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這樣的不良之人,又有什麼辦法?也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她心中一陣酸楚,淚光泛眼。
“這那蔡姑娘呢?”石劍見韓鳳凰表情,已知不假了,想想自己無心傷害了蔡如意,心頭一陣難過。
“畜牲!你你還有臉再提此事?”蔡坤心頭也是陣痛,他甩手就要給石劍一記耳光,可又忍住了,只好恨恨地大罵。
“事已至此,還說什麼呢?石大人,希望將你與意兒之事深藏起來,那可是你與咱家三口四條人命啊。這是成都,呂源不僅本身武功高強,而且侍衛如雲,他要宰咱,那可是易於反掌。嗚呼”韓鳳凰再也忍不住,終於哭出聲來。
石劍連忙舉手起誓:石某若洩露與蔡姑娘之事,天打五雷轟!
他淚水滑落,心頭隱隱作痛,從此真的要與蔡如意永別了。他徹底贏了蔡坤,交上了好運。
他也將蔡如意害得遍體是傷,良心也將從此終生不安了。
他心頭無恨悽楚愧疚,淚水嘩嘩而下。
“哼”蔡坤憤怒地起身,扶壁而走。
韓鳳凰泣聲轉身,尾追蔡坤而去。
石劍呆楞楞地坐在床沿,心思如潮。
苦、辣、酸、甜、鹹一起湧上了他的心頭。
他淚水漣漣,既喜又苦還憂。
呂源要自己與呂初生結義?
哈哈是他高攀自己?還是自己高攀呂氏?
看來呂源也以為自己與魏忠賢關係好了。
石劍喝酒過多,勞累過度,思慮過重,頭痛欲裂,趕緊和衣上床,沉沉睡去。
月色薄紗似的流瀉進驛館裡,似一層薄霧罩在石劍的床前。
“咚咚咚”門響了。
石劍搖搖晃晃地開門,卻是宋子青、潘棟、彭金石押著兩個漢來了。
兩個漢子嘴巴一張一合,卻說不出聲來,想是被宋子青等人點了啞穴。
“大人,鄔聊和程修竹那兩個狗官果然告你對不起,卑職為了驗證鄔聊二人到底是否告你,只好將信拆開來看,這是告狀信,他們是在布司府衙大門前給卑職攔住的。”宋子青滿臉慚愧地向石劍稟報,並將告狀信遞與石劍。
“大人,他們也去了按司府。因田路風出來,卑職沒攔住他們。請大人治罪!”彭金石連頭也不敢抬,躬身向石劍請罪。
他心裡卻想:彭某是故意放信使進按司府的,目的就是要讓你人頭落地,為大汗除去心腹大患。
“馬致富已將鄔聊二人的告狀信交安子午轉呈呂大人。安子午看在本官平時的銀子上,將告狀信壓了下來,已給本官撕碎了。潘兄,你們將此二人押交隔壁的蔡坤處置。宋兄,你速回涪城,協助唐關。彭兄,你回姚府一趟省親吧哎呀頭很痛”石劍頭痛厲害,急躺倒在床上。
“大人你們快去辦理,我去買藥”宋子青見狀,拋下一句話,急急離去。
“大人那卑職就回府一趟,看望恩師了。”彭金石朝石劍一躬身,轉身回姚府去了。
“宰了他們”蔡坤聽得潘棟已抓住鄔聊和程修竹的信使,既激動又放心。
他吼聲下令,精神陡振。
“不放他們回去”石劍跌跌跌撞撞過來勸阻。
“為什麼?放他們回去,那他們不洩露給鄔聊二人知道?”蔡坤驚慌失措地道。
“他們若如實向鄔聊、程修竹稟報告狀信給攔下來,鄔聊也會處死他們的,量他們也不敢。”石劍雖然頭痛,但胸有成竹。
“唔”兩名漢子聞得石劍放過自己,驚喜交集,竟然衝破穴道,點了點頭,喉嚨發出聲來。
“你們回去,告訴鄔聊和程修竹,告狀信已送呂大人和馬大人處,保你們無事。”石劍又道了句,便跌跌跌撞撞回房了。
“這行嗎?”蔡坤夫婦面面相覷。
“石大人是文武雙全,蔡大人和夫人放心便是了。”潘棟哈哈一笑,解開二人身上的麻穴,放他們走了。
“潘兄,你暗中跟蹤他們,直到他們被鄔聊和程修竹滅口。”石劍終是忍不住了,暈倒過去。
“宋兄,快給大人喂藥兄弟跟蹤那兩個鳥人”潘棟向復跑回來的宋子青道聲,急急跑了出去。
月色如白白的翡翠,透灑進銀光,帶來一絲涼爽之氣。
“意兒,你知道你爹為何急怒攻心嗎?”韓鳳凰不顧疲於奔命,又來到蔡如意房中,連夜勸說女兒。
“女兒不知,但女兒知道,不該這樣氣爹。”蔡如意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