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手,姓石敢動誰一根寒毛,下官第一個不放過他。”傅星迎合許禮,兩人一和一唱。
他持兵權在手,聲音高吭,震得潘府屋樑上的灰塵簌簌而下。
“媽的!他答應捐筆銀子給馮大人,現過去半月了,馮大人連一文錢也沒摸到。姓石的真不是東西。”黃澄澄聽得石劍掏了一萬兩銀子散發給鬧事的鄉民,心頭吃醋,又一陣火起。
“奶奶的,這小雜種就只會花公款買名聲。”荊州守將劉欽更是破口大罵石劍。
潘汝湞本不想再表態什麼,因為石劍已答應捐銀子給馮振庭。可給這些自己提攜的官員左一句右一句地大罵石劍,他忽然間感覺石劍也真不是東西了。
“姓石的拿朝廷的銀子來買名聲,什麼石青天?他是青天大老爺,哪潘大人是什麼?哼!好人就由他來做,啥玩意呀?”布司府左參政梁來興一話更是讓潘汝湞雙眼冒火。
“來人,參姓石的一本,讓他捲鋪蓋走人。”潘汝湞聽著這些既剌自己、又擠弄石劍的話,心頭全是怒火。
他拍案而起對進來稟報的侍衛大喝一聲。
許禮、傅星等人見狀,個個心頭大樂。
“潘大人,下官到側廳陪公子下棋去。”許禮向潘汝湞拱拱手,閃身而出,走入旁廳。
“潘大人,下官買了些上好靈芝來,到後院送給夫人去。”傅星提起隨身帶來的藥材包起身拱手,走向潘府後院,其實是不想走開,好偷聽結果。
“潘大人,許大人和潘公子都是棋壇高手,下官旁觀去。”白優龍也想看石劍在潘汝湞面前如何露醜,也不想走開。
“潘大人,下官巡城去。”荊州守將劉欽本想看戲,卻找不到藉口,只好拱手退出潘府。
“潘大人,未將軍中有事,得連夜回軍營。告辭!”赤崗守將謝平祥見目的達到,不便再留,拱手告退。
“潘大人,聽說‘關公樓’進了批夷陵大蝦,下官先去為大人備好宵夜。”梁來興靈機一動,討好潘汝湞的計又奔上心來,也拱手出去了。
“大人,下官回府衙辦差去了。”劉海一直不敢說什麼,黯然神傷地退出了潘府。
“這幫”潘汝湞想罵他們是小人,可想想許禮就在隔壁,傅星也沒走,便急忙閉嘴,氣呼呼喝令丫環泡茶。
魏秋婷聞得許禮要來旁廳,對潘有為微微一笑:“你和許大人玩。”
她道罷,起身就走。
她可不想見許禮。
別看許禮等人是魏忠賢的心腹,魏秋婷可是一直都看不起這幫傢伙。
她偷聽到了這些人胡說八道之後,已無心思再下棋,心裡在想:倘若這幫小人所說的話應驗了,石劍怎麼辦?自己能否暗中幫幫他?又如何暗中去幫他?
她回到房間,獨倚視窗,又是一番神思悠悠。
她想了很多,她與石劍的往事,一幕幕地在她腦海浮現。
“唉”她長嘆一聲,人生第一次有了迷茫。
她一向以為,自己是智計無雙的,可是,這一回,面臨人生的婚姻大事,卻有些束手無策。
淡月籠紗,星光燦爛,夜空變幻莫測。
春風乍寒,冰涼冰涼的。
魏秋婷的思緒,飄得很遠。
她兩頰融融,霞映澄塘,心思如潮,起伏難平。
“呵呵”她想起當年在京城,在妓院玩弄石劍的那幕,獨自笑出聲來。
她俊目流眄,櫻唇含笑,俏臉飛霞,嬌羞無比。
“唉女人啊,任你是如何的精明能幹,始終都難逃父母作主、媒妁之言的侮運。”她想到自己的眼前不如意的即將到來的婚事,又幽幽長嘆,秀眉覷覷,明眸失色,黯然神傷。
“石劍現在幹嘛?也在密議如何對付潘府?在苦思籌銀之策?還是與別的女人亂來?他那麼絕情?為何不來看看我?唉!這是潘府,侍衛如雲,他如何能來約我?”魏秋婷忽而又好奇石劍夜晚在幹什麼?
她隨心緒難平,索性走出房門,穿後院而出,然後走向“荊門”客棧,欲看石劍在幹什麼?
街上沒什麼行人。
燈籠之光很昏黃。
她走走停停,不時回望,生怕潘府中人暗中跟蹤她。
她穿小街,走小巷,越陰暗角落,小心翼翼。
因為她身份高貴,不是一般人,若然給人發現她是去探望石劍,傳出去,可會名聲不好。
她可是小皇帝下旨,賜配與潘有為的。
她來到“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