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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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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是,真的不是。短短十數年的工夫裡,大隋由盛而衰,天怒人怨刀兵四起,他的滿腔雄心壯志也漸漸化為了雨打風吹去的無奈與消沉。

他開始無節制地放縱自己,在溫柔鄉里尋找缺失的驕傲與自信。他躲到了江都,企影象很多年前那樣蟄伏待機東山再起,結果換來身邊倚為柱石的重臣與將領的背叛與逼宮。

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,真的不是。

但他的內心世界,有誰真正瞭解過?當他在那些曾經匍伏在自己腳下的文臣武將的逼迫下,用一卷白綾結束生命時,心裡頭想著的是什麼?

這已經成為永久的謎了。她不曉得後世的史書上,會怎樣說道自己的父皇。

可惜這一切都已與他無關了。這一刻,他便默默地躺在一捧黃土中,任風吹任雨打任電閃雷鳴再也不會醒來。

好在身旁還有孃親的陪伴,讓喜極熱鬧的他不至於感覺太冷清太孤單。

忽然她想到其實還有一個傢伙此時此刻也正在屋外淋雨。不知為何這麼長一段時間,居然沒聽見他鬼哭狼嚎的聲音,不曉得又鬼鬼祟祟地去幹什麼了?

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牆角,拿起一柄油布傘,卻又站在原地遲疑了許久。

終於轉過身站到窗前,伸手將窗戶開啟一道縫隙,把油布傘丟了出去。

“唿——”屋外漫天風雨像怒濤般湧了進來,桌上的火燭無力地掙扎了兩下便熄滅了,屋裡變得一片黑暗寂靜,只有供桌上的三點香頭兀自閃爍著微弱的紅光。

一隻手從窗邊伸出來,機敏地接住了金城公主丟出來的油布傘,是長孫無忌。

金城公主怔了怔,目光掃視過庭院裡,不見刁小四的影蹤。

“他和我家老爺子在門外聊天,神神秘秘地連本公子都不能聽。”長孫無忌躲在滴水簷下,砰地撐開傘擋住身前幕天席地刮來的狂風暴雨,似乎猜到了金城公主的心思,解釋道:“我就一個看大門的,其他啥都不知道。”

金城公主心頭微微一動,問道:“他們談了多久?”

“有好一會兒了。”長孫無忌壓低聲音道:“假如你真想知道他們在談啥,其實也是有辦法的。”

金城公主注視長孫無忌須臾點了點頭,默運真氣功聚雙耳,隱隱約約就聽見流珠堂外的風雨聲中傳來了刁小四熟悉的調門。

這傢伙此刻正坐在門外的石墩上,喝著長孫晟帶來的玉壺春沒完沒了地抱怨道:“我乾媽去世了,老丈人葛屁了,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,你身為青城掌門就只拿兩壇酒來安慰我?怎麼著都應該來點兒實在的吧。”

長孫晟很想抬腿一腳把這小子踹進門外的爛泥塘裡。俗話說無知者無畏,無恥者無敵,真不曉得自己倒了什麼黴,會碰見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混蛋。

他只能假裝啥都沒聽見,感慨道:“宇文化及父子麾下不僅有十幾萬禁軍驍果,還有金鼎神僧在暗中扶持,你想殺了他們為楊廣和絕金師太報仇幾乎沒有可能。”

刁小四沒接長孫晟的話茬,一邊欣賞雨景一邊有滋有味地往嘴裡灌酒。

長孫晟無奈,只好接著道:“如今宇文化及立秦王楊浩為帝,擁兵西進準備和洛陽王世充會師,一路兵鋒滾滾銳不可當聲勢如日中天。就算你想讓李淵出兵進剿,一來當中隔著洛陽的王世充和瓦崗山的李密,鞭長莫及望洋興嘆;二來長安初定強敵環伺,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難、難、難!”

他一面說“難”一面打量刁小四,希望從這小子的臉上讀到點兒什麼。

果然刁小四悚然動容道:“如果讓王世充和宇文化及會師,兵打一處將打一家,長安城可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嗎?”

長孫晟苦笑了聲道:“我昨天剛和李淵父子交流過當下的局勢,長安危在旦夕不容樂觀。一旦王世充和宇文化及東西對進,李密的瓦崗軍腹背受敵疲於招架,敗亡只是早晚的事。到那時李淵也只能屯兵潼關據險而守,能夠保住關中已是僥天之倖,想要平滅叛軍擊殺宇文化及無異於痴人說夢。”

他頓了頓,又道:“對了,差點忘了告訴你一個最新的訊息。金鼎神僧已經被敕封為大隋國師,眼下正和宇文化及隨軍西進。”

刁小四茫然抬頭望著長孫晟道:“那咋辦,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吧?”

長孫晟故意皺眉道:“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。更糟的是萬一李密懾於王世充和宇文化及的威脅,接受招安率軍投降,潼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