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朕再讓風愛卿回來。”朱由校嘆了口氣,道出了苦衷。
“石愛卿文武雙全,比高士強啊,幹嘛不派石愛卿巡撫遼東、取代高士?”張後見事已至此,不好再提鳳武下野之事。
“遼東有袁崇煥在,抗擊金兵不難。朕之前常聽風武說,行軍打仗不難,難在糧晌啊。”朱由校感慨地道,又親了親張後的臉頰。
“可是若派石愛卿任總兵,專司打仗,誰負責籌銀?高士肯定是籌不到銀子的,遼東軍晌年開支上百萬兩銀子,不是小數目。”張後靜靜聆聽夫君的心聲,回親了朱由校一下。
“石愛卿籌銀有方,又不傷子民,朕有石愛卿籌措銀晌,後方才穩固。不過,石卿今年籌銀九十萬兩,差不多夠遼東將士明年一年開支了,明年可鬆口氣,讓石卿這員猛將上上陣。”朱由校想到不好弄走魏忠賢舉薦的人,又無合適位置,又想用石劍,只能想到總兵一職了。
“唉真不知戶部是幹嘛的?遼東將士浴血奮戰,戶部竟撥不出銀晌。石愛卿一個兵部小侍郎,卻能為遼東籌措九十萬兩銀晌,且沒加重子民一文錢負擔。乾脆讓石愛卿出任戶部尚書好了。”張後對魏忠賢掌控下的戶部極度不滿。
“睡吧”朱由校輕輕地撫摸她的纖腰,沒有作答。
他摟緊她,閉上了雙目。
“皇上,你說嘛”張後正自迷茫,她睜大眼睛,嬌嗔地擰朱由校的耳朵。
朱由校沒有反應,響起了呼嚕聲。
“唉”張後嘆了口氣,只好閤眼安睡。
她想:自己能為石劍爭取到遼東總兵這個位置,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。
星光暗淡,夜深人靜。
魏府裡卻還是燈火通明,一**臣爭論不休,毫無睡意。
“親爹,風武雖然下野,但有姓石的狗雜種繼續為袁崇煥籌銀晌,戶部仍然無法節制姓袁崇煥,遼東兵權仍然是東林黨人執掌啊。”魏廣微坐在魏忠賢身旁,為他分析情況。
因為魏忠賢多次派人勸說袁崇煥投靠他不成,正想透過晌銀一事制約袁崇煥,豈料石劍不動黎民毫釐,卻能為遼東將士籌晌銀九十萬兩之多。
他心頭氣苦。
“親爹,孩兒以為,袁崇煥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。東林黨最後一個大員風武已經下野,讓高士不時整整袁崇煥,將他趕出遼東去,兵馬大權遲早落入親爹手中。”崔呈秀不以為然地道。
“高士不熟悉邊關事務,又不是強勢人物,根本節制不了袁崇煥。瞧孩兒看來,節制遼東,還須從銀晌入手。”田爾耕卻不贊成崔呈秀的看法。
“可有姓石的籌銀,戶部能節制銀晌嗎?”崔呈秀不解地問。
“不讓他籌銀晌就是了。”田爾耕認為可從另一渠道入手。
“可皇上仍讓姓石的繼續籌銀,還賞賜他寶刀,誰能節制那狗雜種呀?”崔呈秀也寸步不讓,據理力爭。
“你真是一咱是節制不了那狗賊,但是,用人權在咱們手上呀。”田爾耕真想罵崔呈秀一根筋,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。
“對啊,親爹,沒有孩兒的吏部相助,沒有崔兄的兵部發文,姓石的兵部左侍郎便是空銜,他短期不提攜人還可以,時候一長,他手下人沒前途,誰會願意跟著他呀?”時隔一年,周應秋忘了石劍送他的四塊金磚與方世中的三個小妾了。
“重要將領可是皇上批,吏部兵部無權定奪,姓石的要用什麼人,只須向皇上提議就行了。”魏廣微連忙提醒周應秋。
“親爹,一定不能讓他掌兵權。”崔呈秀聞言,甚是懊惱。
魏廣微的話份量很重,崔呈秀的兵部尚書在石劍眼裡就形同虛設了,他哪能不急?
魏忠賢不語,他也無計可施。
“親爹,想法子殺了石劍。”田爾耕擺了砍脖子的姿態。
他想自己的雙腿自被石劍打傷後,每逢陰天下雨都會疼,不由又對石劍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殺他是不可能的,別忘了皇上已賜他寶刀。再說,此人武功甚高,信王動用十八喇嘛高僧,前往蜀川殺他,但結果是十八喇嘛陣亡。”許顯純感覺田爾耕沒腦,他道起往事,提醒眾人。
“那還不是因為公主出手相助?沒有公主率寇振海、慕容勝去解圍,姓石的早死十八次了。”田爾耕反而感覺許顯純是豬頭,他擺事實,講道理。
“啪!”豈料田爾耕剛說完,便捱了魏忠賢一記耳光。
“爹,孩兒錯了,不該提公主的事情。嗚”田爾耕嚇得趕緊下跪,痛哭流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