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不讓熊百通掉淚,老夫就不是人。哼!
馬致富道罷,臉露笑容,得意非凡。
“對,馬大人說得對極了。石魔本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門下,此人不除,必將危害天下蒼生。老夫定當與馬大人聯手,共除國賊。”熊百通還真被馬致富激得義憤填膺,青筋畢露,雙目血紅。
他反把自己來找馬致富的目的都忘了。
此時此刻,他腦海裡浮現出鐵森的慘死、楊少華自撕雙耳、葉佩敬斷掌、司徒文血染谷香街頭的情景,不由又對石劍恨得咬牙切齒起來。
“熊莊主,路風說你素有賽孟嘗之稱,一直接濟武林中人在鐵爪莊吃住,你過得也不易啊。”馬致富離座走到熊百通跟前,拉著他的手又拍又握,然後側頭對田路風道:“路風,你差人回府,將本司平生積蓄的五千兩銀子轉贈與熊老前輩,快去!”
“馬大人”熊百通心頭一陣發熱,緊緊地握著馬致富的手,哽咽難言,淚水滑落。
他確實是不容易,要不是金若鳳拿出大量銀子交與他,他花大半生心血建起來的鐵爪莊早就垮了,哪還能養著那麼多武林中人呢?
他本因少年情變而隱身鐵爪莊,無奈愛徒楊少華深愛金若鳳,愛徒既要為金若鳳報仇,他做師父的又怎麼旁觀愛徒受傷受苦?現在不僅愛徒有死傷,連相助於他的武林中人也有死傷。
熊百通身陷其中,心頭有苦說不出,此時聽得馬致富這掏心窩般的話,他又怎能不被感動得落淚?
“大人,大明的官員要都似你這樣清廉愛民就好了嗚呼”南宮熱淚盈眶,泣不成聲。
“大人,銀票取出來了。唉夫人捨不得這點積蓄,她哭了”田路風雙手奉上銀票,流下了淚水。
“熊莊主,你在武林中德高望重,心繫天下蒼生,本司對你仰慕已久,倘若他日告老還鄉,本司就到鐵爪莊去,與熊老一起下棋、品茶。”馬致富將銀票塞進熊百通的手中,又顫聲相慰。
“大人嗚”熊百通被他感動得終於哭出聲來,激動得渾身發抖。
“好了,熊老前輩,本司呆會要去巡撫府,就由路風替本小弟宴請你,並派人護送你出川。”馬致富又改稱小弟,對熊百通更是親切。
“謝謝馬大人嗚”熊百通與南宮朝馬致富深深躬身,流著嘩啦啦的淚水,隨田路風走出了按司府。
“田大人,你政務忙,就不要送,免得石魔得知訊息,以官匪聯手之名加害馬大人。他日誅殺石魔後,賤民一定提著他的人頭來見。”熊百通走出按司府,感覺由田路風相送,目標太大,出言為馬致富著想。
“哎呀熊老莊主不愧智勇雙全啊,還是前輩想得周到,小侄得罪,就不送熊老前輩出城了,路上小心啊。往後有啥難事,派弟子來報個訊。”田路風打蛇沿棍上,趁機擺脫熊百通。
“記得記得謝謝田大人小民回莊後,一定將馬大人的話轉告武林同道,同仇敵愾,共誅石魔,還川中一片淨土,還天下武林一片淨土。”熊百通聞言,心頭又是一陣感動,朝田路風連連拱手道謝。
柳枝依依,柳絮綿綿。
熊百通和南宮無心欣賞成都街頭美景,失落地走向姚府。
“不如劫獄吧?”武威廷同情姚路陽的遭遇。
“沒用的憑咱幾個人,如何能從田路風、袁偉清及按司府的侍衛高手中救出新兒?高迎強早已放風,若有人劫獄,便先殺新兒。”姚路陽搖了搖頭,甚是難過。
“那咱馬上聯絡川中武林?”田英洛也急出提議。
“來不及了,姚府是處於按司府的監視下,咱們出不了成都城的。再說師兄後天就要公審,唉諸位前輩,你們走吧,免得被官兵輯捕。”龐美玲強忍心頭痛楚,卻能為武威廷等人著想。
她想:白家新即便死了,也於自己無礙,最重要的是結交武林中人,將來尋機掏動大明內亂,以便金兵進佔中原,圖謀天下。
“賢侄女,到這個份上了,還分什麼你我呀?都是武林同道,老姚有難,老夫豈能袖手旁觀?”武威廷擺了擺手,反而坐到在姚路陽身旁。
“那就送些銀子給盧旺月,請求他撤訴。”田英洛眼珠一轉。
“沒用。盧旺月明要銀子,實想娶香兒作妾,他與老夫交惡已有半年,只是今日才找到藉口。”姚路陽收起淚水,搖了搖頭。
“那咱要挾盧旺月,逼他撤訴?”南宮急得直跺腳。
“盧旺月是早有預謀的,他請來了川中鐵掌幫,憑咱們幾個人的武功,哦熊莊主,對不起,不是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