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”騰大娘聞聲而來,看嶽文靜相貌沒多少變化,卻帶著一個兒子來了,知他另有妻子,激動轉為悲傷,失聲而哭。
“娘嗚咱們走!”嶽鳳泣不成聲,扶起孃親便走。
“站住!”嶽森橫臂一攔。
洪門中人全是呆若木雞:嶽鳳怎麼忽然跑出一個父親來?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呀?
“洪兄,咱們到偏廳坐坐。”公孫文忙拉開洪啟其。
楊櫻花率眾弟子緊跟。
“你們意欲何為?”嶽鳳一陣傷感,質問嶽森。
她已經知道眼前的“牛仔骨”便是同父異母的兄長,她幽怨之中又聲音發顫的,沒了往日的潑辣。
“妹子,二孃,爹在白馬寨之前,便已娶妻,即是我娘。爹不敢帶你們回江南,是因為外公外婆皆是殷商,不敢得罪。現在外公外婆已經去逝,爹是接你們去江南享福的。”嶽森嘆了口氣,替難堪至極的父親說明情況。
“娘子,森兒所說,正是為夫所想。跟相公走吧,這麼多年苦了你與鳳兒,對不起”嶽文靜是秀才出身,文質彬彬,說罷,向騰大娘作了一輯。
“嗚”騰大娘是農婦出身,時隔十餘年,再見自己的丈夫,既激動又難過。
她哭出聲來,分開嶽鳳,轉身而去。
“娘子”嶽文靜急追她而去。
“娘”嶽鳳轉身欲追,卻被嶽森拉住。
“滾開”嶽鳳對嶽文靜十餘年拋妻棄女行徑,甚是氣憤,甩開嶽森之手,當胸一掌劈去。
“砰哎呀”嶽森是名門弟子,瞬間出掌相迎,震得嶽鳳倒跌在地。
“妹子,對不起”嶽森見她倒下,急急上前去扶。
嶽鳳卻一腳踹去。
“砰”嶽森猝不及防,仰天而倒。
“怎麼回事?”陸海庭等師兄弟聞聲而出。
“姑奶奶不想見他們嗚”嶽鳳哭喪著臉,怒指嶽森,轉身去找孃親去了。
“妹子”嶽森爬起身來欲追。
“牛仔骨,休想在洪門撒野!”謝建功欲討嶽鳳歡心,橫臂一攔。
“白鴿眼,鳳兒是少爺之妹,少爺追她,與你何干?”嶽森大怒而罵,出手抓他咽喉。
“謝某倒要看看所謂的七修劍門高足的功夫。”謝建功怒目而視,右手抬肘相格,左掌攏變成拳又伸二指,叉向嶽森雙目。
嶽森左掌攔肘,右手五指如鉤,扣他左手脈搏。
兩人在廳堂裡打了起來。
“住手!”公孫文身形一晃,已至他們中間,雙臂一張。
嶽森、謝建功二人眼花繚亂,急急而退。
“飛鷹神探,輕功果然獨步天下!”洪啟其出來,翹指而贊。
“功兒,都是自己人,還不酌茶?”楊櫻花淚痕猶在,回到廳堂,朝謝建功大喝一聲。
“哼!”謝建功憤然地瞪了嶽森一眼,只好去燒水泡茶。
陸海庭在、成了才、洪志君三人急急去幫忙。
“伯父、伯母,對不起,小侄打擾了。”嶽森終是名門弟子,急向洪啟其夫婦躬身作輯,賠禮道歉。
“唉!岳家終是對不起騰大娘、鳳兒,你與令尊怎能說帶人走就帶人走?”楊櫻花剛才在偏廳,已聽公孫文講述了嶽文靜與騰大娘之間的情事,頗為他們傷感,此時質問嶽森。
“家父不是沒良心之人,正是因為當年對不起二孃、鳳妹,所以才託公孫大俠打聽她們下落。家父現領小侄前來,向二孃、鳳妹賠禮道歉,盼能帶她們回江南,過上安穩日子,彌補以往過錯。”嶽森躬身答話,替父親圓場。
“唉!雖然鳳兒是老夫門徒,但畢竟是岳家人,只要鳳兒、騰大娘同意,老夫不會阻攔你們帶她們走。”洪啟其唉聲嘆氣,實不甘心忽然失去愛徒。
楊櫻花聞言,作聲不得。
陸海庭幾個回來,如遭棍襲,呆若木雞地望著洪啟其。
他們心裡甚是捨不得嶽鳳離開洪家。
“謝謝伯父、伯母理解,伯父一門收留二孃、鳳妹之恩,小侄永不敢相忘。小小心意,請二老收下。”嶽森躬身作輯,又掏出萬兩銀票遞與洪啟其,以表謝意。
“不”洪啟其瞟了一眼銀票,怦然心動:那可是一萬兩,只要收下,往後便可不再押鏢勞頓了。
他心思瞬變,但又想到洪門與嶽鳳之間其實是親情關係,不是可以用金錢可以衡量的,便推了回去。
“不要以為岳家有幾個臭錢,就可以玷辱洪門。”謝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