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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部分

婉兒又羞又憤使勁掙扎道:“表哥,不要管我,快殺了這小賊!”

龍兆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,雙目怒火燃燒直要將刁小四生吃活剝,低聲嘶吼道:“小淫賊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
刁小四正在火頭上,翻翻小白眼道:“你是誰,跟我有關係嗎?”

龍兆元強按怒氣道:“我是臥龍山莊的少莊主龍兆元,我爹爹乃是大隋禁軍左衛奉車都尉龍鎮武,我爺爺”

刁小四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道:“我曉得你爺爺是誰,可你曉得我是誰麼——老子是婉兒的四叔公,你爹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請安施禮,叫聲‘四叔’!”

龍兆元怔了怔,冷笑道:“放屁!”

刁小四哼哼道:“你是說你爹在放屁?”

龍兆元氣得臉色發白,他自幼家教極嚴,平日所聽所聞要麼是關關雎就在河之洲,要麼是精忠報國馬革裹屍,哪怕無意中說一個髒字都會遭致長輩的訓斥。這回遇上個常在市井混嘴刁難纏的,當真是處處吃癟節節受制。

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,忽聽門外有人嘿然冷笑道:“一個是龍在天的孫子,一個是耿南翼的孫女,看來今晚我的運氣著實不錯!”

龍兆元一驚回頭,就看見一道身影從屋簷上翻飛下來,如鬼魅般掠入屋內探爪插向他的咽喉。

龍兆元暗自一凜道:“好快的身法!”他來不及拔劍,擰腰側身避開爪鋒,左掌拍出一記“大浪淘沙”*對方胸口,口中喝斥道:“大膽狂徒,吃我一掌!”

不料對方變招奇快,右臂匪夷所思地向外扭轉,正扣住龍兆元的左掌。

龍兆元尚未反應過來,耳聽“喀吧”脆響,掌骨已被折斷。

他一聲痛哼,奮力反手掣出仙劍“果毅”,斜劈而出。

劍光一閃,他這才看清來人是個三十餘歲的白衣男子,面目粗獷神色兇惡,背後斜插一對鷹翅魔刃,不由驚道:“你是鷹揚老妖的弟子?!”

白衣男子用右爪一帶龍兆元的左掌,順勢凌空轉身,猶如陀螺般避過果毅仙劍,貼到他的背後,蔑然低哼道:“龍在天的孫子,也不過爾爾!”左手迸指一點,將龍兆元經脈封禁,戳倒在地。

這一番兔起鶻落迅疾如電,從白衣男子現身到龍兆元被擒也就是呼吸間的工夫。

刁小四看得心頭駭然,此際正道群豪俱都雲集在前廳用宴,就算聞聲趕至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。

他腦筋飛轉道:“這傢伙分明是想將婉兒和姓龍的小子扣作人質要挾耿老爺子,他們的小命一時半刻不會有事,可老子卻大大的不妙。”當下衝著白衣男子叫道:“這丫頭給你,我只求保命!你若不答應,我就跟她同歸於盡,教你雞飛蛋打!”

白衣男子一愣,喝道:“你先把她丟過來!”

“丟過來也可以,但你得寫份保證書給我!”刁小四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,口中不停說道:“這年頭人心不古,空口白話傻瓜才信。”

白衣男子不耐煩道:“少廢話,陰某答應過的事從不翻悔!還不將那丫頭丟過來,惹惱了我便將你們兩個一併殺了,再用姓龍的草包去換耿少華的人頭!”

原來此人便是鷹揚老祖的獨子陰盛陽,亦是餘飆的師兄。

大約一個多月前餘飆尋仇不成,反教耿少華一劍貫穿小腹刺成重傷,被送回了虎戈寨。虎戈寨大寨主成仙虎又聞悉耿南翼廣邀同道要踏平大巴山的音訊,也是暴跳如雷欲與會通鏢局拼個魚死網破。

他當即派遣二寨主凌英戈前往北邙山邀請鷹揚老祖出馬為弟子報仇。不曾想鷹揚老祖正在閉關修煉血域神功無意出山,當即給凌英戈吃了個閉門羹。

倒是陰盛陽素日與餘飆交情不錯,被凌英戈三言兩語連吹帶捧地說動,便來了江州欲尋耿南翼父子的晦氣。

刁小四自不知這段原委,他嘆了口氣道:“好吧,不寫就不寫,我將這張紙燒了就是!”取出火摺子迎風一晃,點燃了手中的那張紙。

“唿——”紙張迅速燃燒,噴吐出一團刺目的金紅色焰苗。

刁小四鼓氣猛吹一口,焰苗登時如雨點般四散開來,竟是一張符紙。

陰盛陽頓知中計,怒喝道:“小畜生,你敢耍我?”身如鷹隼直撲床榻。

第14章 偏向虎山行(上)

刁小四迅速拍開婉兒的穴道禁制,低聲道:“咱們的事慢慢說,先打退這個惡人要緊!”

婉兒一聲不吭握住仙劍,不管不顧陰盛陽襲來的鷹爪,合身縱劍猛刺對方,竟是完全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