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。
“多多”蹲著,伸著舌頭,去舔石劍的手,雙目怔怔地瞪著,也似乎在向他述說不滿。
石劍想起往昔與“多多”的相依為命,不由動情地將它攬入懷中,深情地撫摸著它的毛。
“對,啪就這麼辦。”他一摸“多多”的毛,卻想到了剿匪妙計,起身一拍書樹幹,隨即離府而去。
姚路陽等人從後廚出來,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春陽明媚,照到哪裡都是紅紅綠綠。
石劍出府,便奔向姚府,要把趁機為姚氏復仇之計知會他們一聲,他剛才沒看到也沒想姚府一門反去了石府。
“大人,老爺聽說你沒吃飯,去你府上了。”管家躬身稟報。
“哦?本府咋沒看到?”石劍聞言,轉身要走。
“大人,小民給你沏茶去。”管家躬身邀請石劍進府。
“不了。”石劍告辭,豈料抬頭一看蔡府客廳前的那株大榕樹,又不由自主地跨進了府門。
豔陽隱入了雲端,天空陰暗下來。
“意兒昔日在榕樹下快樂地練劍,而我卻傷害了她”石劍賭物思人,而佳人已去。
他眼眶一紅,淚水打溼了眼簾。
姚路陽等人尾隨石劍而出,從府衙公堂經過,不見石劍,便穿內堂而出,欲回姚府。
他們卻看石劍在榕樹下落淚,不由又停下了腳步。
“相公咋哭了?他是因為此次血案擔心俺姚家?”龐美玲看石劍手撫庭院中的那棵大榕樹,誤會他是在擔心姚路陽的安危,不禁一陣感動。
“她嫁人了,嫁入豪門了,生子了,這是好事情。家翁是巡撫,夫婿是江川縣令,能嫁入這麼好的家庭,我應該祝福她。”石劍拍拍大榕樹,抹拭淚水,轉身離開了姚府,從大門而出。
“爹,相公有異樣?你快去聯絡一些高手相助他。”龐美玲看著石劍離去,急回頭對姚路陽道。
“石大人肯定是找鐵掌幫復仇。咱三個分頭行動,聯絡一些高手來相助。”卓世才心思與她一樣。
“可是,姚某出事後,除了二位,已沒別人來過,他們都怕沾上姚某的濁氣。這人啊,風光的時候,誰都想討好,一旦不走遠,大都躲都來不及。”姚路陽搖了搖頭,感慨萬端。
“那女兒去安州,找大哥及彭師兄、荀師兄來幫忙。”龐美玲急了,轉身就走。
“慢孩子,你不可輕易拋頭露面,讓府衙捕快去傳。”姚路陽雖為石劍著急,卻也不想愛女有什麼不測。
“那就讓小兒去一趟安州。”嚴林石這回搶先於卓世才,向姚路陽請命。
“好,轉告小兒也一起去。”卓世才也不放過討好姚路陽的機會,不等他回話,便讓嚴林石去府衙。
“孩子,歇會吧,別擔心,劍兒肯定會贏此仗。你暫時也幫不上啥忙,去找他,反給他添亂。他此時的心思,肯定在謀如何殲滅鐵掌幫一事。”姚路陽拉著愛女進府,勸慰一番。
龐美玲這才稍稍放心,點了點頭。
清明時節雨紛紛。
春雨淅淅瀝瀝,落到地上的聲音抑揚頓挫。
她一覺醒來,聽到了雨聲,掀被坐起,卻發現眼前漆黑一團,伸手不見五指。
“哎呀,糟了!原來已入夜,相公還沒吃飯呢?我真是豬腦,咋一下子就睡過頭了呢?”龐美玲急起身點燈。
她提著燭火,對著鏡子梳洗一番,便提著燈籠來到客廳。
“林叔”龐美玲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,但見天色陰沉,想叫管家一起去石府。
“來了,大小姐,有何吩咐?”管家睡眼惺忪,匆匆披衣而出,見龐美玲提著燈籠,不由大奇。
“林叔,陪我去石府吧,我得給相公做飯去。”龐美玲不好意思地道。
“哎呀,大小姐,剛才林叔睡時都已是鼓敲二更了,石大人只怕此時早睡了,還做什麼飯呀?”管家跺著腳道。
“唉”龐美玲又是一陣懊惱,提著燈籠回房去了。
“他沒吃飯吧?晚餐沒吃,他會很餓的。可是,這麼晚了,我咋去他府上?要是弄出閒言碎語來可不好。”龐美玲既擔心石劍餓肚皮,又怕夜去石府會惹是生非。
她獨坐床沿,不由又是一陣苦惱。
不知不覺,窗外透入了曙光。
“哎呀天亮了,我得躺會,要不然可不能給他做午飯了。”龐美玲驚叫了一聲,起身吹滅燭火,和衣躺下。
雨水如少女曼妙的舞步,在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