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也沒有。本官可是舉人出身,當年中舉之後,可是直接授為縣丞。你連秀才也不是,誰也不敢賣官給你,弄不好會掉腦袋的。”何叢眉頭一皺,心頭一陣害怕。
“哦。你的事情就交小侄來辦了。請叔父告訴小侄,如何才能考取秀才?”石劍有些失望,但不甘心,拱手請教。
“這個秀才呀,是考試中最初級的童試,是府縣級的考試,由州、縣長官主考,凡讀書人皆可參加,這些讀書人在童試時稱為‘童生’,考試合格後被稱為‘生員’,通稱為‘秀才’。”何叢聞得石劍會想法子扳倒向來香與鄔聊,欣賞若狂,便拉著他坐下,指點迷津。
石劍見他能耐心作答,便連忙為他泡茶。
“秀才不能直接授官,但有時經過選拔,有極少數人以此出身入仕。大部分秀才還須經過選拔到縣、府學堂學習,再選拔到京城國子監學習,然後又經過考試,才能做官。”何叢接過茶,便繼續往下說。
“這麼複雜?”石劍心頭又是一陣失望。
何叢道:“舉人呢?需要透過第二級考試,也就是鄉試,這是省一級的考試,每三年舉行一次,由皇上派專門的主考官,以布政使、按察使以及巡撫為監考官。舉人可以直接授官。由於鄉試的錄取名額按朝廷指定的數目錄取,故取得舉人的地位不易。”
“叔父,還有什麼?你一一講來聽聽。”石劍失望過後,又頗為好奇,耐心傾聽,十分入神。
“還有進士,需要透過第三級考試,即是會試,是朝廷級的考試,由禮部主持;會試也考三場,三場都合格者稱為進士。進士可以參加最高層次的考試,能取得做官的資格。”何叢呷了一口茶道。
“看來小侄是沒指望了。”石劍聞言,唉聲嘆氣起來。
“最後就是狀元了,這是最高階別的考試,就是殿試,實際上是皇上主持的複試,殿試後分為三甲,一甲只有三人,第一名稱為狀元,第二、三名分別稱為榜眼、探花,它們往往被授以較重要的官職,升遷也較快。”何叢此時心情好,興味盎然地繼續往下說。
“小侄走過這些坎時,已經老了,還能做什麼官?叔父,可有別的法子?”石劍聽到此,心頭全是失落。
“賢侄呀,你才念幾年書呀?聽甦醒說,你不喜歡背書,也不喜歡讀朝廷圈定的書,文字功底也差。不是叔父小看你,你考不了秀才。”何叢見狀,沒獻計獻策,反而給他潑冷水。
星光夜色,美麗靜謐。
石劍徹底失望了,木然坐著。
何叢瞟了他一眼,道:“不過,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。”
“叔父,快說說,只要有辦法就行。”石劍一聽,可來神了。
他這些年看到當官的威風,自己隱在衙門裡又可以躲避江湖中人的追殺,要是弄個官噹噹,那可是兩全其美。
“今年就有童試,就在五月舉行。賢侄,你有的是銀子,只要肯花銀子,找一個上一屆的秀才,頂你的名字去考,那你不就是秀才了嗎?只要你是秀才,再花花銀子,弄個縣級副職乾乾,也不是難事。”何叢舉人出身,深諳考場規矩,獻上一策。
“叔父言之有理,拜託你找一個年紀和徒兒差不多的秀才來,至於銀子嘛,沒問題。”石劍當即拱手請求。
“賢侄,你的戶籍在哪裡?你得向所在鄉村的里長、保甲長呀開具路引,還得辦一些身份瑣事,象填表,令尊令堂的姓名,府上有什麼人?幹什麼的?朝中有什麼親戚?家裡有沒有人坐牢的?”何叢估摸著又能從中漁利,便詳細指點石劍。
“這個啊?好好好小侄儘快辦些路引出來。”石劍心裡這下可犯愁了,自己有生以來也沒考慮過這種事情,平時只覺得有銀子花就是爺們了。
哪還會想到什麼戶籍之類的事情?
自己沒爹沒孃,在哪裡出生?父母姓甚名誰?唉,此事還得急辦,要不然就會錯過機會,要等到何叢那麼大年紀才做知縣,沒幾年就告老還鄉了,還能做多大的官?
唉!真是頭痛。
咦,自己一向不是說是江淅富商之子嗎?
唉!那不得到江淅去開身份路引?可自己的家不在江淅?
可是,不開江淅的戶籍,那自己又與這涪城知府蔡坤、同知向來香、通判鄔聊、推官何叢他們接觸過,到時候還得靠他們提攜,那不是自己說謊嗎?
格老子的,我這真是自打嘴巴,平日干嘛不說自己是川中那個富商之子呢?唉!當然不能說川中的富商之子了,要不然蔡坤他們要見我戶籍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