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來香站立一旁,向呂源稟報從涪城打探而來的情況。
“哦?石劍到現在還不賣三處舊縣衙,又不要姚家的銀子,又從何處籌銀借給許禮建千歲爺金身?”呂源再也無心下棋,起身背手,來回踱步。
“姓石的帶著姚氏父女還有兩名小商賈微服私訪安州,隨後又領著卓世才去鐵礦山找胡公公,正午時分命唐關封路,隆重包下安州最有名的客棧宴請胡公公及隨從。”向來香接著又將石劍到安州後的動態作了稟報。
“哦聽說石劍到安州之前,卓家聯合有關商賈向何叢捐贈銀子六萬兩。何叢因此撥銀搬遷鐵礦山的鄉民,還提出十條新政,提出由州衙出銀子為城中的破房子修膳。”向來香不待呂源說話,又上前拱手作了補充。
“難道石劍為以冶鐵為主來的卓家拉營生?”蔡坤立起身來,插了一句,表面迷惑,實是提醒呂源。
“唔有可能,只是石劍這樣子籌銀就等於交易了,採礦之事可得皇上親自點頭,石劍這次恐怕又闖下大亂子了。格老子的,他建生祠已累及呂大人挨參了,這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,總給咱呂大人惹麻煩。”向來香順著蔡坤的話往深層次推測,趁機又剌激呂源一下。
“啪”呂源聞言大怒,上次挨參的創傷又似被撒了一把鹽,隱隱作疼,一掌拍在石桌上,震得棋子亂飛四散。
“親家息怒,有事慢慢商議。來,坐下來。”蔡坤趁機起身,扶呂源坐下,神色甚是關切。
“呂大人生氣是很正常的,下官想想呂大人本可入閣為相的,耐何上次因石劍建生祠而被楊漣狠參,這本是石劍惹的事,可連累呂大人一起挨參了。”向來香按著蔡坤事前所教,進一步剌激呂源。
“格老子的,本撫摘掉他的烏紗,讓他滾回家種田去。”呂源聞言,憤然而起,快步趕到書房。
他提筆向吏部建議摘掉石劍烏紗。
“報,大人,不好了,鐵掌幫昨晚襲擊涪城,打死府衙官差多人,重傷官差數人。”呂源剛提筆醮墨,府中侍衛又拿著方世中傳來的密報進來。
“呸格老子的這個小雜種本撫”呂源看了密報,氣得將紙團一卷,擲入了紙蔞裡,又將毛筆扔在地上,竟然寫不下去了。
“大人,這小子整天就知道惹火燒身,不僅川中武林中人對他不滿,天下武林中人都罵他是小淫魔。這麼臭的名聲,竟然坐上知府之位,豈不是連累大人的清譽?”隨後而入的向來香不失時機進言。
“唉啪啪”呂源如被重錘所擊,氣得呼呼直喘大氣,跌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