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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部分

偏斜撞擊在了左手握持的那柄上。

刁小四趁勢身形後仰,就感到上方陰風森森,兩柄鷹翅魔刃堪堪走空,耳中卻聽見葉法善和唐鶴裳起勁吆喝道:“哥倆好!”“”五魁首啊!”竟是為了決出由誰出馬,在橋頭熱火朝天地猜起拳來。

刁小四氣得七竅生煙,奈何保命要緊,左腳一式“朱雀七連環”步罡踏斗飛踢遊釋然腹部七處要害。

遊釋然低咦了聲,抬起右足以腿對腿以攻對攻,“砰砰砰”悶響如梅花間竹,兩人一口氣連對三腿。

遊釋然只覺得刁小四的一條左腿如星移斗轉變幻莫測,全然不似自己往日所見的尋常招法,僅憑自己的一條右腿居然有獨木難支應接不暇之感,不由驚怒交集。

眼瞧著刁小四又是一腳踹到,自己的左腿招式用老完全跟不上對方暴風驟雨般的節奏,只得騰身踢出左足招架。

如此雙足對一腿,兩人又接連交換了四腳,明眼人早已看出遊釋然在招式上落入了下風。若非刁小四力有不逮,大可一腳將他從懸陰橋上踹落。

刁小四卻是疼得齜牙咧嘴,整條左腿像是斷開了一樣,連著右腳也是痠軟無力噗通一聲趔趄倒地,忙不迭就勢往後翻滾,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,只要裡子還在就不怕沒柴燒,扯嗓門大叫道:“仙長,三公子,救命啊——”

遊釋然的滋味也不怎麼好受,刁小四的每一腿都蘊含著詭譎之極的熾烈氣勁,自己的腳就似不停踩在滾燙的炭盆裡一般。幸虧他的功力遠勝對方,否則保不準就會被烤成兩條火腿。

他吐氣揚聲迫出體內殘餘的火息,看了眼七八丈外的葉法善和唐鶴裳,見那兩人激戰正酣根本無暇顧及其他,當即足尖點地身形如巨鷹飛騰,一對鷹翅魔刃直取刁小四的背心和後腦。

刁小四沒想到賊老道和唐小三會雙雙放自己的鴿子。那唐小三生來一張白板臉,被人搶了老婆撒氣到自己頭上也沒奈何,可賊老道整天好吃好喝居然也在關鍵時候耍花槍,實在沒天理,難不成這兩天燒鵝肉吃太多已吃不出味兒了?那也該早說早商量嘛!

他連滾帶爬狼狽不堪,耳聽背後金風破空,頓時魂飛天外雙手抓住鐵索哧溜聲翻滾到橋外,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哈巴老道,老子燒了你的純陽觀!”

“嗖——”不知哪裡響起的一記鏑鳴,遊釋然的身軀驟然僵硬,從半空中栽落下來,結結實實撲倒在了刁小四的面前。

刁小四死裡逃生驚魂未定,就看到遊釋然的咽喉上斜斜插著柄刻刀,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裡汩汩流出,業已氣絕身亡。

這時候旁邊伸過來一隻白皙柔嫩纖長猶勝女子的手,從遊釋然的咽喉上慢慢拔出刻刀,再拿出一塊雪白無瑕的絲巾輕輕擦拭乾淨,正是唐鶴裳。

刁小四望著遊釋然一對定格了驚駭絕望之色的眼珠瞪著自己,倒抽口冷氣道:“這是你老兄運氣不好,遇上了這位白臉殺神。還是你老爹有先見之明,早早給你起好了名字——‘釋然’、‘釋然’,你到陰曹地府多喝碗孟婆湯也就釋然了,可別老記掛著老子。”

忽然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張圓滾滾的胖大黑臉,慈眉善目笑容可掬,右手提著黑拂塵叮叮輕敲鐵索道:“剛才是誰說要放火燒貧道的純陽觀來著?”

刁小四瞅著賊老道手裡的黑拂塵禁不住打了個激靈,生怕他“一不小心”敲到自己的手背上,急忙笑道:“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。有朝一日我發了大財,就給您蓋座新觀,觀裡再擺滿美酒佳餚,讓你住起來更氣派更愜意,成不成?”

葉法善點點頭道:“行啊,等貧道啥時候住膩味了,就找你來燒了舊觀蓋座新的。”拂塵一卷纏住刁小四的胳膊將他提了上來。

刁小四雙腳踏在實地上,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裡,惟恐唐鶴裳有樣學樣也找自己要好處。道觀也就罷了,若是開口要造座青樓,那自己這輩子豈不還得學做*?

他趕忙說道:“過了這座懸陰橋,前面就是四面窟,按照陣圖所示應該就是顥天陣的最後一道關口,闖過去便到了虎戈寨。”

當下三人透過懸陰橋繼續前行,約莫百丈開外出現了一座巨型的天然洞窟。這洞窟乃是由數百塊巨大的山岩堆砌而成,洞中伸手不見五指,岔路無數錯綜複雜。如果沒有當地人在前引路,只怕兜轉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夠尋到出口。

卜運算元因地制宜,在四面窟內放置六十四面大易金鼓,以八卦佈列設下絕殺兇陣。

然而遊釋然一死,負責守陣的虎戈寨眾嘍羅群龍無首,頓成了一盤散沙,集聚在按八卦方位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