉聲嘆氣地找人敬酒去了。
一群賀客鬧著將呂初生和蔡如意二人送入洞房。
呂源一一舉杯,回敬賀客。
他豪飲如鯨,滿臉紅光,雙眼血紅,青筋畢露。
“大人,有人前來鬧事,聲稱是來找石劍比武的。”正當呂源夫婦與賀客們鬧酒時,一帶刀侍衛匆匆走來稟報。
“什麼人敢如此猖狂?竟到布司府來鬧事?”
“死石劍,此時還給布司府惹事生非。”
“咦!為何沒見涪城的少年知府呢?”
“是不是石劍那狗官聞風躲起來了?”
“石大人病了,還在驛館養病呢。”
“沒能目睹抗金名將風采還真是可惜!”
一時間,各種議論都有。
“田路風,你敢辱罵咱石大人?陳某宰了你。”
“姓袁的,馬某閹了你。”
陳彪、馬德輝、劉來福、蔣孝等人聞言,無不心頭大怒,圍著田路風與袁偉清,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。
“陳彪作安梓主薄了,還這麼粗魯?”荀金翅喃喃自語。
“是啊,他與彭師兄一起應招作谷香縣的捕快,沒想到短短一年,陳彪已晉升為一縣主官了。唉可惜”姚潮海又為彭金石感嘆不值。
“大膽!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撒野?來人,拿下涪城這夥無知狂徒!”高迎強顏臉無光,喝令按察司衙差人拿人。
“哈哈哈”呂源仰天大笑,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。
“大人,你沒事吧?”安子午還以為呂源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