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尊急閃一邊,避其鋒銳。
石劍不待武尊幾個合圍,雙足一點,身子後翻,已躍在自己的寶馬上。
他在馬前揮劍劃圈,一道劍氣環掃,武尊等人不敢近前。
“獨在異鄉為異客,每逢佳節倍思親。時近中秋,何教主,你好好與令媛團聚吧。”石劍高聲吟詠,掏出一把石子甩出,一招“天女散花”甩出。
石子散開,如長眼睛,竟襲人大穴,呼嘯而來。
沈雪芬嚇了一跳,急躍而退,飄身而翻,落在數丈之外。
“片言可以明百意,坐馳可以役萬里。妹子,太明湖上夜談,大哥終生難忘。再會!”石劍劍指何浩林,朝何芳霞長吟一聲,雙腿一挾,白兔馬風馳電掣地揚塵而去。
“真是灑脫!”女扮男裝隨父親闖蕩江湖的馬迎春見狀,讚歎出聲。
馬達聞言回身,真想打愛女一記耳光,陡見她淚光盈盈,不由一怔。
他哪知愛女曾與石劍裸身相處?
馬迎春此時好羨慕何芳霞。
她眼望石劍離去,心頭酸酸的,眼中似有瑩光閃現,蒙上薄霧一層。
“奶奶的下次將小淫魔跺成肉包子餵狗。”武尊氣得指著石劍的背影破口大罵。
沈雪芬劍指天平,一番責怪,道:“你捂什麼捂?七十多歲了,還怕人家看嗎?不就是一片黑草圍著一棵枯樹嗎?既然怕人家看,幹嘛不穿內褲?”
她人到中年,又是寡婦,過來人,出言放蕩不羈,絲毫不害臊。她又仗著自己毒功無敵,訓天平上人如訓兒孫一般。
“你”天平聞言,氣得直翻白眼,嘴巴歪曲。
他手指沈雪芬,卻又不敢發作,神情無奈,七孔噴煙。
天倫與元密二人收刀喘氣,滿臉是汗。
何浩林大為光火,朝紅杏大吼一聲:“怎麼回事?”
昔日石府大戰,他的鼻子曾經摔斷,兼之滿臉傷痕。
他此時一聲怒吼,顯得面目獰猙,甚是陰森可怕。
他語無倫次,倒忘了問什麼了。
綠杏一時反應不過來,反問:“老爺,什麼怎麼回事?”
“死賤人,裝聾作啞呀?打死你。”何浩林聞言大氣,七孔生煙,揚起手掌欲打綠杏。
“爹,你確實沒問明白啊!你怎麼能夠不分青紅皂白,胡亂責怪別人?”何芳霞急將綠杏拉回身旁,又冷冷地對何浩林道。
“你”何浩林心頭氣苦,指著何芳霞,卻又說不出話。
換作別人怒斥他,他可以打,可以反罵,可眼前的俏麗姑娘,是自己的愛女啊。
紅杏明白他所指,道:“老爺,小姐前幾晚在太明湖遭白飛鳳、水尚雲夾攻,是石將小淫魔出手相助,他還為小姐療傷。”
她想說“石將軍”,見何浩林臉色鐵青,急忙改口。
何芳霞俏臉泛暈,羞羞答答,心裡又甜又酸。
她拉著綠杏,趕緊爬上馬車。
她體態婀娜,嬌如春花,麗若朝霞。
當她款款轉身瞬間,天平上人、武尊、天倫、元密均是口水直咽,通體難受。
“哼”何浩林鼻子“哼”了一聲,無話可說,只好躍上馬車,氣呼呼地坐在愛女身旁。
他怕天平等人遷怒愛女。
他毒功雖高,卻雙拳難敵四虎,豈敢與天平上人一夥作對?
“何教主,走吧,到開封去一趟,請苦寒大師再出山。”天平上人武功雖遠勝何浩林,卻不敢相欺。
要是何浩林用毒,他武功再高也無用。
何況何浩林的師妹沈雪芬還在身旁?
他豈敢得罪何浩林?
唯有討好,才是上策。
他聰明絕頂,知道強強聯合,才能最後奪得易筋寶經。
他們雖然結盟,但是相互牽制,又相互支援。
他們的心裡又有顧忌:若能搶得易筋寶經,到底誰先看?自己能不能看上一眼?
眾人飛身躍馬,馳騁而去。
“上人,等等”趙鐵山忽然感覺找到了依靠似的,朝天平上人的背影大喊一聲,也躍馬追去。
馬達急領門人,策馬緊緊地跟在趙鐵山之後。
何芳霞開啟窗簾回望時,石劍早已策馬不見蹤影。
她心中徒感失落,悠悠地嘆了口氣,兩顆淚珠突然滑落。
綠杏不解,忙問:“小姐,你怎麼啦,是不是傷口痛?”
何芳霞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