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刀女將
濃雲遮日,寒風蕭蕭,天地悲涼。
“嗖嗖嗖”箭雨不斷,金兵急退。
“得得得兄弟莫慌,愚兄來也”石劍策馬而出,大喊一聲,左盾右戟,疾撲艾尚。
“殺”
殺聲震天,震耳欲聾,血味嗆鼻。
石劍所部千餘人馬,收起弓箭,紛紛策馬出林,揚起長馬刀,殺向倒退的金兵。
艾尚驀見石劍由叢林裡躥出,吃驚不少,棄袁長河而戰石劍。
他橫鏟而掃。
石劍舉盾一擋,橫戟斜抹。
“當”艾尚的天蓬鏟立時被其鋼盾震飛,來不及閃避,脖子又被石劍的方天戟上的月牙刀抹中。
“啊砰”艾尚慘叫一聲,人頭立時離脖而飛,兀脖仰天,噴起一股血柱。
他無頭屍身倒跌下馬,又被石劍所部騎兵踏成肉泥。
“撤”薩馬斯見艾尚僅一招便慘死於石劍戟下,大為驚惶,急呼一聲,拖槊而逃。
“遲了!”袁長河驚喜交集,朝薩馬斯橫槍一攔,大喝一聲,揮槍而掃。
薩馬斯欲逃不能,急反甩一槊,擋開袁長河的銀槍。
二人旋即而鬥。
石劍跨下的大內名馬,疾奔如風,追向居木林,右戟槍尖朝他背心戳去。
居木林聞聲而動,反甩流星錘,砸向石劍頭顱。
“砰啊”石劍舉盾而擋,一盾震得流星錘回甩,戟尖仍然直戳,透居木林後心而入、前胸而出。
石劍握戟奮力一甩。
“啊砰”
居木林身子被挑上半空,倒跌落地,慘叫身亡。
薩馬斯又聞兄弟慘叫聲響,嚇得魂飛魄散,被袁長河一槍撩開鋼槊,抽劍劈去。
“啊砰砰”薩馬斯一聲悽愴慘叫,左勒至右腰,登時被袁長河寶劍分開,屍分兩截而倒。
金兵大亂而逃。
“弟兄們,窮寇勿追。”石劍方天戟一舉,喝令收兵。
山川寂寥,草木零落。
野山坡上,一片血紅。
袁長河清點人數後,急向石劍稟報:“兄長,你部千騎無一傷亡,小弟所部傷亡四百,合祁將軍餘部,咱哥倆手上尚有四千人馬。”
他說罷,滿臉慚愧,甚是不安。
“兄弟,汝部為前鋒,損傷在所難免。”石劍握住他的手,好言相慰。
“得得得石大人”此時一隊人馬由西平堡方向馳騁而來,為首高叫之人正是風天橋。
他一身是血,奔到石劍跟前,翻身落馬,泣聲道:“西平堡四周有金兵五萬人馬,卑職與嶽森率千騎難以撞陣而過,弟兄們死傷慘重。”
“對不起,石兄弟”嶽森渾身泛紅,領著數百騎而來。
“唉不怪你”石劍聞言,長嘆一聲,心頭甚是沉重。
他明白,即使是自己,也無可能率一千騎馬衝過五萬金兵的人山刀牆槍陣。
“得得得”又有一隊人馬馳騁而來。
“羅漢師弟?鳳妹子?他們豈會率兵而來?”嶽森飛身上馬,雙足立於馬鞍,看到策馬率眾而來的竟是自己的師弟與親妹,不由驚喜交集地大聲叫道。
“什麼?”石劍聞言,驚世駭俗地躍馬遠望。
真是羅漢與嶽鳳率眾而來。
“他們領來的百餘騎兵,是吳襄的鐵騎。不好,他們身後還有金兵追來。咦?冒銘也在?”袁長河也躍馬觀望,又驚叫一聲。
秋風捲起沾血的落葉,甩開天空,四散飄零。
“袁兄弟,你與風天橋率祁將軍所部歇會,愚兄與嶽森率精騎去接應。”石劍聞言,急道一聲,提盾握戟,策馬而去。
“弟兄們,走”嶽森朝騎兵高呼一聲,策馬緊跟。
緊緊追著嶽鳳、羅漢、冒銘及所率百餘騎不放的也是金兵鐵騎兵,馬快人狠,追上來時,驀然散開又合攏,將嶽鳳等百餘人團團圍住。
金兵數將持刀、舞槍、揮斧,親自圍攻。
百餘明軍騎兵被金兵圍上,霎時間被砍成肉漿,血肉模糊。
羅漢、嶽鳳本是江湖中人,單打獨鬥還行,但不是馬上戰將,不熟悉馬上交鋒,早已負傷,險境環生。
冒銘來邊關後,雖已熟悉馬上交鋒,但雙拳難敵四虎,成千上萬金兵刀劈槍扎圍來。
他連挨數刀,全身是血。
“嶽姑娘”石劍大喊一聲,左盾橫砸,鋼戟橫掃揚劈直捅,甚是勇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