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有招看了一會,便眉頭緊皺,背手苦思,一時無策。
“關門扼九州,飛鳥不能逾。這回,倒真有點難度了。”魏秋婷低吟一聲,輕移蓮步,在大堂裡走來踱去。
“利用夜色去偷襲,未將願打頭陣,如何?”寇振海獻上一策,並且主動請櫻。
他看到石劍身為總軍師,每次都打頭陣,心想自己也得打打頭陣,不能老讓石劍身先士卒啊!
“不行!偷襲很難。潼關南有秦嶺屏障,北有黃河天塹,東有年頭原踞高臨下,中有禁溝、原望溝、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線,叛軍肯定會在這些地方,布些密探,即可發現咱們夜行軍。”石劍搖了搖頭,否決這一提議。
“對!咱們能想到偷襲這樣的方法,龐美玲也會想到伏擊的破解之法,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天然屏障,事先埋伏好人馬,等著咱們去鑽她的口袋。而且,咱們夜行軍難度也大,叛軍則是以逸待勞。”魏秋婷轉過身來,也否決了這一提議。
“公主與石將軍之言,甚是有理。老夫觀龐美玲讓出一座空城給李自成,便知其用兵韜略在其他各路叛軍之上。只是,老夫感覺奇怪的是,為何她之前表現不突出?為何她之前並不怎麼去攻城掠地?她佔據長安之後,一直都在觀戰啊!”殷有招贊成石劍與魏秋婷的話,但對龐美玲的一些舉措,想不明白。
因為他不解龐美玲的真實身份。
龐美玲本來就是坐山觀虎鬥,希望各路義軍與明廷官兵拼個兩敗俱傷。
石劍與魏秋婷相視一笑,各自心甜。
兩人心意相通,都想到一塊了。而且,兩人都得到了殷有招的讚賞。他倆地位都在殷有招之上,但是殷有招是石劍的恩師,對魏秋婷而言則是忠直大員。
寇振海看了石劍與魏秋婷那柔情蜜意的眼神,瞬間若有所思,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妥,心頭湧起一陣擔心。
“奶奶的,讓風大人從遼東那邊送紅衣大炮過來,強攻。”慕容勝見大家一時都想不出良策,焦急起來,火爆地道。
“路途太遠,來不及。”殷有招搖了搖頭。
“報稟大人,孫大人大軍收復洛川”此時有探子兵來報。
“報李自成、張獻忠率部進入安徽境內,攻城掠地。”前面的探子話音剛落,後面又有探子進來稟報。
訊息,喜憂參半。
“叛賊採取流動作戰,這給官兵追剿,造成了困難。這是叛軍新的特點啊。”殷有招聞言,感覺沒有平時打城池那麼好打了。
“關鍵是各級地方主要官員是否得力?若是各地的主要官員強有力的話,流寇沒那麼容易得手。”石劍也感到棘手,腦際間掠過自己昔日作谷香知縣、涪城知府的一些往事,感慨了一番。
“可是,大明一百五十九個府州之中,又有幾個鐵腕知州、知府呢?”魏秋婷接過話題,走了回來,也是一番感慨。
眾將聞言,呆呆地看著他們二人。
石劍與魏秋婷此時剛好並肩而立,俊男美女,天生一對。
眾將的眼神都異樣地看著他們二人。
石劍注意到了各種異樣的眼神,急移開身子,走到殷有招跟前,拱手道:“恩師,須速遣將北上,收復失地,與孫大人形成南北夾擊之勢,收復陝西全境。至於叛軍四處流躥作戰,到處擄掠之事。可暫放一邊,因為他們長期流躥也不是辦法。他們總會有落腳點,不可能永遠飄流過日子。只要他們進入某座城池,咱們到時就來個斬首行動。反正會有法子剿滅他們。”
眾將聞言,登感眼前一亮,思緒又回到了作戰上。
“可讓餘力、岑戰率大軍五萬北上,與孫傳庭大軍先形成南北夾擊之勢。寇振海、慕容勝領兵三萬,前往潼關,暫時堵龐美玲西望之路。至於到時怎麼打潼關,可以稍後再議。”魏秋婷當機立斷,提醒殷有招。
眾將心頭一凜,皆又望向石劍與魏秋婷,均是心道:怎麼他們兩人的想法不是一樣,就是可以連線起來?
“唉!”寇振海環視一下,看看周圍的目光,內心嘆息了一下,頗為石劍的前途命運擔憂。
他已經感覺到了石劍與魏秋婷之間的情意,但是,他在想:魏秋婷已被皇上賜婚予潘家,石劍若再與她在一起,等於在淌一趟濁水啊!
他自從幾年前對石劍冰釋誤會之後,就一直看重這位後起之秀,盼他有出息,盼他早日執掌兵權,出征遼東,最好能帶自己一起去。
男人大丈夫,得在疆場上展雄風。
“嗯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