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呀?竟能把那大漢弄得跌跌撞撞?什麼功夫這麼厲害?爽舒樓是幹什麼的?
他眼睛下望,卻見門口燈籠處寫著一幅大字:招用茶水門童,包吃包住,月俸八文錢。
那幾條大漢歪歪斜斜地走了。
石劍兀是不解地看著那幾個字。
“奇了?竟沒人肯來跑堂送茶倒水打雜?每月發八文錢銀子還沒有人來?涪城的人全富起來了?”一名濃裝豔抹的中年婦人走出店門,破口大罵,酒天沖天。
“哦,原來是招用打雜的。”石劍恍然大悟,靈光一閃,心道:我何不到這裡應招?這不正好是藏身之處嗎?
“多多,你到對面去等著。”他附身推開“多多”,連忙扯爛身上的衣服,搞亂頭髮,從地上抓起一把泥,塗在臉上。
然後,他跑到中年婦人身前,拱手道:“大娘,我來應招打雜,可以嗎?
“大娘?大你孃的頭!叫麗酥姐。”中年婦人咆吼一聲。
“格老”石劍大怒,正要發作,見麗酥滿臉皺紋,眼睛深陷,一把年紀了,還讓一個小孩叫她姐?
他又覺得好好笑。
“麗酥姐,你真美!你真是國色天香,美貌如花,傾城傾國,人見人愛。”石劍心想自己要找藏身之處,也不與你計較,索性扮傻。
江湖風險,讓他學會了圓滑。
“喲,你這小雜碎,還滿機靈的?”麗酥一聽可高興了。
她拉過石劍,道:“行了,老孃招用你,勤快點,機靈點,要多討客人歡心,他們吩咐什麼,你就送什麼,還要學會多推一些食物給客人,明白嗎?”
“姐,小弟全記住了。不過,小弟想問一下,爽舒樓是幹什麼的?”石劍索性親熱些,“麗酥”二字也去掉了。
“小雜碎,連這也不知,還來應什麼招啊?”麗酥一聽可來氣了,指著石劍的額門罵道。
“唉,我還真是沒用,居然連爽舒樓幹什麼的也不知道。都怪那些江湖中人,整天追殺我,逼得我整天藏身山林,見識不廣。”石劍倒沒發怒,確實是自己無知。
“算了,今兒招不到人。老孃就看在你的滑嘴上,用你了。”麗酥見石劍沒作聲,還以為他嚇著了。
她又一摸他的下巴,道:“小子,還挺嫩的。咦,你這小子,不象鄉巴老啊!拿出小棍子給老孃看看。”
她說著就扒開石劍的褲。
“看就看,怕你啊!”石劍推開她,自己除褲。
“喲,還沒長毛!怪不得連爽舒樓也不知道。”麗酥嘲弄地道。
“不恥下問嘛!”石劍誠懇地道。
“看在你沒長毛的份上,老孃就告訴你,爽舒樓就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。”麗酥雙手叉腰。
“把褲子穿起來,還不明白啊?”麗酥見石劍還沒點頭,心頭可火了,大聲說道。
“麗酥姐,又玩男孩的小棍子了?來,給姐姐看看。”麗酥大聲一嚷,惹來一群妖里妖氣的年輕女人,圍著石劍,有的還用手指去挑他的小棍子。
石劍連忙穿起褲子,臉熱心跳,但也終於半懂了。
“阿貴,你教教這小雜碎。”麗酥推開那些支女,又叫來一個小青年,指著石劍對他道。
“師父,多多指教!”石劍連忙向阿貴躬身作輯。
“喲,你這小子,說話挺創意的,竟叫阿貴作師父?”麗酥推推石劍,道:“進去罷了,阿貴會安排你了。”
她說罷,水桶般粗的腰身一扭,領著群支上樓去了。
“過來,”阿貴向石劍招手,拿一套衣服給石劍換上。
然後,他坐在大廳的木椅上,對石劍道:“小子,聽好了,那些客人叫送水呢,你就送酒上去,再送些糖果、花生、毛巾”
阿貴傳授石劍如何跑堂。
石劍虛心學習,不住點頭。
他領著“多多”,按阿貴吩咐,到後院柴房歇息去了。
他翌日一早醒來,把身上所有銀子,以黃家富之名,全存到城北的錢莊去了,身上只留一錠大銀和幾兩碎銀。
“來人啊,送水上來,你家曹老爺戰得口乾舌燥!”便在此時,樓上一聲大喝。
“小子,你試試,後廚有酒、糖果、點心,成本一兩三錢,看你能賺回幾兩。”阿貴拍拍石劍的肩膀道。
“好!”石劍遵命,朝阿貴一躬身,又朝樓上大喊一聲:“來了,曹老爺!”
他急匆匆地跑入後廚,端著一大盤酒、糖果、花生、饅頭給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