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石大人昨夜可親自為民除害。”馬德輝撕衣為管家止血,側頭對龐美玲道。
“媽呀”豈料管家一看那血淋淋的人頭,一陣哆嗦,雙腿發軟,竟自己滑倒在地。
“林叔”龐美玲急上前一起扶起管家。
兩人扶著史林到客廳裡坐下。
“你把人頭拿走,我怕”龐美玲顫聲對馬德輝道。
她顫抖中又有些喜悅,見過遊氏兄弟的人頭了,大仇得報了,可不想再看到遊氏兄弟倆還沒瞑目的人頭。
“馬某得拿此人頭去祭典蔣大哥,然後將人頭掛在城頭上示眾。好了,你們安心歇會。”馬德輝一笑,拍拍管家的肩膀,走出大廳,來到庭院,拾起人頭,走出了姚府。
他拿著人頭,擺放在蔣孝的靈前,與劉來福二人痛哭一場,然後將人頭交與捕快,吩咐懸掛起來,便奔回馬府,倒在大廳的騰椅上,呼呼大睡起來。
豔陽騰空,天空明淨,晨風吹送,花搖枝擺。
“原來他昨夜不在石府,是伏擊遊氏兄弟去了。可他有事咋不跟我商量,幹嘛啥事都向著張蘭?”龐美玲羅衣隨風飄動,腦海裡閃現石劍的影子,眼神又有些迷離。
“我真嫁與他作妻?會幸福嗎?我們在一起,好象沒啥話說的。他身邊老是官差圍著,要不,就是張蘭侍候著。”她走到那棵大榕樹下,腦海裡又閃現出石劍日前拍樹而落淚的情景,對人生又有些迷茫。
“對我與他成親後,趕走張蘭,別讓他們這樣親熱。唉不用趕,蘭兒說她也將於中秋與唐關成親,一起舉辦婚禮。”她咬咬嘴唇,忽然又消失了醋意。
陽光璀璨動人,大地生機盎然。
匪幫剷除,涪城境內又恢復了平靜。
“大哥,師兄回來了?”
龐美玲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,暈暈沉沉,驀聽府門響,出來一看,卻是姚潮海、荀金翅在卓世才等的陪同下回來了。
“玲兒,姚家得報大仇了,爹可興奮了,在城中走了一圈,一路上都能聽到關於鐵掌幫覆滅的訊息,人心大快呀!”姚路陽也回來了,撫摸愛女的秀髮,竟激動得老淚濁流。
“奶奶的,想不到咱倆回來遲了。”荀金翅為自己不能參與殲滅鐵掌幫而後悔。
“別淹沒良心說瞎話!你有心的話,早就回來了,何須等到現在?”龐美玲反給他一言提醒了,她是頗有野性之人,當即出言怒斥荀金翅。
“師妹,師弟也才回來。”荀金翅訕訕而道,甚是臉紅。
“妹子,為兄確是沒想到會那麼快殲滅鐵掌幫的,何大人又為咱師兄弟舉行送別宴,所以回來遲了。”姚潮海甚是尷尬,連忙解釋一通。
眾人沉默不語,氣氛有些沉悶。
“姚賢侄,恭喜你們師兄弟呀!你們在安州晉任捕頭、牢頭,那可是從九品銜呀。現在何大人舉薦你們回府衙當差,你們從此不僅可以呆在姚翁身邊,且會在石大人身邊步步高昇了。”卓世才急機智地打破沉悶,拱手向姚潮海道喜。
“什麼?你們回到涪城當差?”龐美玲沒想到石姚聯姻,姚家子弟會升得這麼快。
“唔!前幾天張蘭到安州報信,捎來未來妹夫的話,說府衙戰死了三名官差,有空缺,讓咱回涪城當差。”姚潮海喜形於色,滿臉堆笑。
“師妹,師兄可是託你的福。”荀金翅又有機會討好龐美玲。
“討厭,去,看看白師兄。”龐美玲俏臉大紅,找藉口而去。
“姚翁,小弟說過,石大人是鐵腕知府,提誰誰升,壓誰誰倒。盼姚翁往後多在石大人跟前美言,讓小兒也進步進步。”卓世才趁機恭維姚氏,好讓他愛子也上一個臺階。
“對呀姚翁,你這回交好運了。哈哈哈”隨行進來的十餘商賈聞言,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們看到姚路陽不僅大仇得報,且不斷迎來好運,便又回到了他的身邊,開始整天圍著他轉了,盼他往後能分點買賣來做。
“姚翁,這回咱都不走了,隨你一起,在涪城紮根了,有石大人親自給咱們辦引照,啥事都好辦啊。”嚴林石坐下,接過史林遞上來的茶,喜氣洋洋地道。
“姚翁,現今涪城轄區內真正平靜了,等石大人忙完接待胡公公的事情,等馬致富、高迎強倒臺,咱就可以開始建新安州城了。哎呀,小弟雙腳發酸,到小兒那裡歇歇去,晚上再聊吧。”卓世才拍拍姚路陽的肩膀,拉起嚴林石走了。
“領諸位掌櫃歇會。”姚路陽眼放異彩,吩咐管家一聲,起身找愛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