貞棄城而逃。”冒銘抹拭淚水,道出了廣寧失守的原因。
“石石石大人,小民與嶽姑娘在廣寧城外樹林裡遇上冒將軍,按吳襄所指的方向,南下找你。”羅漢抹抹淚痕,也把為何會與冒銘會合一起的原因說了出來。
他從小到大一直聽人稱石劍為“石魔”,忽然改變稱呼,甚不習慣,差點又叫成“石魔”了。
“娘稀屁,吳襄真是小人,只顧錦州,而不顧大局。”嶽森耿直,聽完他講述事情經過,破口大罵吳襄。
“嶽兄,如果錦州不保,金兵將直撲寧遠,爾後便可奪山海關。”袁長河年少卻懂軍事,公正維護吳襄。
“西平堡怎麼辦?”嶽森急了,上前分開嶽鳳,急問石劍。
“風天橋、嶽森、嶽鳳、羅漢率五千步兵就此潛伏起來,本官與袁將軍率騎兵去沙嶺救劉將軍。”石劍推開他,道了一句,又側頭對冒銘道:“冒銘,在前引路,快!”
冒銘急飛身上馬。
“騎兵弟兄們,走!”袁長河立即上馬,銀槍一舉,高呼一聲,率眾緊跟。
“相公,我跟你一起去”嶽鳳見石劍提盾握戟,欲飛身上馬,急道一聲,也飄身上馬。
她好不容易再見到石劍,捨不得與他分開。
她眼中泛淚,淚中含情,滿臉期盼。
“師弟,你助風大人,師兄去救人。”嶽森見狀,吩咐羅漢一聲,也飛身上馬。
“好”石劍不忍拂她情意,朝她點了點頭。
他飛身上馬,又道:“風天橋,將寶刀交與嶽森,往後你如沒見此刀,便不可輕易出兵,一定要率部潛伏好,這五千人馬是祁將軍生前留下來的種。”
“遵命!”風天橋追隨石劍幾天,慢慢悟到了一些用兵之道,感覺石劍之言,頗有深意,急雙手託刀,遞與嶽森。
石劍雙腿一挾馬肚,策馬而奔。
岳氏兄妹緊跟相隨。
陰風怒號,磷火閃爍。
傍晚的沙嶺,陰森恐怖,宛如一座地獄。
沙草之中,全是屍體。
金兵的斷臂,明兵的殘腿,雙方戰將的兀脖之軀,橫七豎八,遍地皆是,幾無完屍。
石劍率眾到達沙嶺之時,已無交戰場面,只有一片淒涼慘景。
“查檢視,是否還有幸存者?”石劍望景生悲,傷痛淚下,低沉吩咐袁長河一聲。
眾將士忍飢挨餓,翻身下馬,分散查詢倖存者。
腥風嗆鼻,煙飛雲斂,其色慘淡。
嶽鳳蒐集枯柴萎草生火,為眼前的殘酷場面而落淚。
石劍坐在她對面,無語淚流,心頭沉重,難過異常。
“沒有幸存者,嗚”幾個時辰後,袁長河哭喪著臉來報。
“石兄弟,前面數里許,便是圍困西平堡的金兵了,怎麼辦?”嶽森跌跌撞撞回來,差點撲倒在火堆前。
“石兄,救兵如救火,撞陣吧,進入西平堡後再說。”袁長河抹拭淚水,急向石劍提議。
“弟兄們連番惡戰,滴水未進,粒飯沒吃,往來衝殺奔波,疲憊不堪,如何能衝過五萬金兵的重圍而進入西平堡?歇一晚吧。”石劍有氣無力,無精打采。
“救兵如救火啊!”嶽森大急,朝石劍吼了一聲。
“嶽兄,歇會吧。金兵暫且不會攻擊西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