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覺胸悶氣滯,咽喉發腥,眼前發黑。
魏廣微等人隨即磕頭,三呼萬歲,之後退出,個個興高采烈。
他們回到魏府,卻發現魏忠賢臉色鐵青,個個又如墮煙海,驚恐萬狀。
“皇上”張皇見朱由校身子坐不穩,急扶他起身。
“微臣背皇上去坤寧宮”石劍聞言,心頭大震,急提刀蹲地,背起朱由校,送他回寢宮。
“傳御醫”
張後一邊跟在石劍背後,一邊朝太監宮女高呼。
坤寧宮登時又一陣大亂。
“皇后,朕沒事朕躺一會就好了哦看看朝中尚有哪家王孫大臣的郡主沒嫁,倘有合適,給石愛卿物色一個。”朱由校拉著張後的手,靠坐在床上,喘著粗氣道。
他同意魏秋婷下嫁潘有為,感覺自己欠石劍一個人情。
雖然石劍從未求過他,但是,他一直想促成此事。
現在,此事沒希望了。
他又想到那些王孫大臣的女兒。
他希望石劍能有完美的婚姻,且要身份地位般配,不辱他寵幸、金口御封的龍庭大將軍。
“臣妾遵旨,一定為石愛卿物色一個漂亮端莊、門當戶對的才女。皇上不必操心,此事包在臣妾身上。”張後聞言大喜。
石劍是她心中的忠臣虎將。
她剛才還怕朱由校下旨招石劍為駙馬呢!
她可不想石劍成為魏忠賢的女婿。
此刻,她提到嗓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,因為朱由校已同意下旨魏秋婷下嫁潘有為了。
魏廣微他們很快就會擬旨公告天下了。
她見夫君沒事,便起身示意進來的御醫出去。
“皇上,微臣年輕,不急,請皇上保重龍體。”石劍沒想到朱由校還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操心,又一次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他欲下跪,朱由校探出手來,扶住他。
“卿乃朕之棟樑,卿之終身大事,便是朕心中的大事。去吧,朕歇會就沒事了,待皇后物色好才女佳人,朕親自為愛卿主婚。”朱由校拍拍石劍的胳膊肘兒,眼神滿是關切與期盼。
“是皇上”石劍含淚磕謝,離宮而去。
“呼”他走出皇宮,湧到嗓門的血腥再也忍不住了,噴了出來,歪倒在地。
他為自己能得朱由校的寵信而激動,又為此生與魏秋婷失之交臂而痛心,還為無意之間與信王交惡而難過。
一時間,苦、悶、痛、氣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纏在他心頭。
石劍心頭的這份痛苦,是永遠也無法宣洩的,甚至不可以向任何人哭訴,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往肚裡吞。
因為同意下旨招潘有為作駙馬的皇帝。
“石將軍”守在宮中的馬德輝大驚失色。
“石將軍”宮門當值的侍衛也驚慌失措。
馬德輝及宮門當值的眾侍衛見石劍忽然噴血倒地,無不驚世駭俗,紛紛湧上,急扶石劍起來。
“抬著寶刀。”馬德輝知鳴鴻寶刀重,急朝隨從下令。
他和幾名宮中侍衛扶著石劍上馬,自己也飛身而上,同乘白兔馬,護著石劍回府。
“石將軍是咋回事呀?”
“昨晚皇上領御醫給石將軍檢查身子,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是啊!御醫都說石將軍筋強骨壯,沒受內傷,他咋會忽然吐血呢?”
“快去告訴皇上。”
“不行,石將軍剛才與皇上一起用膳,說不定被下毒了,咱們只能睜一眼閉一眼。”
“不可能,皇上寵信石將軍,朝野皆知,皇上豈會毒害石將軍?我得告訴皇上去。”
那侍衛敬仰石劍,視石劍為偶象,不理閒言,匆匆入宮相告。
豈料此時朱由校也在吐血,坤寧宮正慌作一團。
那侍衛嘆了口氣,不敢驚動朱由校,只好復回宮門當值。
枝頭枯瘦,殘葉隨風飄飛。
馬德輝急急抱著石劍揚鞭回府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石將軍胸前為何那麼多血?”
謝佳、武威廷等人聞聲而動,扶著白衣沾血的石劍下馬,驚世駭俗地問馬德輝。
“不知道石將軍一出宮門就噴血了,快扶他進去先。”馬德輝也說不出原因,扶著石劍進房。
“是不是宮中有人害石將軍?”武櫻、程紅蓮、譚楚清三女急急打水、拿毛巾,為石劍抹拭血跡。
“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