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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7部分

曾皓然厲聲道:“大哥,你若敢羞辱我孃親,休怪小弟血濺五步!”

“好你個狗雜種!”死胖子怒極反笑,“今天本公子就是要大逆不道,就是要殺了你們這對狗東西,你咬我啊?!”

“保護城主!”十數扇暗門猛然開啟,數百名精銳武士從中湧出,將靈堂團團圍住。一名老者手按劍柄,鬚髮戟張義憤填膺道:“大少,你欺人太甚!”

死胖子嚇了一大跳,向那老者道:“向不適,你怎麼也投靠了那個狗孃養的?”

向不適憤怒地瞥了眼死胖子,闊步走到楊紅杏母子近前,躬身道:“夫人,城主,老夫及三百死士前來聽候調遣!”

楊紅杏的唇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得意,期期艾艾從棺槨上抬起身,感激道:“向仙尊,我們母子全靠你了!”

向不適按劍佇立凜凜生威,鏗然有力道:“請夫人和城主放心,老夫絕不會坐視奸徒得逞!”

他轉過身來注視曾皓月,冷冷道:“大少,我勸你立刻束手就擒,在老城主的靈位前懺悔罪孽,或許還有一線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
死胖子火冒三丈道:“向不適你這老糊塗,被人賣了還替她數錢!”

向不適皺了皺眉,向曾皓然躬身請示道:“城主,請下令!”

曾皓然沉吟須臾,滿臉悲慼道:“大哥,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的人。無論如何,你終歸是我的親大哥。你可以對我不仁,我不能對你不義。求求你,不要鬧了。我已經沒有了父親,不想再失去兄長”

說到後來,他語音哽咽不能自已,聞著無不黯然垂淚。

死胖子漲紅臉道:“你、你還真會做人,你有種!”

曾若庸猛然怒喝道:“孽障,我殺了你!”步罡踏斗一拳轟向曾皓然。

他這一手看似魯莽,實則打的是擒賊先擒王的主意。

誰知曾皓然早有防備,眼疾手快躲到了向不適的背後。

“砰!”向不適與曾若庸硬對一掌平分秋色,向後退了兩步道:“四爺,兄弟四人中老城主對你最信任,你這麼做對得起他麼?”

曾若庸怒不可遏道:“我三哥便是這賤人和大哥合謀害死,我也險些死在曾老二的手裡。此仇不報,誓不為人!”

“四叔,你不要含血噴人!”曾皓然高聲道:“你說我孃親和大伯合謀害死了老城主,有何人可以作證?”

“不錯,只要你們能拿出證據,無需旁人動手,賤妾這便自盡在老城主的靈位前!”

楊紅杏雙目紅腫盈盈含淚,悲憤交加地說道:“大少,你為何要難為我們母子?”

死胖子氣得直哆嗦,手指楊紅杏、曾皓然道:“你、你孃的不要臉!”

楊紅杏悽然一笑道:“大少,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
死胖子仰天哀嚎道:“老爺子,你看你討的好老婆!”

忽然,他想到自己的身邊不也有個“好老婆”麼?急忙扭頭眼巴巴地瞅著刁小四,呼哧呼哧粗喘道:“我、氣、死、了,你開個價!”

刁小四慢條斯理伸出了一根手指頭,死胖子面孔生硬道:“一千?一萬?”

刁小四搖搖頭道:“一錠,把她賣到窯子裡,也就值這點兒價。”

楊紅杏顫聲道:“小荻,往日我對你並無虧待之處,你、你”

“我有說錯麼,明明是個爛大街的貨,人盡可夫,偏還想要立牌坊。你以為只要脫光了陪客人*就算入行了?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那張臉,獨闢蹊徑生得像發餿的糯米糰,黏糊糊皺巴巴長滿綠毛,不像點心只剩噁心,黴女二字非你莫屬。”

“再看你的胸脯深藏不露平易近人,撒點蔥花就能烙餅。還有你的腰,你的屁股走起路來一步三搖,自以為風擺荷葉,其實是月經不調。最後,是你現在的表情,就像一條丟在茅廁裡泡了三天的鹹魚,臭不可聞*絕代,連野狗見了都要吐。”

他滔滔不絕,楊紅杏等人幾次想開口打斷都針插不進,最終聽他吐氣揚聲抑揚頓挫地總結陳詞道:“我實在不忍心汙辱‘空前絕後’這個詞,可為何第一眼見到,就由衷覺得你的容貌已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極限,驚天地泣鬼神,前不見古人,後不見來者,念天地之悠悠,獨愴然而涕下!”

“夫人,我真沒想到您一直有勇氣活著,而且活得如此滋潤。我是如此的崇拜您——請允許我忐忑不安而又無限憧憬地地向您問一句:‘您老多少錢一宿’?”

許久許久,靈堂裡鴉雀無聲針落可聞,眾人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