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。
郭嘯天呆若木雞地望著唐美林。
“令狐兄,只怕咱們需上京一趟啊,蘭兒自小孤苦,剛過上丁點好日子,便又出事了,老夫放心不下啊。”唐朝元聞言,側目而視令狐安。
“唔培養一個弟子不容易,培養一個女弟子更難,當今武林女才奇缺,咱是要去找找蘭兒姑娘下落。”令狐安點了點頭,隨即與唐朝元一行赴京查探情況去了。
晴空萬里,豔陽高照。
大地上氣溫開始暖昧起來。
“這是什麼鬼天氣,前兩天還是大雨傾盆,現在卻讓人一身臭汗。”龐美玲走到那棵榕樹下,漫罵起來。
自從石劍被押走後,她的心一天也沒平靜過,總是在矛盾中煎熬,總是在痛苦中思念石劍。
“爹坐著馬車去成都,肯定很難受,唉為了咱往後的幸福,他老人家真是辛苦唉”姚潮海見狀,也是一番長嘆。
他既擔心姚路陽一路辛苦,又發洩對荀金翅的不滿。
“呀”府門開了。
卓世才與嚴林石來了。
“喲二位伯父來了?”姚潮香熱情相迎。
“乖侄女,恭喜你了。侄女貌美,富甲一方,追求侄女的人真多,現在都司傅大人也看上姑娘了,他託方大人說媒,方大人找到老夫二人”卓世才因前陣子剛為石劍、龐美玲說媒,現在又為傅星說媒,顯得很不好意思。
“什麼?那我爹呢?”龐美玲大吃一驚,心頭忽然間有一種不祥之感。
“我就多次提醒過方世中不是好人,師兄偏不聽,滿以為自己高升了,一切都好了,還拼命動員爹去成都。”姚潮海聞言,也是心頭不祥。
“令尊現在都司府裡,他已同意。傅大人已保舉方大人出任涪城府衙同知了,許大人保舉令師兄為涪城推官,越級破格提拔。”嚴林石不敢面對龐美玲的目光,低頭而言,喝茶解窘。
龐美玲倒吸一口涼氣,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妹子”姚潮海緊張地上前,連忙為她捧過一杯茶來。
“傅大人是魏九千歲的親外甥,統管川中駐軍,他貌若潘安,年少官高。姚家有財,傅姚聯姻可是官財結合,朝野佳話啊。呂大人將作證婚人,馮大人主婚,蔡大人親自掌廚。許大人親陪傅大人到涪城來迎親。婚禮將於五天後的戌時在成都都司府舉行。”卓世才見狀,只好硬著頭皮向她吹風。
“這哪裡是說媒啊?這不是強行逼親嗎?婚期都定好了,那還來府上說什麼?將妹子送過去不就行了嗎?”姚潮海悲涼地大叫大喊起來。
“我明白了,都是姚家的銀子惹的禍,我的命怎麼這麼苦?”龐美玲一陣悲哀,一陣難過。
她感覺忽然間全身發冷,雙臂緊緊環抱胸前,串串淚水滑落下來,泣不成聲。
“姑娘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。自古以來,婚姻都是父母作主、媒妁之言。唉何況這是好事?攀上傅大人,你姚家不僅有財運了,而且還有權運了。到時川中誰還敢輕看姚家?你看這次婚禮的規格,可是蜀川有史以來最高的。”卓世才既安慰又提醒,還利誘。
“姚家攤上你們兩個小人,那是倒了八輩子黴運,滾!”龐美玲抹拭淚水,怒目而視,拍案而起。
卓世才訕訕起身。
嚴林石臉色難堪,強自鎮定,道:“姑娘,老夫走了,誰給你辦嫁妝呀?令尊的命現在可是捏在你的手上,老夫要不是與令尊多年交情,還不想淌這趟濁水。唉”
嚴林石話猶未了。
龐美玲“砰”地一聲,從椅子上滑倒在地。
“妹子”
“大小姐”
姚潮海急與管家扶起龐美玲,招來丫環,一起將她抬入房中。
天空垂著一張讓人討厭的臉,陰霾可怕。
王朝心情低落地立在涪城南門城池前,領著方世中等人恭迎許禮、傅星等人迎親隊伍的到來。
他沒想到自己重用方世中,正興味盎然地等著與川中首富之女成親之時,卻被方世中擺了一刀。
方世中借到成都,為傅姚說媒。
傅星感覺能娶川中首富之女,那是權勢與財勢的強強聯合,又聞龐美玲清雅高華、柔情綽態,不由怦然心動,當即答應下來。
而且,他到川中任職,並無帶家眷來,也想趁早納門小妾,好讓日子更加愜意。
“噼噼啪啪”
“咚咚咚”
鑼鼓喧天,醒獅起舞,成都來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