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龍山內,終於清淨了。
那張智禹眼見眾人離他而去,而自己賴以防護己身的御道圖又突然“叛變”,不保護自己,反而禁制齊開,將自己困了個半死,不由得心下駭然。
“小子,你這樣費盡心力的困住我,肯定不是因為那一句話。說吧,好讓我死個明白!”張智禹很快便放平了心態,淡淡道。
“哼!”江南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且問你,先前擄走小蟻的人是不是你?”
“小蟻?”張智禹明顯一怔,繼而恍然,“你說那頭噬魂蟻啊?你們認識?哦!也對,都是在御龍山作禍,都是來自來自靈界,認識倒也不奇怪!”
“啪!”
江南一個大逼兜子抽過去,登時教他的臉上鮮血淋淋,好不悽慘。
“我再問你,你們把她怎麼樣了?”江南眼神兇厲,咬牙道。
“呸!”張智禹吐出一口血沫,才道:“沒怎麼樣,我二哥不讓!”
江南鬆了一口氣,張智禹也鬆了一口氣。
“那隻噬魂蟻對你很重要吧?”張智禹眼神玩味,笑呵呵地說道,“這樣,我們交換人質,如何?”
江南閉目凝神,維持了許久,然後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,才悠悠醒轉。
原來,他已經推演過,小蟻此番遭遇是福非禍,說不定還能再進一步,成為傳說中的妖獸呢!
而連帶著去追尋她的凌無雙,黃月珍二女,也有一番不小的機緣。至於是什麼,江南還無法推演,不過那都不是重點。
張智禹紅腫著臉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江南,觀察著每一個細節,漸漸的更對自己的提議多了幾分把握。
畢竟,愛笑的人好說話,不是嗎?
“啪!”
又是一個大逼兜子,比剛才還狠,直打得張智禹後牙脫落,連連吐血。
“剛才人多,有些話不方便說,但現在嘛,只有你我二人,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。”江南緩緩開口,語氣卻複雜難明,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。
張智禹也看得奇怪,不過出於安全考慮,他也沒敢多問。
“你有一個女兒,名叫張琳,是也不是?”江南問道。
張智禹神情一怔,皺眉了思索了好久,才恍然想起,“是有這麼個女兒,對,是有!不過聽說她早就不知所蹤了……怎麼,你們也認識?”
“哼!身為人父,卻不行父道,連自己的女兒死了都不知道,簡直就是混賬!”江南直感氣憤,作勢又打,不過……
且看看他的態度!江南想著。
“死了?”張智禹不由得瞳孔一縮,預感到事情不簡單,“你跟我說說,具體怎麼回事?”
江南臉色不變,道:“她是你的女兒,卻在你們張家受盡欺負,遭盡白眼,終日鬱鬱寡歡,而你這個當父親的卻連一點關愛都不給她,以至於她離家出走,遇到了劉浩南那個渣男……”
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江南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,包括自己和張曼珺的關係,以及張曼珺和張曼婷姐妹的事……
“這麼說,你還是我的外孫女婿?”張智禹捋明白後,不由得神情一喜,似乎根本沒在意什麼女兒不女兒,外孫女不外孫女的事情,“哎呀呀,如此說來,我這頓打捱得倒也不虧!”
張智禹捻著小短胡,再次看向江南的時候,眼神裡已經盡是讚許之意,彷彿在看一塊良材美玉一般。
“你就不覺得自己有失父道?”江南被盯得渾身不自在,不由得怒火更甚。
“嘿~我說你這小子……”
“叫道友!”
江南無明難抑,直接在御道圖上來了一記敲山震虎,“轟”的一下,震得張智禹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好好好,道友,江南道友,行了吧!真是的……”御道圖內,張智禹撇了撇嘴,似乎十分不屑,“你呀,還是太年輕,口口聲聲說什麼明心見性,行止隨心,可實際上呢,還不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。”
“修行本就艱難,還要窺探大道,時間、精力,那是要什麼缺什麼,親情、友情、愛情,該舍就得舍!哪能像你這般?”
張智禹吧嗒吧嗒說著自己的理由,最後幽幽一嘆,“我那女兒我知道,那壓根就不是修行的料,她呢,還偏偏要修行,說什麼追趕父兄的步伐……聽起來很勵志,可是到頭來卻連個黃階武者都不算,白瞎了那些寶藥!而張家有天賦、肯努力的子弟多的是,卻因為缺乏寶藥而遲遲不能晉階的也大有人在。我是張家三祖之一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