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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部分

小火球從爆裂風中射出來,剛好接住了我的音刃,多出來的那一道,被這孽畜輕輕一閃,就落到了身邊的地面上,便又是碎石飛濺。

這時候的爆裂風才漸漸散去,只見那孽畜搖晃著腦袋,遍體生著黑毛,形狀如同猴子一般,醜陋的幹樹皮似的嘴巴中不時噴出幾縷火星。它看了一眼身邊被音刃打到的地面,回頭扭了扭脖子,臉上彷彿帶著滑稽醜兒似的笑,就如同山魈野怪一般,卻是一種別樣的猙獰。

看到這裡,我若是還認不出這孽畜的狀類,就是白瞎了我這些年混在玉鑑峰藏經閣的時間了。這分明就是那已經絕跡凡間的厭火之獸。厭火雖說是獸,可是靈智頗高,常常群聚在一起。千百年前,也是如同九尾狐聚集在青丘之國一般,自發聚集在厭火之國。

可是九尾狐一族自從女媧下命滅商後,就避世不出,不只是因為揹負了惑世之罪,還因為凡間中原之地已經是靈氣匱乏,不足以支援他們一族的生存了。而厭火靈智頗高,卻自命不凡,對凡人多有妨害。後來凡間修士付出了慘痛代價,終於將其一族滅國,遂絕跡於凡間。

我苦笑了一下,我到底是有多麼倒黴?每一次到這降緣仙境當中,都遇到屬性同我相剋的靈獸,先是兇獸朋蛇,再是厭火之獸,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。而且我看不出這厭火的修為,那麼就意味著它一定是高過我的,少說也是築基期。

在這降緣仙境之中,所有人、獸的境界都被壓制在那金丹以下,饒是這樣,這厭火也不是我可以抵擋得住的。可憐我一個本屬性攻擊力不強的水木煉丹師,還要藉助音波功保命,也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這小命呢。

雖然我不知道這隻厭火到底從何而來,為何要襲擊於我,不過我唯一肯定的是,我同它屬性相剋,多半是打不過它的。就算是我會飛好了,這厭火地行速度極快,有如靈猿一般,一口火噴出來,到底是我飛得高,還是他的火球飛得高還未必呢。

心思急轉之下,我立刻定計,揚手打出三四道土牆符,暫且把那厭火圍住,然後立刻駕雲往山林繁盛之地奔逃而去。

就算是這厭火再靈巧,山林這麼森茂,於追趕總是有妨礙的。這樣的話,厭火就會噴吐火焰,這樣終歸是要耗費一些靈力的。我就不信了,這厭火的噴火還能比我的駕雲術更加持久,而且我還能夠吃補靈丹補充靈力,只要一路逃下去,總能逃出厭火的噴射範圍吧。

厭火勃然大怒地咆哮一聲,在我身後攀著山樹林藤緊迫追來。身後一陣地崩山摧的碎石之聲爆響,隨之而來的是灼熱的氣流。

我上下奔突,騰挪躲閃,不時間有大小火球在我身側擦過,道冠上的防禦陣法被擦得青光一閃一閃的,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,多半是快要撐不住了。高速飛行當中,迎面而來都是烈烈的風,扯開我的衣襬,這衣襬已經被灼去了一個衣角。

我一見這情狀,心中甚是忌憚。內門弟子的道袍都是煉製過的,豈是尋常凡火可以燒得掉的?這厭火的火果然是有些不凡之處,怪不得當年凡間修士居然只是慘勝。本來當初對戰朋蛇,覺得它是兇獸,反而多了幾分不要命的心態。而對於厭火,覺得這厭火沒有兇獸厲害,我的修為又是長進不少了,還是避得過的。

現在看在,這裡樹木盤根錯節,又是不宜土遁的,此情此景居然是要我拿出命來搏一番了,果然西嶺的兇險不是旁人可以想象,此間萬物萬靈都是不可小覷的。

我心下一寒,單手拿出一沓符咒,注入靈力向身後一撒。頓時漫天都是燃燒這靈力火光的符咒,如帶火的箭矢般向厭火射去,那些封印著冰箭術、土刺術、引雷訣、千針訣的符咒齊番上陣,稍稍阻住了那厭火的行動。

厭火的醜臉猙獰地扭曲著,身上不少黑毛上都結了白霜,或是沾染了泥土,被冰箭割開了的面板流了一點血,倒顯得有點狼狽。然而我知道,它只是受了點皮肉傷,根本沒有傷到要害,我這符咒用了,也只是起到了拉開距離的作用罷了。

厭火吆吆地叫了起來,憤怒之極,一掌掀斷了好幾棵人頭粗的大樹,捶著胸,面前漸漸發出了金紅色的亮光。

我心知它必然是要放大招了,於是剛剛甩開那把符咒,我的手就落在了懷裡抱著的瑤琴上,更是連連撥動,幾乎要只留下殘影。淡青色的薄薄音刃向那厭火飛去,連連破開了厭火口中終於噴射而出的流星火雨。丹田急轉,轉瞬之間,已經空了一半。那流星火雨範圍極大,直把它周圍方圓三丈之內的草木盡數點著,這還是我的音刃抵擋了一半威力的結果。

如此看來,這厭火居然還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