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無痕看到二人,不由得心中凜然,暗想壞了!
“師傅?”
果不其然,
衣衫襤褸者正是蔡昆,而那位唐裝青年不用想也知道,就是當今渾元形意門掌門人馬邦國大師了!
葉無痕果斷再次開啟了搖人模式,呼喚江少!
在他看來,江少深不可測,區區地階巔峰的馬邦國,在江少面前,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耳!
葉無痕故意誇大了說辭,說對方來了一卡車人,要江南快點過來,遲了就可能沒命了!
而江南也是迅速回復,說自己馬上就到……
王鏗等人神色凝重,看著突兀降臨的唐裝青年,有些摸不準此人的底細。
不過,看那個衣衫襤褸者的表情,就像死了兒子一樣,應該是來找對方事兒的……
“你們天南武道協會的人真是忒不講究了!以多欺少,把王林大師的臉面都給丟盡了!”
唐裝青年突然開口,對王鏗等人一頓臭罵,更讓他們摸不準了!
關鍵是,對方還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老前輩模樣,實在是可恨!
“嘿!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居然敢編排我武道協會的人,還敢對王林大師不敬!”
燙頭小夥很是惱怒,隨即扭頭看向王鏗,道:“王鏗兄,不知道你能不能忍,反正我是忍不了……”
在他心中,王林大師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,不容任何人侮辱!
然而,他也沒敢輕舉妄動,反而是慫恿著王鏗出手。
畢竟,王林大師是人家的親“師父”,於情於理,還輪不到他這個外人出頭。
“你住口!”
王鏗恨不得一錘夯死這傢伙,咋那麼討人嫌呢!
他是看出對方的境界了,所以一直在以晚輩後生的姿態聆聽前輩教誨。
縱使對方編排他“師父”,他也是色愈恭,禮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復。
王鏗對著唐裝青年展顏一笑,比哭還難看,身子也彎的更低,給足了對方面子。
“前輩想必就是當今武道界的泰山北斗,人稱柔勁無雙的渾元形意門掌門人馬邦國馬大師了吧!”
王鏗一連串給對方加了許多名號,氣兒都不帶喘的!
馬邦國瞥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。
可王鏗心下已經有了判斷,不由得更加謹慎。
其餘四人這才緩過神來,不禁神色大變,紛紛向馬邦國大師見禮,要多恭敬有多恭敬!
尤其是燙髮小夥,那腰彎的,恨不得來個“下犬式”!
馬邦國一抬手,發出一道綿綿不絕的柔勁……
眾人不受控制似的,登時站的筆直,心中也不由得對其更加佩服!
“這個人!”
馬邦國忽的神色一整,指了指葉無痕,“是塞北陰陽教的走狗,前些年沒少擄掠我們北地的童嬰,可謂罪大惡極!沒想到,如今又跑到天南來了,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嬰孩慘遭不幸……”
馬邦國抬頭望天,神情間滿是蕭索,給人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。
“呸!這貨好不要臉,先前與我比鬥時,見不敵於我,就搞偷襲,敲悶棍,害得我靈器破碎,丹田受損,境界也跌落下來……”
蔡昆看到師傅都開始指責葉無痕了,自然也就沒了顧慮,當然是有啥說啥,有慘賣慘。
“更可恨的是,這老東西絲毫沒有羞恥之心,以大欺小,以強欺弱,可憐我的兒,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!”
蔡昆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得痛徹心扉,當真是讓聞著心傷,見著流淚!
亮亮至死都不知道,他的師傅其實是他的父親,是從小就離開他們,上山求道的父親……
眾人聽聞,無不譴責葉無痕卑鄙下流,沒有底線,恨不得代天下人滅了此僚!
王鏗不禁眉頭一皺,瞥了一眼對方,道:“此人狡詐詭譎,不講武德,蔡兄有此一敗,純屬可惜!”
蔡昆聽聞,又是流淚又是感激的,對他雙手抱拳,什麼也不說了,都在不言中!
然而,王鏗心中卻想,人家能擊碎你的靈器,說明實力遠在你之上,還能讓你活著,就已經是天恩了,你還不知好歹!
因此,他對這位蔡昆不由得看輕了幾分。
“大師,既然此人拐賣幼童,殘殺弱小,惡貫滿盈,那我們還講什麼武德?”
王鏗突然話題一轉,就要聯合眾人斬殺葉無痕。
馬邦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