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,日子也過的安閒起來,不似往日那般提心吊膽。
不過,林青到了天障山下,卻感覺氣氛不大對頭。這裡的氣氛太緊張了,街上行人都顯示出一種戰戰兢兢的味道。
而且他看到了奇怪的兵卒,身披烏黑鎧甲,罩著猙獰圖騰面罩,腰挎長刀,身上刺青不少,而且那刺青的路數明顯和小巫國的不太相同。
這些衣甲鮮亮的無面戰士,不時在街上游弋,凶神惡煞,居然數量不少。
林青神念一張開,掃過周圍大片地域,發現在天障山下的城外三十里,居然駐紮著一個軍營,還有大批這樣的戰士,人數足有千多。以林青觀察,估計這麼一個戰士的戰鬥力,快要及得上結丹初期的修士,這麼一支一千人的軍隊,足夠碾壓託託國這等凡俗間的小國家了。
而能締造這等規模巫族戰士的地方,五週大地只有一家,便是雲州巫國巫託邦。雲州與雷州交界,雖然託託國和巫國相隔甚遠,但這樣的強力軍隊卻是足夠安然無恙的開拔到此。
“一晃這麼多年過去,也不知小巫國發展的如何了,因何招來了巫託邦的注意,竟還惹到自家門口了!”
林青騎坐在影獸背上,將那拖著的陰羅宗修士暫時收了起來,開始沿著寬闊的山道往天障山上去。這一路上,林青拖著此僚屍體前行,著實引來了不少魔道來救,讓他一通斬殺,兇惡的誅魔之名已經響徹他所過之地。
“來者何人?皇家重地,不得擅闖!”才到山道口,兩口明晃晃的長柄大刀就攔住了林青去路。守在山道口的兩個武士卻不是小巫國的戰士,身上殺氣騰騰。影獸獠牙不顯,威風不露,只是顯得神駿,還沒那麼可怕,兩個巫國武士倒是有膽上來攔路。
林青不想為難他們,沉聲道:“我乃是小巫國國師,要上山去,爾敢攔我?”
“國師?”兩個武士眼睛一眨,“你就是小巫國的那個國師?”他們上下打量著林青,收回了刀,沉喝道:“既然你終於露了面,便上去吧!”
聽這語氣,讓林青雲裡霧裡,有些奇怪,好像林青一直躲著不敢來似的。
他就這般不急不緩的上了山去,終於見到一些小巫國的巫師和戰士。他們見了生人,露出本能的警惕,阻攔的阻攔,報信的報信。
小巫國裡,能認得林青的,確實不多。
林青暗暗一感應,已經感覺不到遠古巫靈血石的氣息,想必他已經安息了。不過,他能感受到十道白火的氣息,那是血石當年傳遞下來的。這十個巫師,都相當於血石的門徒,算起來可謂是現在這個小巫國巫術的根脈了。
除此之外,他還感受到幾道詭秘深沉的氣息,非常陌生,盤踞在小巫國的宮廷之中。
“是你?國師!”高高的占星塔上,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,旋即一道身影縱身一躍,從那高高塔上俯衝而下,竟是輕盈落地,大步朝著林青走來。
來者正是陸放,當年也得了血石傳承的白火,在此間修煉自然咒術,如今頗有成就,渾身上下充滿著神秘氣息,蘊含著隱秘而強大的力量。
他一眼就認出林青。
陸放一下來,另外幾座占星塔上又是三道人影飛落下來,速度趕到了林青面前。這三個人,也都是傳承了白火的巫師。當年九個傳承白火的巫師,都是由林青選拔出來的,如今都已成才,不同凡響。
對於這些人而言,林青有知遇之恩,雖然這個國師常年不在,但提攜之恩他們始終不曾忘,即便如今他們已擁有強大力量,一般的修士都不敢在他們面前撒野,也是如此。
他們見了林青,都露出尊敬之色。
林青看著面前幾人,皺眉道:“託託國如此緊張,還有外來的巫師和武士入駐,一副鳩佔鵲巢的樣子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這幾位一陣苦笑,神色間顯得義憤填膺。
陸放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”他一面領著林青往王庭深處走去,一面分解緣來。
原來,當年血石傳下白火傳承,培養十個門徒修煉自然咒術,又相繼教化三百巫師之後,心願終於了結,從此安息,隨著那碑石永沉地下。陸放他們這一批相當於血石的親傳弟子,修煉的乃是最為上乘、正宗的自然咒術。血石一去,他們修煉上遇到瓶頸,難以突破,沒有辦法之下,只得外出求學。出去之後,自然而然就去了雲州巫託邦。
孰料,到那裡學習期間,他們的本事卻遭了覬覦。當時有巫託邦上層權貴在國王面前進諫,大概意思是把小巫國納為附屬國,真正的意圖其實就是妄圖攫取小巫國神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