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黃如才的碗裡。
“譁!這姓馬的新通判還真不錯啊,不僅搞直訴制度,還搞重典治亂,真好!”此時又進來一些客人,他們一坐下來就議論時下的荊州新氣象。
“是啊,朱掌櫃的,這個馬通判啊,可好了,你看連受潘府火災受到一丁點牽連的那些破房,鄉民一訴苦,現在也由府衙拔銀重建。”一條漢子用衣袖抹了一下嘴邊的水,放下大碗,口若懸河。
“汪兄,聽說童兄弟這次可豐收了,他家房子雖大,卻很破,一直沒銀子修,這下可好了,官府替他改建了。”又一條漢子道。
“這個童風,真是天上掉餡餅了!汪兄,這世道真變了。”姓朱的漢子似乎有些不服氣。
“朱兄,你也不用不服氣,聽說現在府衙還真變了。據傳石將軍贊助荊府兩萬兩銀子。”另一漢子拍拍他的肩膀道。
“呆會啊,咱找馬大人申冤去。媽的,去年姓風的里長霸佔了俺家的牛,這回一定讓他吐還。”那姓朱的漢子氣呼呼地道。
“唉別提了,小弟真是虧死了,前陣子為何不跟其他鄉民一起來鬧騰一下呢?聽說上次到石將軍下榻前鬧事的鄉民,石將軍批出一萬兩銀子,給各鄉民各發了十兩銀子。俺村的田園一人就領了十兩。十兩啊!以前他家窮困潦倒,這一下子就變了,還買頭了大水牛呢。”姓汪的一聽,臉顯後悔之色。
“師父,馬德輝不就是以前涪城的小捕快嗎?為何一下子就官升至通判這位的要職呢?”李天笑忍不住,放下筷子又問唐朝元。
“那算什麼?咱林兒以前還曾統過兵呢?古人說,宰相府的丫環也是七品官。”任雪菁也忍不住插了一句,頗有自豪感。
“嘶”唐朝元連忙打個手勢,示意派內中人不可亂說。
“掌櫃的,快來兩壇酒。奶奶的,這陣子累死了。”此時進來三名捕快模樣的人,一進門就朝櫃檯大喝一聲。
“死馬德輝,哪來這麼好的精力啊?他白天接訪申訴的鄉民,讓咱們維持秩序,晚上還親領咱們巡城查案,還不時讓咱們到鄉村抓財主審理。白大人在世時,咱們哪有這麼累啊?”那大呼小叫的捕快滿臉氣憤地道。
“高兄,小聲點,傳到馬德輝耳裡,你會掉腦袋的。”一名年輕捕快連忙捂住他的嘴。
“師父,姓石的為何也能往地方上插手人事呢?”黃如才高興地對唐朝元滴沽,不小心聲音大了些。
三名捕快立時朝他們望來。
黃如才嚇了一跳,連忙挾菜吃飯。
“高兄,咱還是好好幹,馬大人是石將軍親信,到時馬大人在石將軍面前一說,石將軍與馮大人關係又好,說不定咱也會很快上去的。”那年輕捕快耐心勸說。
姓高的漢子氣好象一下子就消了。
“可是這陣子知府走馬燈似地換,誰知明天誰當知府啊?”另一捕快嘆了一口氣道。
“石將軍從所籌的銀晌中,捐十萬兩給馮大人建千歲祠,現石將軍與馮大人關係可好了。劉海、何叢、馬德輝的晉升,表面是馮大人舉薦的,實是石將軍薦舉的。”那年輕捕快說到此,把聲音壓得很低。
可對於雪山派的人來說,卻依然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原來石劍真是魏忠賢的人!難怪信王欲誅之而後快。哼!”唐朝元聞言,甚對石劍不滿,滴沽出聲,故意提醒愛女。
他用意還是那個:唐美林此次來,只是重新潛伏於石劍身邊,不能愛上石劍,否則,將來信王登基,連雪山派都會倒,全家人都有性命之憂。
“師父,你為何對朝中之事這麼瞭解?”李天笑聽唐朝元提起信王,奇怪地問。
雪山派弟子,並無人知道唐朝元的真實身份,都很崇拜唐朝元,因為唐朝元在江湖上有地位,總是能處理好各種武林糾紛。
武林中人,見到雪山派的弟子,都是敬仰三分。
“石劍既成魏閹的人,信王必將除之,我回其身邊,必將連累玉兒。”唐美林聞言,妙目登時黯淡下來,心頭一陣難過。
她驀然想起自己與石劍所生的兒子唐玉,愛子寄養在京城,命運在信王掌控之中啊。
唐美林再也咽不下飯了,心頭全是矛盾和惆悵。
“林兒,怎麼了?”
任雪菁忽見愛女放下筷子,鬱鬱寡歡,關問起來。
一時間,雪山派眾人眼光全射在唐美林的俏臉上。
“沒沒什麼”唐美林心慌意亂,連忙又拿筷子挾菜。
“石將軍天天為潘公子療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