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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部分

馮麗芬面帶笑意,低聲道:“李少俠真是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。”

李仲華愕然不解道:“姑娘此話在下委實難解。”

馮麗芬抿嘴笑道:“澄明如非與杜陵沆瀣一氣,杜陵怎可潛隱在大佛寺療傷?”

李仲華用手猛敲了一下腦袋,自責道:“我竟如此糊塗,怎麼想不及此。”繼又道:“大概崇聖寺中等人已遭了毒手。”

馮麗芬低垂螓首,思索了一陣,才叉說道:“我看未必,現正在僵持中,不然群僧死前噑叫,他們均是武功高手,耳力異常銳敏,怎不出來援救?”

李仲華微笑道:“還是馮姑娘聰明急智,在下自愧弗如。”

馮麗芬聽李仲華贊她,芳心大感受用,嬌靨口綻起如笑容,道:“少俠誇獎了。一李仲華道:“我們去寺中檢視一下。”

馮麗芬螓首微點,一挺腰,飛燕穿林,身同流星斜射,向寺牆落去。

李仲華緊隨著電疾飄起,轉瞬,同踏足寺牆,一瞥寺中,燈火全無,死沉沉地悄無聲息,心中大感疑訝,一拉馮麗芬穿空而起,落在大殿屋脊上,塌身緊伏,遊目四瞥搜望。

一盞熱茶時分過去,李仲華正感不耐,忽然瞥見側殿之上有兩條人影沖霄而起,直拔起四、五丈高下,倏地同蜷腰曲腿,凌空一個倒翻,向大塔之下電瀉落去。

李仲華暗驚道:“怎麼天南道上來的都是絕高身手的人物?自己如無‘矮仙’所授‘栘花接木’絕學,相形之下,大為遜色。”

怱聽嗎窿防悄聲說道:“看來,崇聖寺中等人,一定事先聞驚藏匿大塔中,寺中三塔機關重重,我被禁於東北方小塔之內,想盡方法脫逃只是不能,如非杜陵率眾散放瘴毒迷藥,聲東擊西,此刻我只怕仍禁於塔中。”

李仲華點首說道:二垣樣說來,在下稍為寬心,此際他們被困塔中定然憂心如焚,在下欲前去解救。”

馮麗芬急拉著李仲華,目中滿含憂急之色,道:“雙拳難敵四手,少俠雖然武功絕倫,也敵不過他們人多,何況,杜陵尚同著一不知名的老叟,顯然是此匪眾主持人,聽說武功高不可及,與‘七星手’浦六逸可對抗不敗,少俠豈可輕身涉險!”

李仲華驚詫地逼視著馮麗芬,心說:“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?”怱恍悟出姑娘與他們本是同來崇聖寺參與圍襲大舉,被遣派在寺外巡視,不由想起姑娘為何要自己同行才願回浙,後來因瞧出自己不願,要測出自己對她心意,倘或發覺自己並不愛她,則假手於人殺卻自己。

思念至此,不由脊心冒出一絲奇寒:心說:“好險!難怪智禪見到姑娘,遲遲不向自己動手,堅拒自己入寺,原是馮麗芬示意喚智禪如此做。”

內中尚有許多矛盾處,一時不得其解,當下腦中閃電般轉了數百念頭,智計怱生,忖道:“我暫不說破與她,如若斥責,她心意旁徨不定,萬一她犯了小性,於事有害無補,不如暫穩住她,自己躡在塔側相機行事。”心中一定,微微笑道:“姑娘這般愛護在下,人非木石,在下豈能不知?但我輩身在江湖,自命英俠,扶危濟困本所應為,豈能不顧而去?在下自信無虞,不如姑娘留在此處,免得在下分心,有此青霜劍相助,姑娘大可放心,事畢必護姑娘返里。”

馮麗芬不禁大為感動,星眸含淚欲滴,語帶悽楚道:“那麼少俠請小心為是,下敵則回,免小妹懸心。”

李仲華答道:“在下謹遵姑娘之言。”說完突然長身立起,疾振雙臂“嗖”地一鶴沖天拔出三、四丈高下,旋身頭下足上,流星斜墜,落向大塔之下而去,耳中但聞得一聲暴暍,下禁一怔馮麗芬見他如此不避形跡,不禁芳心焦急如麻大塔之下,每距丈餘挺立著一人,宛如殭屍望月,目光如梟,蓄勢待擊,夜風鼓拂著衣袂飄飄出聲,使人下寒而慄。

西北方站立著一背部微駝,濃須魁梧錦衣老人,神態威猛,似對著塔門思索入塔之策,雙目啟合之間,吐出懾人寒電。

忽然有人發話道:“左老前輩,這瘴毒迷香無孔不入,奇毒天下,這麼久了,可以大膽進去,將他們統統殺卻後,及早趕往點蒼與杜少堡主相會,倘法慧上人禿驢與峨眉掌門人察悟趕返此處,則我們統盤失算矣。”

老者鼻中濃哼了聲道:“申賢侄,有道是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,瘴毒迷香雖然厲害,但塔內之人只須用龜息之法,街可苟延一、兩個時辰,老夫現正設法欲引他們出來,且稍待一時,瞧瞧情形在說。”

那喚做申賢侄的人,正是那“鐵扇飛星”申公泰。

“鐵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