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磊倒吸了一口冷氣,暗道:“此人好大的口氣!”不由驚詫道:“少俠此言何說?莫非俱已偵出下落麼?”
李仲華微笑道:“顏老英雄,我等宜開誠佈公,不可作欺人之談,第三不奇物‘和聞縷玉翠雲杯’諸位當有個耳聞?”諸人點點頭。
李仲華接著道:“三月前‘甘涼三盜’及‘三手夜叉’覃小梧由多格親王府中盜出‘和聞縷玉翠雲杯’賓士在高碑店官道上,為‘怪麵人熊’宋其及‘中條五魔’阻截,覃小梧及‘甘涼三盜’均死在‘怪麵人熊’宋其天狼釘下,此杯亦為宋其得手。”
四人不禁驚“哦”了聲“荊門一老”顱驍道:“難怪‘中條五魔’老大見到少俠神色有異。”
李仲華搖首笑道:“事不盡此,那‘怪麵人熊’宋其樂極忘形,竟掀開杯盒,頓時寶光燭天,映人皆翠,宋其志得意滿之際,哪知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,忽有一人在其身後劫奪而去,沖霄上騰,只見是一條嬌小身影,響出一串銀鈴笑聲,宋其大怒,追捕趕上,想必為其逸去。”
苗清修急問道:“少俠為何知道得這般清楚?”
李仲華赧然一笑道:“在下適在一側,親眼目睹,為功力尚淺,宋其邀請在下司理案牘文札,“中條大魔”前說就是為此,據在下臆測,定是‘怪麵人熊’不獲怏怏而回,心疑在下與那嬌小身影串通劫取,他卻不知在下亦為那少女點上啞穴,眼睜睜做聲不得,為此他天涯追綜,不過在下經此一難,反獲不世奇緣。”
說此一頓,神色莊重道:“‘和闐縷玉翠雲杯’雖是奇珍異寶,諸位若不惜粉身碎骨,喪生以求,在下認為極其不值。”
苗清修面現貪婪笑容,問道:“少俠只說了三不,還有二宗武林奇珍咧?”
李仲華不禁暗歎,忖道:“人為貪慾而生,亦為貪慾致死,可見此話一點不錯!”當下冷笑一聲道:“還有‘五色金母’此物煉成寶劍,莫邪干將亦為之遜色,持之足可君臨武林,威望江湖”
眼中卻見“雲中劍客”劉廣楚泛出驚喜之容,心中暗暗冷笑不止,接道:“此物為‘陰山羽士’之徒所有,惜為燕家堡劫得,現燕家堡已成瓦礫一片,目前‘翻天掌’燕雷父子攜著‘五色金母’不知逃往何處?‘陰山羽士’師徒亦在天涯追綜。”
顏磊頷首道:“燕家堡瓦解之事,顏某亦有耳聞,只不知為著‘五色金母’而起。”
李仲華又道:“另一宗就是三豐真人留抄下來之‘內功拳譜’諸位諒知為歸南樵所得,但依在下推測,歸南樵所得者必是膺品,不然,歸南樵得手多年,早就練成不世武功,何致在武林中沒沒無聞?”
“荊門一老”顧廳沉吟須臾,慨嘆道:“‘內功拳譜’之事,老朽也略有所疑,不過三件奇珍,雖然未必有攘得之心,但定有一得主,淪入妖邪之手可惜事小,必仗之如虎添翼,血腥江湖,我輩既行俠仗義,當在怯魔衛道,不論是誰獲得,絕不能淪入妖邪就是,倘或人人如少俠無求無取,則四海澄靜,江湖無波矣!”
“魔雲觀主”苗清修道:“大凡奇珍之物,善擇其主,各憑福澤,有何不可?”
李仲華微微一笑。
“荊門一老”顏磊雙目神光凝注了李仲華一眼,道:“觀少俠器宇不凡,功力深厚,他日必可冠冕武林,老朽當拭目以待。”說著微頓,又道:“老朽等先欲告辭入莊,請少俠稍待如何?”
李仲華知其為若自己志不在此,道不同不相為諜,何必涉入是非非之中,當下心性感嘆道:“諸位只管請便。”
顏磊道:“老朽等入莊通知歸南樵迎接少俠就是。”
四人轉身正欲躍落河岸之下,忽見張雷大聲問道:“請問少俠,方才對抗張某的‘震山神拳’的是甚麼功力?”
李仲華哈哈一笑道:“稱之‘移山神功’。”
張雷為之一怔!惘然搖首道:“‘移山神功’這名稱張某還未聽說過。”說著,與三人先後躍落沙丘之上。
只見“魔雲觀主”苗清修撮口一聲尖嘯,旁岸蘆葦叢中刺出一條小舟,四人登上後,向對岸駛去。眼見四人登岸離去,小舟又隱入蘆葦中。
此時天色陰霧,斜風細雨,李仲華一件白衫幾成半溼,正欲牽馬走向河岸。忽間路旁林中揚出哈哈狂笑,聲震耳膜,李仲華不禁一驚,別面而視。
只見林內電射撲出數條人影,迅疾無比。
第十七章 天絕施威 鐵笛斷指
李仲華定晴一視,見是“怪麵人熊”宋其及“中條五魔”,遂拱手笑道:“宋當家別來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