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喝吧。”石劍連忙拱手道。
“咱們邊喝邊等。來,喝!”謝佳卻不依,倒了一碗酒,遞與石劍。
石劍舉碗一碰,仰頭一飲而盡。
二人相互傾訴別後的經歷。
一柱香功夫後,龐美玲率眾取銀回來了。
成正福、馬櫻桃也跟著來了。
“喲,公子爺,與謝爺飲酒呢?謝爺好!”成正福朝滿臉通紅的石劍躬身行禮,又向謝佳問安。
“老小子,還記得謝爺呀?”謝佳瞟了他一眼,也不還禮,冷冷地道。
“來來來,坐,一起喝。”石劍一怔,招手讓成正福落坐。
“記得,小人當然記得謝爺。來,小人敬謝爺一杯。”成正福似是很怕謝佳,不敢落坐,連連討好。
“好險,難怪成正福不敢動石劍的金銀,原來這姓石的還與雄櫻會有一腿。”側旁站立的馬櫻桃嚇出一身冷汗。
她心道:石劍這賊小子何時與雄櫻會勾搭上的?娘稀屁,這狗雜種真厲害,竟有雄櫻會作後靠。
“老小子,坐吧。來來來,夫人,你也請坐,一起喝。”石劍待成正福一飲而盡,便拉他坐下,又招呼馬櫻桃坐下。
“賤妾敬謝爺一杯。”馬櫻桃曾是“保爾爽”老鴇,自然乖巧,落坐之後,急自酌一杯酒,向謝佳敬酒。
“這是成大人的新任夫人,馬櫻桃。”石劍連忙替謝佳引見,又側頭對剛落坐的龐美玲道:“娘子,你與嫂子一起敬謝兄。”
他知道謝佳看不起成正福、馬櫻桃,但他要收買成正福夫婦的心,便好言好語,側面提醒謝佳給成正福夫婦一點面子。
“哦,好,謝某敬夫人,祝夫人與成大人白頭偕老。祝弟妹早日生個大胖小子。”謝佳忽見石劍對成正福夫婦換了稱呼,也急改口,與馬櫻桃一碰杯,又祝福龐美玲。
“謝謝!”龐美玲聞言,既羞又甜,舉杯一飲而盡。
“謝爺好酒量。”成正福忽見謝佳尊稱他們了,高興異常,翹指稱讚謝佳。
“成兄,文水山沒死,必然會糾合一幫人馬來複仇;而丐幫東南分舵飛鴿傳訊讓西北武林中人前來臨安輯拿小弟。這臨安城啊,咱是呆不下去了。”石劍隨後語鋒又改,對成正福的親呼更是親切。
“這”馬櫻桃花容失色。
謝佳一怔。
成正福則如喝了迷魂湯一樣。
“嫂子,小弟與梁來興之前也不熟,他不也一樣薦舉小弟入讀國子監嗎?咱到了京城,將此三十多萬兩銀子花耍出去,你家老爺子還怕認識不了更大的官?還怕沒官做?”石劍知其心思,知其捨不得剛得到的校檢之位,好心勸說。
“是呀,前兩天,蘇師爺給俺家相公送來一本關於兵法的書,小妹也翻了幾頁。小妹雖不是江湖中人,但想江湖爭鬥也應如行軍打仗一般。所謂‘兵之形,避實而擊虛。’面對西北武林大隊人馬撲來,文水山又有可能會糾合人馬前來複仇,咱們還真的要避其鋒芒。”龐美玲接過話題,順著石劍的意思勸說他們。
“好,成某不做這小校檢了,將來跟著石公子做大官去。”成正福聞言,感覺甚是有理,決定跟著石劍走。
“那好,二位回驛館準備吧,另外找個小捕快去趟劉府,佯稱本公子在府衙,讓甦醒與馬大叔到府衙一趟,然後你們半路截住他們,悄然帶到驛館去等我。記住,不能讓‘黑武松’發現。”石劍當即拍板,向成正福面授機宜。
“是,公子爺。”成正福朝石劍一躬身,拉著馬櫻桃而去。
“小兄弟,你為何留那樣的人在身邊?這個成正福,之前叫樂得生,曾被愚兄教訓過,他不是好東西。那個馬櫻桃,之前守寡,後與龍實勾搭上了,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。若不是敝會眾兄弟忙於尋找少主下落,俺們早將游龍匪幫鏟了。”謝佳看他們一走,好心提醒石劍。
“人是會變的。就目前而言,小弟是成正福的依靠,他暫時還得聽小弟的。至於往後嘛,小弟實力強了,他要走就讓他走,小弟多留個心眼就是了。”石劍滿不在乎,不當一回事。
“對,人是會變的。小兄弟,怪不得你能名揚天下。來,敬你。”謝佳想想也是,便舉杯向石劍敬酒。
石劍舉杯一飲而盡,又低聲對謝佳道:“上京路遠,小弟恐怕沒有能力保護娘子的安全,想請你領小弟的娘子、馬伕、師爺、石旺源一家子由水路上京,小弟則與成正福夫婦沿川陝北上,引開那些想殺我的江湖中人。”
“什麼?你又要扔下我?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