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融入霞光美景之中,雖人近中年,但仍似溪流般柔美。
“石姑娘,殘刀斷戟確是揚哥遺物,可惜連魏秋婷也沒查到揚哥遺體下落。現在,魏秋婷也在荊州,落腳處仍是潘府,要不要召集會中的各香堂主,夜襲潘府,劫來魏秋婷?然後,對她嚴刑拷問。”她身後的瘦削漢子,背插雙鉤,甚是難過。
身穿紅衣的中年美女,便是石飛紅。
瘦削漢子正是公孫文。
他將自己上京盜回來的石飛揚遺物轉交與石飛紅,稟報了魏秋婷又在荊中出現的訊息,靜候她的指令。
“不用抓魏秋婷,算起帳來,她於敝會是有功的,不僅查出家兄遺物,且查出吳忠夫婦還活著的真相。她於石劍也是有功的,沒有她,石劍可能死一百次都不止了。這樣的人,雖然被武林稱作妖,但是,她是好人。當務之急,爾等是去查吳忠夫婦。”石飛紅緊緊抱著兄長的遺物,流著淚水,搖了搖頭,不僅不同意襲擊魏秋婷,還高度評價她。
“言之有理。不過,沒有她,石劍也不會背上十年的江湖罵名。唉,先將揚哥遺物供於總舵大堂吧。你歇陣子,會中事務,由我與諸兄弟去處理,你不用操心了。你壓力大,好好歇陣子。”公孫文從她手中拿過石飛揚的遺物,又替她分擔瑣事,但也指責魏秋婷有對不起石劍的地方。
“反正,魏秋婷對石家是功大於過。現在,她將伊姑娘的遺體送回了恆山,這是何等高風亮節?換作其他武林中人,恐怕伊姑娘的遺體早給毀了。”石飛紅卻甚是看重魏秋婷,持不同看法。
公孫文想想也是,點了點頭。
“唉我現在最擔心的是,怕有人在石劍的飯菜裡下毒,論武功,已無人可以近他身了。”石飛紅又嘆了口氣,語鋒一轉,甚是擔心石劍。
“派賴兄弟夫婦去給石將軍做飯吧?”公孫文顫聲道。
“不行,敝會不能出面。曹顯當選武盟總軍師,比之前武盟領袖任何人都狠,咱們不可以到處樹敵。”石飛紅斷然否決了公孫文的提議。
“哪怎麼辦?”謝佳急問。
他素來沉默寡言,一直站在他們身後,默不作聲,但提到石劍的事情,他又焦急了。
“看來吳忠夫婦並不壞,他們在張蘭離開石劍之後,一直照顧石劍的起居飲食,可是一直並無落毒加害。”公孫文卻答非所問,又提起吳忠與肖玲玲。
“有三種可能:其一,吳忠夫婦不是當年敝會中血案的奸細;其二,為何他們夫婦倆會在當年的血案中失蹤?為何一直不露面,不與咱們見面?說明他倆有可能就是當年血案的奸細,他倆也在查雨兒的下落,他倆賊心不死,想讓石家絕後。其三,他倆查證石劍並非石家血脈,所以不想加害於石劍。”石飛紅聞言,把吳忠與肖玲玲失蹤二十多年來的事情,串連起來,分析他們夫婦潛藏於石劍身邊的原因。
“石姑娘放心,會中弟兄一定會查到吳忠夫婦的,狐狸尾巴,遲早會露出來。”公孫文點了點頭,又堅定了決心。
“嗯!至於保護石劍嘛,這樣吧”石飛紅點了點頭,這才回答謝佳剛才對石劍的關心與疑問。
她低語幾句,隨即率眾人迴歸香堂。
“大人,為驅趕石劍出荊,下官策動鄉民,稱石劍到荊,會惹來江湖仇殺,弄壞治安。那些刁民天天砸石府的門了,這下子姓石的有好戲看了。”許禮、傅星、白優龍等官員又齊聚巡撫府,把在大街上看到的所見所聞,滔滔不絕說給潘汝湞聽。
“唉本撫也不想他鬧成這樣的,他畢竟答應了給馮大人建千歲祠。可是他一來,大夥都心煩呀!”潘汝湞一時不知如何表態是好,有些語無倫次。
他來荊湖,機緣不巧,碰上叛亂,戰後又百孔千瘡,儘管把荊湖的大多官員換了,可是千歲祠還是推建不了,還被荊湖官員聯合參了一本,弄得差點下不了臺。
即便眼前許禮、傅星、白優龍等人,也是表面一套,背後一套,天天在自己面前說石劍不是,可是他們自己又不辦差。
許禮他們每天在潘汝湞面前所做就是三件事:一是前來送禮,二是天天說石劍的不是,三是推萎不辦差。
各府州掌權人本沒銀子,天天為衙門哭窮,而他們偶得上峰撥款,便大把大把地花耍銀票,拉著潘府中人吃喝玩樂。
潘汝湞真是頭痛,沒想自己本是江淅第一個推建千歲祠的功臣,節制荊川后,一座千歲祠也沒推建出來。
咋向九千歲交待?
正為旁廳與潘有為下棋的魏秋婷,聞得大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