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賢侄,勞煩你為意兒療傷了。”蔡坤朝石劍一拱手,便在他對面坐下,眼神有些奇怪。
“蔡姑娘,你坐下,略側身子,本官立即為你療傷。哦,你讓丫環在你面前放一個面盆,你會吐點於血出來。”石劍感覺到了蔡坤的疑心,不敢再去她房間,提出就在廳堂為她療傷。
“這好!”蔡如意看父親來了,也只好這樣答應了。
半柱香功夫後,她果然吐出一口於血。
石劍又讓蔡坤側坐後,再運功為他療傷,然後起身告辭。
五天後的夜晚,繁星點點。
“伯父大人,你與大小姐體內的於血已全清,氣血正常。盼你們早日完全康復,告辭!”石劍再次在廳堂為蔡氏父女運功療傷後,朝蔡坤拱手道。
“謝謝!賢侄幾時啟程回成都?”蔡坤感覺這些天石劍與蔡如意之間的語氣、眼神有些不對頭,生怕愛女被石劍所圖,急盼他早點離去。
“小侄在助大小姐驅逐魔功之後,也須靜養幾天。約五天左右回成都吧。唉,小侄這些天與伯父相處,學識增長不少,真捨不得離開伯父大人呀!”石劍明白蔡坤意圖,但也找到了藉口。
“那好,伯父這幾天就不去打擾賢侄了,等賢侄靜養好之後,伯父將召集涪城下屬各縣主官,隆重給賢侄送行。”蔡坤朝他拱拱手,以送行為名堵死他留在涪城的後路。
“謝謝!伯父早點歇息,告辭!”石劍無奈,只好拱手道別。
“我與蔡如意沒說幾句話,竟給他看出了端倪。格老子的,這柴骨也真是厲害。”他漫步回府,心裡暗罵蔡坤。
月亮很晚才出來,露了一會笑臉,又躲到雲端裡去了。
蔡如意黯然回房,忽然間好捨不得石劍離開。
但是,自己的傷好了,石劍也不可能再有藉口來蔡府了。
這些天,自己與他雖無獨處機會,但是每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是讓人激動,每一次見面都是怦然心動。
往後,自己與他真的沒有機會見面了嗎?十天前的一次擁吻,真成了永恆的回憶了嗎?哈他那天真也大膽!爹傳他來給我療傷,他卻趁機唉可惜好景不長。
蔡如意倚窗看星,時而甜蜜一笑,時而愁腸百結。
在迷茫中,她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。
朗朗晴空,萬里無雲。
蔡如意兩天不見石劍,心裡實在難受。
“他靜養得如何?他真的過幾天要回成都了嗎?難道我們再無見面機會了嗎?不!他臨走前,我一定要見見他。”蔡如意在房中踱步,心裡怎麼也放不下石劍。
她怕從此與他再無見面機會了。
“咦?我以逛街為名,趁沒人注意之機到他府上看看。”她苦惱之間,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。
“爹,女兒悶好些天了,想出去逛逛?”她含笑而出,不想蔡坤沒去公堂,只好向他請示。
“好,讓孃親陪陪你吧?”蔡坤點了點頭,忽然間又加上一句。他也就在那一剎那間,想到她可能會遇上石劍。
“孃親病沒好,天氣又熱,女兒不敢要孃親相陪,還是讓小環陪女兒去吧?”蔡如意聞言,心裡好不氣惱,可看向來香也在,又不便發作,只好再找藉口。
“意兒,你也沒痊癒。要不,讓路海領捕快遠遠跟著你?爹疼你,實在放心不下呀。”蔡坤眼珠一轉,又提條件。
“好!”蔡如意無奈點頭。
路海領著兩個捕快遠遠跟著,她路過石府,還是不敢進去。
“石劍在府上嗎?他會不會提前走了呢?”她在經過石府的一瞬間,抬頭看了“石府”二字,心思瞬息而變。
她的腳步不知不覺放慢了。
石府破舊的木門緊閉。
“他做大官了,住的房子還這麼破?為何不修膳?”蔡如意聞聞身後腳步聲響,急又加快腳步,心頭卻繫著石劍之事。
“哦,這是官家宅子,爹不讓修膳,他再富也不敢修。唉,石劍對蔡府那麼好,爹為何總是小心翼翼地防他?”她心頭暗暗嘆息,不覺走進了那間金鋪。
“小姐,想買點什麼?”不意石劍竟坐在金鋪裡,含笑相問。
“你為何在此?”蔡如意心頭一陣狂喜,聲音都變了。
“石大人好!”蔡府丫環連忙行禮請安。
“石大人好!”路海也緊跟而來,他向石劍問安後又是一怔。
“嗯!”石劍朝他們點了點頭,又朝蔡如意道:“我在訂做一對龍鳳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