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才回來呀?快吃午飯吧。”張蘭開門,迎進石劍。
“好,你躍到樹上去,看著大街,只要看到王朝與蔡坤的轎子出來,就下來告訴我。”石劍指指自己府院的那株大槐樹。
“他們交往與你何干?”張蘭眼神充滿了疑惑。
“蘭兒,我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。你小心點,別讓人發現了。”石劍扶住她的雙肩,滿含深意地道。
“好吧”張蘭不便再問,點了點頭,飛躍上樹,穿進濃枝密葉叢中,雙目緊盯大街。
日薄西山,終於迎來了一絲涼風。
張蘭從樹上一躍而下,跑進廳堂,道:“公子,王朝、蔡坤夫婦,還有向來香、鄔聊出來了,蘭兒認得他們的轎子和轎伕。”
“好,辛苦蘭兒了。你再出去遠遠跟著,直看到他們進哪家客棧,就回府來報。”石劍一聽,急放在茶杯,眼放異彩地道。
“這你不是要幹傻事吧?”張蘭既驚詫又擔心地道。
“蘭兒,你放心,公子不會傻到殺人放火。”石劍拍拍她的肩膀,又頗有深意一笑。
張蘭這才放心地點點頭,急快步出府去了。
晚風送爽,夕陽映得西邊天際紅彤彤的。
“公子,他們一起到新開的涪陵客棧就餐,把裡面的客人全趕出來了。”張蘭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。
“好,蘭兒,你去做飯吧,我肚子餓了。”石劍點了點頭,然後在廳堂裡泡茶坐下。
張蘭也餓了,聞言便到後廚去了。
石劍看她走入後廚,便起身出府,悄然關上府門。
他出府門後四下張望了一下,便飛身躍上對面的屋頂,沿屋頂飛掠而過,直奔蔡府。
天幕落下,夜空漆黑一團。
蔡府裡卻燈火通明。
石劍伏在府衙的屋頂上,附觀蔡府,不由啞然而笑。
蔡府裡如臨大敵,路海領著兩名捕快立在蔡府屋頂上站崗。
蔡嶽領著家丁在前庭後院之間來回走動。
蔡如意的閨房裡透出微弱的燭光。
“這老柴骨,既怕我偷入蔡府,也怕蔡如意偷偷出府。守備得這麼嚴密,我該如何進去?”石劍見狀,心裡滴沽著。
“用暗器將路海三人從屋瓦上擊落下來,蔡坤回府後會查處此事,小事變大事。而且,以後讓蔡如意知道了,她也會反感我。”他心裡盤算著如何潛進入見蔡如意,卻一時想不出法子。
“沒法子,只好請馬德輝出面了,相信蔡坤也沒那麼快吃好飯,他得給王朝面子,他們一定會喝酒。”石劍一時無計可施,只好沿屋頂往回潛,然後快步前往馬德輝府上。
繁星點點。
“石大人?”馬德輝開門一看是石劍,不由驚喜交集。
“小聲點,別驚動家人。本官有事讓你辦,你出來一會。”石劍急捂上他的嘴,拉他出府,又悄然關上門。
“大人只管吩咐。”馬德輝雖然驚詫,但心裡掂記石劍對自己的好,連忙關問。
“本官今天從一捕快嘴裡套出蔡坤暗中又參我一本,那參我的摺子在他書房裡,他府上有家丁巡邏,路海還坐在屋頂上。你將這四隻元寶包好,到蔡府上去,就稱想復捕頭之職,給蔡坤送點禮物,分散他們的注意力。我潛進書房裡,把摺子偷出來。過幾天,你跟我去成都,我另給你安排更好的差事。”石劍編個藉口,又掏出四隻元寶遞與馬德輝。
“奶奶的,那老柴骨老暗中辦這種損人之事。大人,你小心點,卑職這就去蔡府。”馬德輝牢記石劍的恩德,低聲大罵蔡坤,然後掏出汗巾包好元寶,立即奔向蔡府。
星光燦爛。
“咚咚咚”
“誰呀?喲,德輝賢侄呀?蔡大人不在府上。”蔡嶽開門,一看是馬德輝,既親切稱呼,又宛拒他進府。
“老叔,讓小侄進府等等蔡大人吧?小侄今晚前來,是想給蔡大人送點心意,小侄實是想復捕頭之職啊。”馬德輝向蔡嶽躬躬身,揚了揚手中的包裹,又故意大聲稱是來送禮的。
“奶奶的,馬德輝,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。滾!”屋頂上的路海聞言,乘梯子下來,朝他怒吼一聲。
“路海,你長得人不象人,鬼不象鬼,你憑什麼兼任捕頭之職?馬某又不是到你府上來?你狂什麼?”馬德輝想到石劍已為自己安排好了後路,壯著膽子反諷刺他一頓。
“大膽!馬德輝,你想作反呀?來人,將他趕出去。”路海聞言,氣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