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畢竟到了哪裡都有敗類,若是叫人家平白嚼了舌根,倒是另外有幾分麻煩。正所謂是入鄉隨俗,我們也得遵循那男女有別的規矩,一男兩女的,長得還這麼好看,夜裡還呆在一個屋子,大家難免要藝術創作些什麼重口味的談資了。
暖玉有點猶疑,正想要說什麼,我忙拉住了她:“既然如此,那麼大師兄就去吧。”
“六斤啊,帶仙子去她的上房——”老掌櫃很上道地招呼小二郎來領走暖玉。
暖玉很不甘心地嬌嗔著瞪了我一眼,用力甩甩頭髮轉過頭去。
果然壞人好事會遭雷劈的。我頓時背脊生寒。
大師兄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說,管自己出去了,想來晚上是借宿民宅什麼的。暖玉氣鼓鼓地回房間去了,似乎有點惱怒的神氣。一時之間,大堂之中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有點愣愣的,好像,又做了什麼錯事
“仙子啊”那老掌櫃見大師兄和暖玉都各自去了,大概覺得我比較好說話,便衝我答話,口氣有點神神秘秘的。
“嗯?您老有什麼事兒?”
“哎呦,老朽可擔當不起這個老了,誰不知道仙師們修行的是那不老長春的仙法呢?”老掌櫃很是受用地笑成了一朵老菊花。
“不妨,說實話,我們姐妹都才十五歲呢,就是大師兄今年也不過而立。”我忙解釋道,要知道就是大師兄那個年紀,在修仙人當中也不過是青少年,爹爹孃親雖說都是三四百歲的人精了,可在元嬰仙君當中也是青壯年呢。更別提我們姐妹,在凡間本就是是少女的年紀,在修仙人當中自然是幼齡兒童啊。
老掌櫃雖然知道這修仙人不能靠長相年輕不年輕,來判斷他們到底靠譜不靠譜,但是也沒有料到我們一個個的,居然都真的這麼年輕。這便啞巴了片刻,見我這無神雙眼,顯然還是個殘疾人士,不免就帶出了點擔憂的語氣:“仙子啊,聽說你們是去香附村除妖麼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這聽聞那香附村狐妖很是猖獗呢,你們,你們”老掌櫃憂心忡忡地撫摸著他的老算盤,“這有把握嗎?”
我琢磨著凡人是不知道狐妖真正的實力的,要知道狐妖最擅長的就是幻術,所以大多數凡人都誇大了不少那狐妖的本事,估計也是不足為懼,還是先平了這老人家的心,便道:“掌櫃放心,我那師兄雖說才而立之年,不過他天縱奇才,說來比修煉了一兩百年的人也是沒差的。要是那狐妖果然多麼厲害,它也不能只吃雞啊,那都得吃人了。”
老掌櫃一聽,果然此言甚是有理,便放下了心來。又見我行動如常人,不免就好奇道:“仙子啊,我看你這眼神兒似乎不好,這你好走路嗎?”
我笑笑:“掌櫃大約是沒見過我這樣身有殘疾的修仙人,我天生就是個瞎子,不過是靠著仙法視物罷了。”
老掌櫃有點訕訕的,似乎是知道戳到了我的痛處,他咕噥著:“多好的閨女兒,怎麼是個瞎兒呢”低頭眯著眼睛,打起算盤來。
我沒多想著,又想到,我這一身道袍,樸素算是樸素了,可是這面料和款式也算不上是低調了。我們這一身道袍若是大喇喇走出去,就恐怕是要驚擾到那狐妖,打草驚蛇了。還是大師兄那樣的打扮好,幾乎沒有人能夠把他這樣一個文弱書生,和那牛鼻子道長給聯絡起來。哪怕是暖玉那樣富家小姐的肥羊打扮,一定意義上,還是有點遮掩身份的效果如果她不動用霞光綾的話。
心思轉了個彎兒,還是決定去這州巢城的綢緞莊裡買些凡人的衣物。反正這仙師降臨的訊息已經傳開,屆時兩三個全然不同的人從州巢城出去,反而不會受到注意。這州巢既然是盛產香附,這商戶往來的時節定然是藥商佔了大頭。我觀察了一下週圍那群藥商的形容,用了個尋常幻術,在暗處變作差不多其中一個的模樣,便出了這有間客棧。
畢竟我這幻術騙一騙凡人的眼睛還成,要是要矇騙狐妖,這還得靠的喬裝改扮。現下凡間這一朝,行的是重農抑商的政令,這商戶們是不能夠穿著上等綾羅綢緞的,不過因為商戶們委實找不著什麼花錢的地方,所以上等的細布也是能夠賣出綢緞價的,而且就質感而言,還更加貼身柔軟。
州巢城不負它物華天寶之名和在廬州府衙那舉重若輕的地位。城池算不上是規模龐大的,不過一色青磚鋪設的街道筆直,民宅商鋪鱗次櫛比。即使是鬧了香附村的狐妖之事,商戶小販依然絡繹不絕,人聲熙攘,可以看出這裡原來一定是更加的熱鬧。這人太多,就叫我很不適應,幾次都險些走岔了道。
這不,我這就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