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格可信。
“天上掉下來的,通常只有兩種東西。”故遇看著這個臉著地的女子說。
故昔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認真的思考了一下,還是不知道,於是問道:“什麼東西啊?”
故遇蹲下來一邊將這個天外來客翻過來,一邊道:“天蓬元帥和九齒釘耙。”
“可她”故昔有點不理解,天蓬元帥不是男的麼。
“這個啊,八成是沒帶九齒釘耙的天蓬元帥。”
“哦。”故昔若有所思的應著,然後也蹲下看著這個女子。
一身天藍色的衣衫,沒有繁複的花紋顯得乾淨利落,簡單的一個蝴蝶樣的髮髻,斜插著一支藍色的蓮花髮簪,額前的頭髮齊到眉毛,睫毛纖長。於是他懷疑的問故遇:“這個真的是天蓬叔叔扮的麼?”
“呃。”故遇看了一眼故昔懷疑的眼神,然後信誓旦旦的說,“大概,又——是個跳海自盡的吧。”
“哦。”故昔託著腮盯著那個女子看,然後伸手碰了碰她的睫毛,道,“大哥,她長得真好看。”
“嗯。”故遇站起來擺擺手,“找蝦兵來把她葬了吧,奶奶的,我們龍宮都快成亂葬崗了。”
結果叫了幾聲,卻沒有一個蝦兵應答。
“這些死蝦都死哪去了。”故遇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開始擼袖子,“難不成讓本公子親自動手麼。”
故遇親自動手的結果就是,他坐在珊瑚堆上,親自看著故昔在下面挖坑。
“阿昔啊,把這個埋了之後再挖一個,下回就省事了。”
“哦。”故昔鄭重的點點頭。然後看著故遇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不說話了。
“大哥,怎麼了?”
“你挖這個坑是要埋誰啊?”肩膀上忽然被拍了一下,故昔回頭,發現那個女子一臉不陰不晴的表情看著自己。
故昔看看故遇,然後又回頭看看那女子,一臉誠懇的說:“埋你。”
“埋你個頭!小爺還沒死呢!”她對著故昔的頭就毫不客氣的來了一下,“你是腦袋裡長水草了啊!”
完了,飛來橫禍詐屍了
故遇從珊瑚堆上跳下來,將一臉委屈的故昔拉到身後,然後走到那個女子面前,來來回回掃視著她:“你,到底是人是鬼,是仙是妖?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她白眼一飛,睜開眼就看見有人在給自己挖墳,換誰也不可能高興。
那一刻故昔忽然覺得,她的眼睛像貝殼裡的珍珠。
“怎麼就與我無關了,你大白天的就這麼——飛入我們龍宮,到底是何居心!”故遇一臉正經的盤問著,還不忘再現一遍她劃出的優美弧線。
“來者都是客啊,你怎麼能這麼盤問我。”她皺了皺眉,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和快要散架的骨骼,腦子裡就像是煮了一鍋粥一般,所有的映像都忽遠忽近的漂浮著。
“那,客官你叫什麼名字?”故昔從故遇身後露出半張臉來,自來熟地問道。
她抬了抬眼簾,目光朝上面飄去,輕輕撇了撇嘴角,似乎在思考什麼。
名字?那個,小爺我叫什麼來著?她細細的在心底思忖著。
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要思考半天麼,難不成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傻了?故遇與故昔疑惑的對視了一眼。
“我叫莫尋。”許久,她終於開口道。
莫尋,莫尋,逝水往昔,莫要追尋。
故遇剛想說些什麼,可是卻傳來一個蝦兵的喊聲。
“大公子,三公子,不好了”
故昔眨眨眼,在心底把所有能想到的不好的事情都思忖了一遍。
難道是老爹又喝醉了酒被仙友送回來了?
還是窮神又來了,完了完了,早知道今天就封海了。
只見故遇十分平靜的看了那個蝦兵一眼,然後說:“該不是又一個投海自盡的吧。”
蝦兵搖搖頭,道:“是遊奕靈官來了,說有玉帝的旨意。”
“那你大驚小怪些什麼,真沒見過世面!”故遇無奈的狠狠瞪了小蝦兵一眼,然後回頭對故昔說,“阿昔,坑也別挖了,先把她關起來,審審她到底是什麼來頭。”然後故遇就到前殿去見遊奕靈官去了。
不多時,送走遊奕靈官之後,故昔看見急匆匆趕回來故遇的臉色變得有些意味不明,於是他走過去問道:“大哥,怎麼了?”
故遇抬頭,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,然後說:“那個莫尋呢?”
“我把她關起來了。”