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囂張了!
堂堂六大天階武者居然被一個地階小輩威脅了,還威脅的這麼理所當然!
是可忍,孰不可忍?
“哼!你這小賊,當真是蠻不講理,我只說了你一句,你就要鎮壓我,你當自己是雷峰塔麼?今日鎮壓一個,明日再鎮壓一個,法海都沒你狂!”張智禹怒火中燒,口中炮火連飛,怒指對方強橫霸道,“諸位道友,我們也不用考慮其他了,先一起出手,鎮壓了此僚再說!”
眾人思索良久,都覺得張智禹此話說的不差,而且那江南的行徑怎麼看怎麼無禮。
“師兄,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?非要打打殺殺不成?”廖東昇頓時覺得攤上這麼個師兄,真的心累。
“是啊賢弟,人力終有盡時,你再怎麼要強,也得又有個限度不是?更何況張兄說的也不無道理啊!”長眉道人苦著臉勸說。
“沒想到你是這麼霸道專橫的人!”苗香香擺著一副臭臉。
唯有鄭軍長搖頭扼腕不已,也不說話,也不表態,像是局外人一樣,只看不評論。
“哼!爾等當真糊塗!”江南掃視一眼眾人,直接開噴,“我輩修士所修為何?不就是快意恩仇,行止隨心嘛!哪像你們這樣,既為修士,又畏首畏尾,怕東怕西,何時才能得見真我!”
“那張智禹惡了我,我就打他,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?”江南怒道。
“無量光,無量佛,道友此言頗有我佛門意蘊,然則這‘意’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,這‘心’究竟是善心還是噁心,都有待商榷。若是罔顧善惡,一昧追求隨心任意,反而是入了魔道。”慧心禪師雙手合十,一臉慈悲相,緩緩走出大陣,“老衲不才,願發大願力,結大因果,助道友明心誠意!”
“禿驢,你要擋我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!”江南登時氣不打一處來,暗恨道,“老爺子說的果真不差,禿驢最是厭惡人,就應該見一個打一個,才叫痛快!”
“無量光,無量佛,老衲再勸道友,三思而後行!”慧心禪師寶相莊嚴,腦後生光,緩緩道。
“心無善惡,都是意念所動,你這老和尚既然選擇了與人為善,那就是與我為惡,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!動手吧!”
說完,江南忽的收斂身軀,一個呼吸間便恢復了本來面目,煌煌金劍在手,迎面就是一劍。
“哼!冥頑不化!”慧心禪師喝道:“妖邪纏身,金剛怒目,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!”
“金剛不壞神通!”
只見他大喝一聲,身軀便驟然膨大,金燦燦,硬邦邦,竟有三四丈高,張口一嘯,便是撼天動地,大拳一揮,魑魅魍魎盡拜服。
“好個和尚,本事倒也不差!”
江南渾然不懼,人劍合一,一往無前,直刺那金身佛陀。
“好一個佛門神通,據說這門神通修煉到極致乃是無敵神通——丈六金身,乃金行大道的極盡展現,光是站著就雷打不動,斧鑿不壞啊!”
“可惜了,慧心大師並沒能修煉到丈六金身的地步,要不然,定讓那小孽畜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神通難練,不僅在於道則的感悟,更在於諸多稀世仙珍的堆砌和消耗,成功率又低的可怕,簡直令人髮指!沒想到這老和尚居然能練成?當真是底蘊深厚啊!只怕……真有壓制江南的本事。”
“那可不盡然,我那賢弟手中的母金寶劍也不是蓋的,雖然未經煉製,但它本身的材質代表的可是金銳大道的本源啊!”
眾天階你一言我一語,瘋狂傳音交流著,眼睛卻一瞬不瞬,不想錯過任何一幀畫面。
但見拳劍相交,道則盡顯,一個金剛不壞,大開大合;一個鋒銳無匹,銳不可當;在一息之間就碰撞了數十招!
招招見血,劍劍封喉,當真是以硬碰硬,以攻對攻,鐵拳對劍芒,哪個肯讓?
“砰!”
火光濺射,金鐵相擊,一個寶劍鳴顫,手臂發麻,一個鐵拳炸開,久久不能自愈。
“毀滅道則!”
金身佛陀怒目圓睜,隨即大喝一聲,一柄點金降魔杵便突兀出現,高過頭頂,轟然砸落,“孽畜,拿命來!”
“哼!真當你金身無敵了?看我破了它!”
江南打得惹火,深吸一口氣,便恢復了氣力,反手又是一劍,赫然劃破空間。
空間切割!
恐怖的空間分割之力何等犀利,在百分之一個剎那就將那金身佛陀攔腰切斷,快得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