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樹枝往空中一拋。
“駕卜”蔡坤雙腿一夾馬肚,策馬之時,張弓搭箭,一箭射出,正中樹枝。
“好箭法!啪啪!”石劍由衷驚歎,拍掌叫絕。
“賢侄,唐朝名將薛仁貴為練射箭,以大雁張口之時發射,最後達到大雁一張口,他一箭發出,便能從大雁的嘴裡穿過。所以,練箭不能拘泥於書本或是固定的死靶子。”蔡坤策馬回來,又指點他一番。
“謝叔父大人指點,小侄銘記在心。”石劍拱手向他道謝,便折樹枝自拋,飛身上馬之時也張弓搭箭,一箭射去,卻從枝條的上空穿過。
“賢侄莫急,你以半月之功,便有如此之準頭,也算不錯了。好了,你慢慢練,叔父回城辦差。”蔡坤看石劍有些喪氣,便好言鼓勵,然後策馬回城。
“咦?我何苦折枝而練?何不練射飛掠而過的鳥?”石劍目送蔡坤離去,忽然想到了一個練箭的法子。
他策馬於叢林間,聞鳥驚飛之時,便張弓搭箭而射。
苦練一陣子,他終於射下了一隻鳥。
石劍拜師學藝,延遲上京,是否會中西北武林人馬的埋伏?
欲知後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一百一十五章 川陝情緣
由川入陝的路上,一匹馬“得得得”地狂賓士騁,馬上乘客舉著火把,雙腿夾緊馬腹,伴夜前行。
馬蹄聲打破了夏夜靜謐神秘的氛圍。
這人就是石劍。
他看看離國子監秋季入學僅剩兩個月了,便向蔡坤、何叢等人告辭,策馬上京。
夏日炎炎,酷暑當空。
他唯有夜行晝伏,每到傍晚時分,便提韁躍馬,快速趕路。
夜夜趕路,無人騷擾。
石劍行程十餘天,便進入了川陝交界。
“少少總舵主?”由謝佳再見他時所說的這句話,使他想起了數年前在川陝交界山腰叢林處里居住的那一對老夫婦。
他們初見他時,也說過同樣的話。
儘管石劍初時否認了這句話,坦陳自己生父已逝,過後心頭卻瀰漫著疑問的陰霾,他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,不問清謝佳呢?
現在,他想去找找那對老夫婦,想來一個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,看看他們的反應,然後再問個清楚。
又是一夜狂奔,石劍頗覺勞累,便在川陝小鎮上的“如家”客棧開了家上房,沐浴歇息。
“西北武林中人此時恐怕已被自己調往江淅一帶了,這一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?”石劍想起自己出淅前的對廖永世說的那些話,得意地笑了笑,便攏好金扇,和衣就寢。
他這一覺睡得好沉,洗滌了他多日來的賓士勞累,換來了一身的輕鬆。
“玲兒到京了嗎?”石劍起身洗漱,忽然想起了由水路上京的龐美玲。
“咚咚咚”房門忽然響了。
“誰呀?”石劍拿過金扇驚問。
“石公子,樓下有位公子爺約你早飯。”門外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。
“吃早飯?我睡了一天一夜?唉!睡得那麼死,要是給人殺了,那真是枉冤。”石劍聽得吃早飯,這才明白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。
“有位公子約我吃早飯?會是誰呢?我在此可不認識什麼人呀?奇怪?”石劍滴沽著推門而出。
他走到樓梯口時,探頭下望,環掃大廳,卻見居中靠窗坐著一位紅唇玉齒的美少年,一身華服,派頭十足,優美高雅,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正左視右掃。
美少年看到了探頭張望的石劍,朝他招招手,眼睛眨了一下,風情萬種。
“馮有志?”石劍一呆,時隔兩年不見,不想又在此見到她。
她怎麼會在此?她怎麼知道我住店?又怎麼知道我住幾號房?我為何會每次在此遇到她?難道是緣份?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陰謀?為何我兩年前在此遇剌,而她卻跑了?
馮有志又朝他眨招手。
石劍不由自主地走下樓梯,來到她跟前,奇道:“美女姐姐,你為何在此?”
“嘶叫馮公子。”馮有志豎指示意。
石劍覺得她古古怪怪的。
她明明長得美豔如花,卻總是女扮男裝,還單身行走江湖。
“小子,現在出名了,厲害!”馮有志翹起拇指讚了一句。
“出什麼名?我還替你扛著殺賀刻舟的罪名。兩年前在此遇剌,你跑去哪了?我差點被你害死了。”石劍忽然想起她在自己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