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個人押後也可以。”
聽著大師兄的話,我才稍微放鬆了點,轉頭繼續問老要飯:“大家都知道這香附村不妙了,老伯你怎麼願意跟著我們來的?”
“這奚先生是個好人,跟著他不會有事的。”老要飯倆眼睛一眯,“都十幾年了,奚先生也沒有變呢。”
“原來是舊識啊。”我瞭然。
“專心趕路。”身後大師兄又提醒我們,想來是不想我打聽他以前的事情。
老要飯聽見大師兄這話說的,顯現出了一些老年人特有的頑皮來,神神秘秘地低聲道:“東家,反正路也長得很,要不要聽聽奚先生以前的事情?”
喲呵,還有小故事大揭秘,有驚喜啊!
我毫不懷疑,若是我這倆眼睛還在,一定亮得和火燒起來似的。我敢打包票,後面的暖玉完全是可以聽到我們咬耳朵的,一定已經豎起耳朵來了。至於大師兄,他一定在暗暗後悔,自己曾經提議給我煉製破妄法眼,現在看來完全是不必要的了。
“奚先生在十五年前,到我們村子村學做了一年先生,所以大家夥兒都叫他奚先生。那一年啊”老要飯絮絮叨叨地講了下來。
大師兄是什麼人?
那可是我們仙門多年來最為閃亮,引無數俊男美女心嚮往之,垂涎不已的一棵窩邊俊草。
雖說大師兄現在也是弱冠少年的模樣,可是這通身的氣勢已經是深沉強大得很了,叫人可望而不可即,委實鬧心得很了。可是想想十五年前,鮮嫩青澀的美少年大師兄初出茅廬,年紀又小,經驗不足,正是嬌羞臉紅好調戲,身嬌體柔易推倒的時候,怎麼能夠不引得無數山村質樸的小姑娘小夥子臉蛋紅紅,心如鹿撞?
那可是二話不說的,男神求嫁啊!
而這其中,最為痴心熱情的一個妹紙是個叫做竹妹的女孩兒。
竹妹年方十四,也是山村當中一朵閃亮亮的村花。不但是勤學好問,天資聰穎,而且上到劈柴做飯,下到洗衣繡花,都是一等一的好手。正所謂是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,多好的一個田螺姑娘,大眾的夢中情人。
就是大師兄不心動,也自有無數少年前赴後繼地撲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這田螺姑娘卻是一顆芳心撲倒在大師兄淡墨輕衫的袍腳之下,每天噓寒問暖,送飯補衣的,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分離的小模樣,委實叫許多人銀牙咬碎,繡帕擰碎。
那麼大師兄有沒有心動呢?
好吧,我們先說大師兄,當年的歷練任務倒也和現在的大同小異,不過就是一些家長裡短、小妖小怪、瑣碎小事。也就是當地一個縣令晚上老是做噩夢,夢見有個紫衣服的女鬼向他索命。一天兩天也就算了,可是一個多月都是這個樣子,那就委實鬧心了。整得整個縣衙愁雲慘淡,政令不行,縣令老爺愁眉苦臉,縣令夫人和如夫人們更是慾求不滿
倘若真的是女鬼,的確也挺好捉的。
不過大師兄一開始卻不是去的縣衙,而是到這縣城下轄的小村子裡當起了教書先生。說來也挺有趣,大師兄果然王八之氣十足。只要鎮守在這個縣城,倒是真的沒有女鬼給縣令老爺添堵,只要大師兄偶爾出去做點其它的小任務,采采藥,挖挖礦什麼的,縣令老爺就整夜整夜的失眠。
還真邪乎了,要不是縣老爺本來就鬧噩夢,都快要把大師兄當妖道了,可是既然不是,也只能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大師兄奉為上賓。
就在一年過去,縣令老爺就快要把大師兄當成是吉祥物供奉在縣衙,夫人們都快要把大師兄當成縣老爺的人形春藥的時候,大師兄卻大出眾人的意料,把竹妹小姑娘五花大綁,輕巧地丟到了縣衙門口。
頓時,無數少男少女芳心破碎了。
那竹妹小姑娘當著眾目睽睽,從一個五花大綁的水靈靈小姑娘,化作了一杆五花大綁的紫竹。原來這水靈靈的小姑娘居然是個紫竹精。
大師兄忒不憐香惜玉了。
然後大師兄利索地交託了這個任務,踩著飛劍,身姿翩然,恍若謫仙地飛走了。
真是唯美的開頭,以及唯美的結局,合併起來,真是一個唯美的故事。
當然老要飯會告訴我們,故事不是在這裡就打住了的,但是我們的路程已經是在此打住了,顯而易見。
因為我發現,昨天買藥的那個小孩正翹著二郎腿,坐在前面村口三間茅草屋旁邊的竹床上打呵欠,見了我們,立刻站了起來。
我正打算歡欣鼓舞地上前打個招呼,問個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