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理積水的百姓紛紛怒罵向來香。
“哎呀”向來香此時疼得哇哇大叫,哪有機會還口?
“奶奶的,吃豹子膽了?敢罵向大人?”路海此時還護著向來香,還沒嗅出氣氛的不對頭。
他惡狠狠地打了一商鋪店主一記耳光。
“路海,你敢縱容向來香欺壓百姓,調戲何夫人?你是不是想害死何夫人,好霸佔何府財產啊?”唐關抓住話題,隨即借題發揮。
馬德輝疾衝上前,一巴掌橫掃過去,打得路海“啪”地一聲,門牙和血掉在了地上。
路海頭暈腦漲,分不著東南西北。
“死狗官,亂打人,打死他!”百姓們這一下子更憤怒了,紛紛衝上前去,對著路海就是一通拳腳。
王朝偷眼看石劍背手旁觀,便再也不敢上前問話了。
他似乎感到石劍變了。
石劍,不再是幾天前有職無權的右參議了。
難怪朝野贊他為鐵腕知縣!
接下來,他可能就是鐵腕知府了!
唉,世事難料。
“住手!來人哪!把這些刁民全抓起來。”鄔聊急朝捕快揮手,喝令抓人。
“大膽?石大人沒下令,你們誰敢隨便捕人?啊?不要腦袋了?”潘棟見捕快要上去抓人,連忙喝阻。
衙役、牢役、捕快面面相覷,全呆住了:今日到底聽誰的?誰也不能得罪啊?
“住手!潘棟,你阻攔捕快辦差,該當何罪?”鄔聊想來一個圍魏救趙。
憑他為官多年的嗅覺,他感到今日之事並不簡單。
他知道向來香好色。
可向來香更是涪城官位僅次蔡坤的人,在官場數十年,他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,絕不會好色好到這種當街欺壓官家婦女的地步。
“鄔大人,難道你就可以縱容捕快無辜傷害鄉民嗎?”唐關不緊不慢地道。
“你來人,把唐關抓起來。”鄔聊氣得大喝一聲。
“來人,把罪犯向來香銬起來,馬上帶府衙公審。”石劍巧到好處地怒吼一聲,手一揮,喝令捕快抓人。
所有捕快又是一呆,還是不知抓誰的好?
“這”馬德輝一下愕住了。
逮捕上司,他可是第一次,又不知石劍真意如何?
“馬德輝,還不動手?”石劍再次大喝一聲。
“是,大人。”馬德輝手一揮,一眾捕快連忙上前按住向來香。
一群百姓上前,取下褲腰帶給馬德輝捆綁向來香。
“父老鄉親們,到府衙公堂看看啊!看石大人如何斷案啊?”張蘭趁機起鬨。
一群眾百姓既好奇又想知道結果,紛紛朝府衙湧去。
“妖婦,你是否陷害向大人的?快說!否則,本官打死你。”鄔聊看著捕快和百姓押著向來香進入了公堂,趁機質問諸玉鳳。
“嗚呼”諸玉鳳哆嗦了一下,又哇哇大哭起來。
“死妖婦,裝得還挺象的?本官打死你,看你說不說?”路海跟著鄔聊,走到諸玉鳳身前,對著她就是一巴掌。
“哎呀”路海的巴掌還沒打到諸玉鳳臉上,卻被人一把提了起來。
他的脖子被人捏著,全身無力,除了雙腳亂蹬夠不著地,哪還有還手的力氣?
“唐關,你”
提著路海的人正是唐關。
鄔聊既怒又氣,卻又不敢上前去救路海。
“鄔大人,何夫人是證人,你想殺人滅口嗎?”張蘭冷冷地道,護著諸玉鳳及何府兩個丫環前往公堂去了。
唐關提著路海,跟著張蘭身後。
路海被唐關提著,就好象等死的公雞,雙腳亂蹬,舌頭伸出,臉紅成了豬肝色。
“嗡嗡嗡”衙役見石劍發怒,連忙各就各位,扶著棍棒,分站兩旁,發出一陣唬人的嗡嗡聲。
“來人,帶犯人向來香上來。”石劍坐在公堂的案桌上,臉色一變,已跟剛才和氣議事完全不一樣了。
馬德輝、蔣孝二人趕緊親自拖著向來香上堂。
“石大人,路海要殺何夫人,以毀滅證據。”唐關分開人群,一把將路海扔在公堂上。
“砰”
路海被摔得眼冒金星,天旋地轉,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。
“證人到!”張蘭護著諸玉鳳和何府丫環進來了。
“唉!何夫人真可憐,大官的夫人,還被人調戲?”
“喲,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