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有志細看白飛鳳的輕功,縱躍之術竟與石劍甚為相似,心想江湖傳言白氏武功從不外傳,既然這小子武功與採花淫賊是同一路數,他就肯定與白飛鳳有淵源之處。
既然小石頭與白氏有淵源,就說明他不是好人,他小小年紀,武功狠辣,將來長大了,江湖上有誰還是他的對手?我何不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,讓他們鬥得魚死網破,以解我心頭之恨?
想到此,她大喊一聲:“小石頭啊,白人鳳是人妖。別聽他胡扯,他是要陷你於不義啊!”
石劍聽說白氏兄弟,都是江湖中人人意欲誅之的採花淫賊,自己自小長於深山,由於江湖中人的誤會,已與白人鳳扯上了不清不楚的關係,今日何不殺白飛鳳以證明自己的清白?
他想到此,便嘻嘻笑道:“我不認識那人妖。”
武櫻和馮有志聞言“撲哧”一笑。
白飛鳳聞言又羞又怒,石劍此言等於把白飛鳳也罵在內了。可打又打不過石劍,鬥嘴也不是對手,氣得他指著石劍罵了一句:“小雜種,爺爺以後再跟你算賬。”
他轉身朝幫匪一揮手,嘶聲叫道:“走!”
他縱身一躍,策馬就跑。
其餘幫匪互相打口哨,霎時間便散得乾乾淨淨。
石劍哈哈一笑,道:“人妖,少爺隨時等你來算賬。”
馮有志連忙幫忙造勢,指著白飛鳳的背影叫道:“死人妖,你有種,就別走。”
“原來你們不是一夥的,哎呀,嚇死我了。”武櫻看著白飛鳳遠去,這才放心拍胸口,喘大氣。
武堅淤紅著臉,在道旁拾起那根鐵菸袋,向石劍低聲道謝之後,敲燃火石,狂吸旱菸,掩飾窘態。
武櫻上前撕下衣袖,為他包紮傷口。
“咦!武姑娘,你的鏢車裡怎全是石頭呀?”馮有志不經意地望向倒在一邊的兩輛大車,只見絨幔撕破,兩隻箱子被砸爛,箱子裡全是石頭,連忙招呼武櫻過來。
武堅一聽,推開武櫻,搶身上前一看,大驚之下,臉色慘白,身子晃了一下,差點暈了過去,石劍連忙伸手扶住他。
馮有志道:“少總鏢頭,其它的箱子恐怕也要開啟來看了。”
武堅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。
武櫻拔出柳葉刀,對著每隻箱子一刀,打爛箱子一看,果真全是石頭,六隻大箱子並無任何寶物。
“哇”地一聲。
武堅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竟自暈了過去。
武櫻怔怔站著,淚如雨下,泣聲道:“晉遠鏢局揚名天下,父親一世威名,想不到今日竟如此被人戲弄!”
石劍在武堅肩膀上拍了一下。
武堅悠悠醒來,眼神卻全是悲哀。
馮有志噓嘆道:“唉!想不到武老鏢頭威名一生,到頭來卻如此被戲弄。”
武堅緩了一口氣道:“請問二位少俠高姓大名?在下他日定當圖報。”
馮有志拱手道:“武林中人有難,理應拔刀相助,在下和這位兄弟只盡微薄之力,不望圖報。敢問少總鏢頭,這趟鏢是誰託貴局保的?看來必有陰謀。”
石劍聽馮有志說話說得那麼好,心道:她罵我是一塊石頭,我也要學學她的說話,對我將來會有幫助的,等我進步了,再跟她比一比。哼!看誰到底才是一塊臭石頭?
武堅臉色大變,繼而狂笑道:“好,好,好個六合幫,平日大講江湖道義,卻弄這種卑鄙無恥手段。”
馮有志吃驚地道:“少鏢頭,六合幫有何得罪之處?請講。”
武櫻“哼”一聲道:“六合幫號稱中原第一大幫,卻假仁假義,這趟鏢就是六合幫要敝局保的。”
馮有志驚奇地道:“不可能,六合幫弟子為數不少,幫中高手甚多,他們無論有什麼貨物,從來就是自己押運。”
武堅憤憤地道:“雲劍清日前派人送信前來,說近年武林多事,幫中抽不出人,委託敝局押送一筆故人在山西挖掘的珠寶前往蜀川,家父正是看了雲劍清的親筆信和六合幫中信物才同意押運的。現在敝局如此被六合幫戲弄,這筆帳遲早會跟他們算的。武某武藝低微,今日蒙兩位相救,他日定當圖報,就此別過。”
他說完,提刀走到不遠處山崗挖坑,掩埋被幫匪殺死的十餘名鏢師和馬伕。
武櫻深深地望了石劍一眼,走到他跟前,輕聲道:“小女子武櫻,謝過少俠救命之恩,請問少俠高姓大名,他日小女子與家父一定登門道謝!”
石劍學著馮有志的樣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